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麗和羽青離開之后,唐璽和羽化眉相互安慰幾句后,也離開了舒怡宮。
此刻,在內(nèi)務(wù)府的一個房間內(nèi),大總管曹仁盛正畢恭畢敬的在王公公的身前。
“王公公,您可記得上次張佑派人刺殺的那個小太監(jiān)唐璽?如今可是太后她老人家身邊的紅人啊,而且太后還不經(jīng)過咱們內(nèi)務(wù)府,直接將其提拔為物品殿上宦官,要不要咱們?nèi)ダ瓟n一下?”
王公公冷冷一笑:“太后提拔又如何?不過是個小太監(jiān),無需管它!”
“可是,能被當(dāng)朝統(tǒng)治者親自冊封的宦官,彥國有史以來只有兩位,那兩位可都是......”
“我說了,曹公公無需管它,倒是黃騰,現(xiàn)在的處境......不安全呢!”王公公皺了皺眉,說道。
曹仁盛心中一驚:“對啊,若不是王公公提起來,我倒忘了,太后出來之后,用酷刑已經(jīng)處置了幾十個宮女太監(jiān),可是對這黃騰,非但沒有澤凡,反而將其留在身邊,還加了俸祿,這是何意?”
王公公搖了搖頭:“太后將其留在身邊,則更好下手處置,黃騰這一脈,怕是保不住了!”
......
“師傅?”回到住處,唐璽四處尋找杜維康的身影,卻沒找到。
“這么晚了,師傅回去那里?”唐璽暗自思忖道。
來到正廳內(nèi),他看到昏暗的油燈下面,放著一本手抄的書籍,和一封信。
唐璽拿起信,上面寫著“唐璽親啟”的字樣,看字跡,是杜維康的手筆。
唐璽好奇的拆開信件,開頭內(nèi)容,著實讓唐璽吃了一驚。
“唐璽,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皇宮了,我身在彥國皇宮這么多年,為的就是照看著你,現(xiàn)在,你已然可以讓我放心,我也該是時候離開了,你在皇宮可大展宏圖,我在只會拖累你!關(guān)于你自己的身世,你可能還有諸多疑問,你可以去找吳天策大人,一些事情他會與你講清楚,宇文麗相較驪姬,更為陰險毒辣,以后你獨自在這彥國皇宮,萬事小心,書信下面是一本內(nèi)功心法,我不在的時候,你切不要忘記內(nèi)功修行,若我們有緣,必會再見,除了彥國皇宮,我亦有容身之所,切勿掛念......”
唐璽看著杜維康字里行間對自己的關(guān)心和期望,心中頓時激起漣漪。
他拿起那本手抄的內(nèi)功心法,隨手翻閱起來,厚厚的一本書,他想象著杜維康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為自己挑燈書寫,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師傅......您......在去了哪里?”唐璽喃喃道。
十幾年的養(yǎng)育和照顧,唐璽知道這一生都難以報答杜維康的大恩。
杜維康在皇宮眾人眼中輕如鵝毛,就算憑空消失也不會有人記得,但對唐璽,卻是極為重要的人。
唐璽將書信和手抄的內(nèi)功心法小心的收起來,便向門外走去。
杜維康心中還提到了關(guān)乎唐璽的一個重要事情,就是他的身世。
對于他的身世,唐璽之前也滿是懷疑,難道,他真的只是一個孤兒,被杜維康收養(yǎng)的宦官嗎?
來到翰林院,吳天策上前相迎,卻看到唐璽似有心事的樣子。
“怎么了?今日好像不太開心??!”吳天策上前說道。
唐璽對吳天策微微垂首:“吳大人,今晚我的師傅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的離開了,信中說,您知道唐璽的身世......”
吳天策一驚,回頭看看正在忙碌的眾人,好像沒人注意到他和唐璽的談話,小聲在唐璽的耳邊低語:“此處不是說事的地方,你先在此稍等我一下?!?p> 唐璽點頭表示同意,吳天策回到翰林苑內(nèi),簡單安排了一下工作,便以有事為由,帶唐璽離開了。
兩人徑直走出宮門,來到距離皇宮不遠處的一個巷子里,在巷子的盡頭,出現(xiàn)一所宅院,上面赫然寫著吳府二字。這里門庭簡約,與尋常百姓的庭院差不多,很難想象,這里竟然是吳天策的府邸。
吳天策打開門,引唐璽進入庭院,反手關(guān)門時,不忘四下看看,然后將門反鎖起來。
兩人剛進入房間,吳天策下跪拜道:“屬下無能,讓少主在彥國皇宮遭受這么多的苦!”
唐璽不明所以,將吳天策扶起:“吳大人,你這是干什么?還有,你所說的話到底何意?”
吳天策緩緩站起身來,解釋道:“少主,您并非什么彥國宦官,而是當(dāng)年被諸國聯(lián)合剿滅的宸國的太子?。 ?p> 唐璽一愣,眼神中的詫異盡顯。
吳天策看到唐璽的神色變化,繼續(xù)說道:“少主不必太過詫異,當(dāng)年宸國覆滅,宸國的皇室盡遭列國屠戮,若不是因為少主您少在人間,我吳天策也早就隨先帝和師傅而去了,當(dāng)我得知您還活著,屬下義無反顧的來到彥國,只為有朝一日能夠侍候少主?!?p> 唐璽當(dāng)聽到宸國的皇室被六國屠戮的時候,牙關(guān)緊咬,雙拳緊握。
“您繼續(xù)說,吳大人,為什么宸國皇族盡遭屠戮,而我卻......”唐璽盡量壓制心中的怒火。
吳天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繼續(xù)說道:“這多虧了杜公公,也就是你的師父,當(dāng)年的他,可是大陸上一頂一的高手。為了保全你,不知從哪找到一個與你年紀(jì)相仿的男嬰,將你替換出來!”
“可憐了那個孩子......”唐璽心緒煩亂,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宸國的子民,能為少主而死,都是他們的福氣?!眳翘觳甙参康?。
唐璽沉默了,沒有繼續(xù)再說話。
“少主,你要謹記咱們國恥,這彥國皇宮上下的每一個人,都是咱們的敵人,宰門今日的忍辱,只是為了日后腐朽其根基。”
唐璽恨恨的點了點頭:“吳大人放心,這等國恥家仇,唐璽永世不忘。”
吳天策立刻下跪道:“屬下愿一直追隨少主。”
唐璽將吳天策扶起,說道:“宸國有吳大人這樣的忠臣良將,真是宸國之福!對了,吳大人能不能于唐璽講講,我的父母是什么樣的人?!?p> 吳天策眼神中流露出崇敬之色,說道:“少主的父親,乃是當(dāng)時大陸上的絕頂高手,當(dāng)之無愧的天王之王,諸國帝王與先帝見面,都會遜上幾分?!?p> “而少主的母親,也就是屬下的師傅,師傅她老人家可是一位奇女子啊,在當(dāng)時的大陸上,可是公認的最強謀士,現(xiàn)如今大陸上多對鐘離孝的智謀稱贊不已,但是和師傅相比,呵呵,鐘離孝的勝算不足兩成!”
唐璽深吸了一口氣,原來他一直以來就不是孤兒,而且父母曾是大陸上最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