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想要動用私刑懲罰唐璽,則必然要躲閃開羽化眉的耳目。
而羽化眉也知道昨天因唐璽的頂撞,使得兩人矛盾陡升。
唐璽和羽化眉的關系自然不必多說,而張佑服侍羽化眉多年,其實也在羽化眉的心中有著不輕的分量。
所以,權衡之下,羽化眉只得暫時將兩人分開。
第二天,唐璽的飛石技已經(jīng)更加嫻熟,兩人一直練習道傍晚,唐璽才回去。
自從唐璽拜入韓金堯的門下,羽化眉的身份便變了,兩人雖然是同門,可羽化眉更多的是以指導唐璽的身份存在,這讓唐璽感激不盡。
而羽化眉因為要指點唐璽的緣故,已經(jīng)多日不再修行內功,實力也幾乎停滯。
羽化眉縱然有非凡的武道天份,但如若不勤學苦練,也難成武學大家。
不過,羽化眉因為其身份的高貴,即便放棄武道修行,將來也絕非常人。
然而,羽化眉僅僅將武道修行當做興趣,卻能達到這樣的成就,其天份實屬罕見。
出身的不同,注定了一生的差異,羽化眉可以將武道當做興趣,而唐璽,武道修行是他唯一的出路,就這樣,一天天緩慢的提升著。
這一天,唐璽還在為今天的些許進步感到沾沾自喜,并和羽化眉約定好,明天一早繼續(xù)修煉。
殊不知,在他往住處走的時候,張佑已經(jīng)帶著五個手下,早早的在唐璽的住處等著了。
“吱~~”,唐璽推開門,發(fā)現(xiàn)張佑坐在椅子上,杜維康躬身站著,貌似正在給張佑賠不是。
“杜公公,這一切都是你那愛徒咎由自取,如今你都已經(jīng)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最好還是少管閑事?!睆堄訑[譜道。
“張公公,”唐璽上前問候道。
唐璽知道張佑這幾天回來,但也沒料到來的如此之快,但這正是唐璽喜歡看到的。
一眾人抬頭看向唐璽,“來的正好,快,把這小子拿下。”張佑怒道。
張佑身后的五人上前,把唐璽按在地上。
杜維康趕忙上前:“有話好說、好說?!苯又珠_始責備唐璽:“唐璽,你惹怒了張公公,還不快向張公公道歉?”
杜維康對內務府的這些有些權勢的掌權者,從來不會去主動攀交。
即便是黃騰之流,杜維康也不會放在眼里,而今天他一再委曲求全,全是寧可自己受些侮辱,也不想讓唐璽受一點委屈。
看透這一切的唐璽深受感動,杜維康,就像一個慈父一樣,事事都為自己考慮。
“叫你小子多嘴,叫你小子出頭?!睆堄佑檬趾莺菖拇蛑骗t的腦袋,嘴里不停的罵著。
不過,唐璽并沒反抗,任由張佑打罵。
“自從你小子進了舒怡宮,每次你們相處,連咱家都不能在一旁看著,我倒要看看你用了什么法子,拴住的公主的心。”
張佑拜這段時間的不滿一一說出,最后說也說累了,打也打累了,還不出氣,吩咐道:“打,你們都給我狠狠的打,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眾人紛紛開始對唐璽拳打腳踢,杜維康欲上前阻止顯然是徒勞。
以唐璽現(xiàn)在的身手,雖然還不能使用內功,但對付這些從未接觸過武道的宦官,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過唐璽任憑來人鬧了一番,仍舊沒有還手。
“行了,”等眾人鬧夠了,打累了,張佑才令手下的人停手。
“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以后再敢給我多嘴,可不會這么容易就完事了,那舒怡宮的主事宦官,可是我張佑?!?p> 臨走,張佑不忘叮囑唐璽一番。
唐璽臥在地上,杜維康上前扶起唐璽,哀嘆道:“哎,都怪我這個做師傅的沒用,你這么被人打,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唐璽嘴角有些淤青,非但沒有委屈,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杜維康有些不明所以。
唐璽解釋道:“張佑在羽化眉的心中分量極重,普通的小錯根本不會令張佑受到懲罰,如今張佑來鬧,正好可以將此事放大?!?p> 杜維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真是好計策,好一個借刀殺人?!?p> 唐璽搖搖頭:“并非借刀殺人,而是請君入甕?!?p> 杜維康欣喜的點點頭,隨即說道:“正如你所說,張佑在宮中多年,深得公主的賞識,身后又有黃騰等一干有權勢的宦官撐腰,今天這一鬧,恐怕動靜再大,張佑頂多受些責罰,要扳倒他,恐怕不可能啊?!?p> 唐璽冷“哼”一聲:“好戲在后頭?!?p> 說完,唐璽伸了個懶腰,剛才的那些所謂“痛打”,對唐璽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明天終于可以休息一天了?!?p> “并不是每一個都有你這樣的機會修行武道,機會來之不易,況且武道修行困難重重,你必然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必須每天堅持修煉?!倍啪S康雖然知道唐璽是為了計劃而休息,但還是不忘叮囑。
“是,師傅,徒兒早有打算,明天趁休息的一天,好好揣摩內功的修煉方法,說來奇怪,徒兒的內功現(xiàn)在還是毫無進展?!?p> 唐璽不提還好,一提起內功,杜維康似乎想到了什么,走進自己的臥房,在床上翻找一番,找出幾張殘破的內功心法,說道:“唐璽,你來看看,前幾天我托人找來一些內功心法,看上去有些年成了,你仔細嘗試練練,說不定真是一些高深的內功心法呢?!?p> 唐璽無奈的接過杜維康拿來的“內功心法”,雖然明知道杜維康找不來好東西,不過為了讓他老人家開心,唐璽會顯示出高興的樣子,而且也會認真的研究......
“唐璽?都什么時候了,今天怎么沒去舒怡宮?”唐璽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羽化眉的喊聲,不禁一樂。
羽化眉昨日與唐璽約好,今天一早便繼續(xù)修煉,羽化眉眼見馬上正午,可唐璽還是沒到,憤怒之下,親自來找唐璽。
“吱~~”門被推開,羽化眉推門而入的時候,只有杜維康在。
“老奴給公主請安了......”杜維康說著,就要下跪。
羽化眉雙手扶起杜維康:“杜公公快起來,您是宮里的老公公了,父王又當你是摯友,不必行此大禮?!?p> 羽化眉雖然是對著杜維康在說話,可是眼睛卻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什么。
杜維康的眼神跟隨羽化眉的雙眼來回搖擺,故意問道:“公主今日到來所謂何事?。俊?p> 羽化眉這才停下尋找的目光,問道:“唐璽呢?唐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