“東逝去流水
天一方隔江
恨臨風相望
朝暮竟無期”
任記這是我兩年前即是高一時代寫的‘絕句’,我此時非常能理解劉雍和他前女友的處境和困擾。時間空間的阻隔猶如天塹,理智理性的人會果斷的選擇長痛不如短痛。
面對情感我們永遠無法用對錯來衡量是非曲直,因為“子非魚”。
那些碎片在腦子里交織糾纏,那種感覺像極了是一鍋燒得沸騰的開水里突然放進一堆冰冷的石子:呲!~
糾結、沉悶、痛苦、掙扎...種種種種!~除了逃避,我想沒有任何辦法抵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要得到一件東西就必須要舍棄掉一些東西,不能說它是對的或者是錯的,值得或者不值得。因為站在命運十字路口的人,無從選擇。
有人會說我狠心割舍了愛情,對不起,我確實是自私的。
或許她的未來沒了我,是幸福的。自己永遠不要高看自己,舍得是一種“智慧”,可能是我們在等待下一朵花開的時候,能祝福對方的最好詮釋了吧。
敬!過往的青春!敬那些不成熟里難得可貴的成熟!
話說當時,翻出手機看了一眼:現(xiàn)在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卻沒有絲毫想睡覺的意思。
非常的不幸,我今夜注定是失眠的一夜了。
百無聊賴苦痛不堪下,看小說?或是戴上耳機聽書?聽歌?通通試了個遍也沒法讓自己從不安中緩和下來。
心緒不寧,煙癮犯了。想摸根煙來抽,可是枕頭周邊摸索一圈沒摸到煙盒。
喔,想起來了。昨晚喝酒來著,煙好像扔在書桌上叻?
翻身下床找煙。
“咚咚咚!~”
這可不是夢境,突兀憑空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陡然響起“鼓聲”,心臟差點驟停,這一刻我明顯感覺自己手不受控制的在抖,無論自己怎么暗示自己都沒有用。
正在下床的我撲通一下摔在地上,“鼓聲”仍然在繼續(xù)...
我慌亂的想從地上針扎爬起來。
“咚咚咚~”
那攝人心魄的鼓聲節(jié)奏越來越快,直逼耳膜!
“吧嗒!”
我腳勾倒了凳子。
“哈...?嗯...定一吶?怎么..回事?”
這一刻我耳邊的鼓聲戛然而止。
一切重歸寂靜。
就在我隔壁的陳臻聽到了響動,揉著惺忪的睡眼爬坐了起來,詢問我道。
“沒沒...沒什么。你睡吧,剛才我找煙,不小心勾倒了凳子?!?p> “喔...”
劉雍探出了腦袋朝我的方向瞅,褚梓晨抖了抖被子側過頭去。
我心里明白,他們是聽到凳子到地的聲音才醒的,剛才鼓聲大作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細思極恐:他們根本聽不到鼓聲,那鼓聲是針對我的!
這就有些恐怖了,細思極恐呀。這大晚上的出現(xiàn)這種情況,原本對感情一事的痛苦執(zhí)念,現(xiàn)在已經煙消云散,可怕的是耳邊的鼓聲卻越來越清晰,仿佛是某種超越時空媒介的召喚,一聲、一聲打在我的心頭。
關掉小夜燈住桌子上一放,脫下已經汗得透徹的T恤。現(xiàn)在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翻出煙來點上,虛煙在空中散盡。我無法解釋剛才的鼓聲是怎么回事,幻聽?還是?一根煙很快變燒完了,光著膀子用脫下的衣服擦了后背的汗。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浴室沖一下,摸索著找書桌上的小夜燈;摸索了一會,誒?明明記得是放在這個角落的。
突然指尖傳來一股涼意,不是玉質的溫潤,而是一股金屬的冷意。
誒?這是什么玩意。鼓聲的事情已經過去,我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朝他摸索起來拿在手里。
明顯迎著窗外微弱的光源明顯的赫然看見居然是是那個“鐵疙瘩”。
猛的一松手,“吧嗒”掉在桌子上,動靜不是很大。
不過我心里確是抑制不住猛的一驚:我昨天明明把它鎖在柜子壓在衣服底下了,怎么突然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這里?結合剛才莫名奇妙的鼓聲,心里不由的有些打鼓。
想起老一輩說過:上了年歲的古物有的特別邪門,輕則會給人搗亂搞惡作劇,重則會影響人的心智。
我媽媽就曾經跟我說過,那還是八十年代她還是少女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他們家是發(fā)“死人財”的。曾經搞到過一塊玉佩,通體泛紅,沁色入里,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頭的好東西。
他舍不得出手,就留著自己戴。結果沒出半年就莫名奇妙的死在家里,那塊玉也不翼而飛。
想到這里,我不禁頭皮發(fā)麻,口里發(fā)苦,心里打鼓。一瞬間我的毛細血孔迅速長大,手也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每逢大事要靜氣”
可這怎么讓我安定的下來呀!
聯(lián)想起之前的一系列莫名奇妙的遭遇,越想越害怕。一股無形的恐怖詭異的氣氛迅速占領了空氣
我這才20歲,還沒有享受完這個花花世界,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
我是家里的三代單傳,又是長子長孫,還有爺爺奶奶還有父母...
不!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心一橫!牙一咬,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魎,小爺我不怕你!
麻麻的!一把抓起那個“鐵疙瘩”管你是什么寶貝疙瘩,我不稀罕!
快步走到窗前,一用力把它丟出窗外!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咚”的一聲被我扔進了宿舍樓下的人工湖里。
人嘛,既然不是仙就難免會有私心。剛才的沖動勁一過,不知怎么著竟然有點后悔的感覺。
雖然沒有最終確定它的真?zhèn)?,但是它充滿野性奔放似乎蘊含了無盡想象力的造型和不自覺傳遞給我的年代感是騙不了人的。
哎,算了吧。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它本不屬于我,留著它反而是個禍。
我不斷的在心底勸著自己,打了個哈欠。
睡覺,睡覺。忘了這東西吧。
丟掉它以后,我整個人都輕松了好多,要知道這玩意可是有些邪性,丟了萬一是個好事呢?
可是躺在床上,總覺得心緒有些復雜,就算死條件再好的人家孩子。咱們不說什么“一千萬”這么嚇人,就是一千塊也不能說扔了就扔了阿。
想著想著,腦子里那兩個小人又不知道從哪里蹦跶了出來。
黑色小人和白色小人先是吵得面紅耳赤然后不知怎么就打得不可開交。
最后兩個小東西互相打得鼻青臉腫誰也沒打過誰。
我就在這兩個小東西的謾罵互掐中沉沉的睡去。
讓他們去打架吧,管他值不得,反正不是我的,讓人安心是最好的選擇!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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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不知怎的。清晨,我便醒了過來,習慣性的朝枕邊摸手機,想看看時間。
“阿?!”
我一聲見了鬼似的呼號。
陳臻刷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向我張望。
對面床位的褚梓晨和劉雍也先后長開稀松的眼睛。
“怎么啦?你搞什么?”
陳臻問我道。
我此刻驚魂未定,指了指床頭。他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但是見我縮在了一旁,似乎很害怕枕頭邊的東西。
有些迷惑的爬過來掀開我滑落在一旁的枕巾。
“阿!我艸!”
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
因為他剛才手一抖枕巾又落了回去,現(xiàn)在枕巾在微微起伏。
我和陳臻不敢怠慢趕緊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退得遠遠的。
“你們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演戲呢?”
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過來,陳臻看樣子也還沒亂了方寸。
看到我和陳臻不似乎開玩笑的模樣。他意識到事情不對。
“快!把褚梓晨叫醒!”
“叫醒老褚!”
我和陳臻異口同聲的說道。
“到底怎么啦?”
陳臻我不知道,我清楚的是剛才我摸手機的時候感覺到陣特別涼,摸上去滑溜溜的,撇頭一看,赫然是一條蜷縮的兩色相間的蛇!頭沖墻壁那面,我剛才觸碰到的是它的身子。
“有條蛇!”
“阿?什么情況?真的假的?”
他話音還沒落,只見我枕頭邊一個橢圓形的黑褐色腦袋慢慢露出來,又很快不見了,一旁的枕巾微微起伏。
“金...金環(huán)蛇!!”
陳臻磕磕巴巴的說道,可是我和劉雍已經顧不得它是個什么品種了。管不得褚梓晨的起床氣,劉雍輕拍褚梓晨的肩膀,不敢有很大動靜,大概兩三下之后。
褚梓晨一臉莫名其妙的的看著一臉緊張的我們仨,還以為我們在逗他,正欲發(fā)作!
“嘶嘶!嘶嘶!~”
細微但是清晰的蛇信子吐動的聲音刺激著我們原本就緊張的神經。
幫他隨手拿了一條褲衩咱們四人小心翼翼的拉開門,大氣也不敢出小心小心又小心的往門外退。
那條什么環(huán),這會精神高度緊張那里還記得住剛才陳臻瞎嘀咕了一句什么。它此刻似乎對我得被褥特別感興趣,似乎里面探索著什么。
“呼呼呼!”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喘了口氣,褚梓晨趕緊的把褲子穿上,恰逢一個女生正提著什么,想來應該是來送早餐的。朝我們這邊走來。
“哎呀!”
除了一臉尷尬正在套褲子的褚梓晨,我們不約而同的對那名女生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嘛的!不要臉!”
那名女生氣鼓鼓的從我們幾個身邊走過!
我去尼瑪!你擅闖男生寢室還說我們不要臉?
轉念一想,李初陽也來過,豈不是...哎呀!初陽都是好的!就是剛才那臭娘們不要臉!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p> “老陳,你剛才說什么?”
陳臻似乎比我們更緊張,額頭都已經密布細細的汗珠了。
“我沒認錯的話那是金環(huán)蛇!”
“什么環(huán)?有沒有毒阿?”
劉雍問道:
“劇毒!見血封喉!”
我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我喜歡看《動物世界》,里面有一期就講了這種蛇,我映像特別的深。”
聽到這里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說來剛才我們幾個豈不是在鬼門關趟了一個來回。
“現(xiàn)在怎么辦?”
“打電話給老師吧,只等讓專業(yè)的人來處理了?!?p> 可是我們的手機都留在了寢室里,也不記得窗子是不是關嚴實了,時間越久即便不是窗戶,它要是萬一從下水道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跑了出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刻不容緩,當即決定立刻馬上去借手機,隨便是那個班的,必須立刻馬上聯(lián)系學校老師來處理這件事。
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胖子寢室奔去。
“嘭嘭嘭”
粗暴的敲開胖子寢室的大門!
這玩意太嚇人了!
孤臨易水
科普小貼士:【金環(huán)蛇】學名:(Bungarus fasciatus),俗稱金甲帶、金包鐵、金腳帶、花扇柄(客家話)、雨傘柄(潮州話)或佛蛇等,是環(huán)蛇屬的一種,是毒性很強的蛇。金環(huán)蛇是一種具前溝牙的劇毒蛇,與眼鏡蛇、灰鼠蛇合稱“三蛇”。 【中國分布】:廣西壯族自治區(qū),GD省,HAN省,F(xiàn)J省,JX省,YN省,HUB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