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瞪口呆,霍庭澤則是面如止水,仿佛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內(nèi)。
“此子竟恐怖到這等地步,年紀(jì)輕輕,剛剛所展現(xiàn)出的內(nèi)力,顯然是這個年紀(jì)不常見的?!表n金堯皺眉道。
唐璽也驚駭?shù)目粗鲋械幕敉?,沉聲道:“沒想到這霍庭澤出手如此狠辣......”
“御醫(yī),快傳御醫(yī)......”見程宇重傷,宇文麗身后的張巖大聲呼喊著。
霍庭澤則是一臉不屑:“放心,剛才我已經(jīng)有所收手,他死不了,我們此次意在比試切磋,我怎會隨意取人性命!”
霍庭澤的聲音不大,但展現(xiàn)出的傲氣攝人心魄,令在場所有人膽寒,平常人看似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決斗,實則不過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碾壓。
霍庭澤將長劍重新放回劍鞘,雙手抱在胸間,長劍倚在肩膀上,除了傲氣,又增添了幾分對彥國的這些貴族弟子瞧不上眼的神色。
“豈有此理......竟然欺我大彥國無人......”說話的是柳大人的公子柳文博。
唐璽微微抬頭看去,柳文博他是聽說過的,在彥國的貴族之中名氣極大,天份奇佳常常被文武百官議論。當(dāng)年此人險些拜在韓金堯門下,只是當(dāng)時韓金堯不知什么緣由,并未應(yīng)允。
話音未落,柳文博已經(jīng)持劍朝霍庭澤刺去。
與之前和程宇相斗的時候不同,霍庭澤此次更加無力,竟連劍也沒拔出來。
韓金堯低聲道:“你看這柳文博的劍術(shù),看似華麗,樣子漂亮,卻并無能致勝的手段,依我看,幾招下去,也非霍庭澤的對手?!?p> 唐璽點點頭道:“師傅當(dāng)年也是這個原因,才沒將柳文博收入門下吧!”
韓金堯點點頭。
果不其然,相同的場景,霍庭澤開始的時候已然難以招架,,柳文博那花里胡哨的劍招看似華麗,卻難以傷到霍庭澤。
等到霍庭澤用出內(nèi)力用出內(nèi)力,柳文博立時原形畢露,并非霍庭澤的一合之將。
這一次,柳文博相比之前的程宇傷勢更重,文武百官一片驚呼,柳大人則是面如土色......
“還有誰?”霍庭澤劍指宇文麗身后的年輕貴族,挑釁的問道。
剩余的年輕貴族,剛開始的熱血之氣早就不見,反而一個個面色如灰,盡顯忌憚之色。
這些年輕的貴族,私下里少不了比武切磋,每個人對其他人的修為都極為了解,柳文博已是眾人中的翹楚,既然他都無法戰(zhàn)勝,剩余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宇文麗握了握拳頭,不知如何是好,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dāng)日盲目答應(yīng)四國的使臣,現(xiàn)在看來,四國使臣準(zhǔn)備充分,是她大意了。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身為彥國子民,難道讓校場中的霍庭澤繼續(xù)囂張?”宇文麗恨恨的對身后的年輕貴族怒斥。
那些年輕的貴族聞言,由原來的義憤填膺,逐步變成你推我讓,接下來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彥國的這些年輕貴族紛紛落敗,皆重傷失敗......
校場周圍雖然聚集的人很多,但此刻竟然鴉雀無聲......
“啊......阿嚏......”
一個噴嚏之聲,令在場的文武百官甚至宇文麗羽青等人一個激靈......
狄國使臣捏了捏鼻子,起身道:“初來彥國,對這氣候稍感不適,還望太后娘娘莫怪......”
這個噴嚏讓在場的眾人回過神來,宇文麗略顯尷尬的說道:“不打緊......”
“不知彥國可還有與霍庭澤對戰(zhàn)的人選?”狄國使臣問道。
宇文麗慌亂之下起身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無人可用了,然而僅狄國霍庭澤一人還未擊敗。
再看周圍,這些彥國的貴族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一時間,宇文麗竟沒了主意......
“我們其余三國的年青一代,可還沒上場呢......”蕭國的使臣的戲謔道。
伊國的使臣起身道:“今日只是第一天,算是熱身,可能太后準(zhǔn)備的不周,不如,我們明日再繼續(xù)吧,太后娘娘也好準(zhǔn)備一番,將彥國年青一代的翹楚請來!”
伊國的使臣也算給宇文麗了個臺階下。
宇文麗起身道:“甚好,哀家正有此意......”
傍晚,唐璽跟隨吳天策來到吳天策的住處,有了吳天策的相助,唐璽每天出入皇宮方便了許多。
“今日在皇宮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四國使臣有意為難彥國,而彥國卻無可奈何,真是大快人心??!”吳天策說道。
“話雖如此,不過彥國若此次受辱,若宇文麗因此幡然醒悟,勵精圖治治理彥國,反倒會成為壞事!”唐璽說道。
吳天策點點頭,道:“少主之意,正是屬下的意思!宇文麗雖為婦人,但是頗有治國之智,而且彥國的百官......”
唐璽面露不屑之色:“彥國的文武百官,不足為懼,除了張光年等幾位大臣之外,其余的皆已經(jīng)腐朽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他們只是自命清高罷了!”
“少主能有這等眼界,屬下佩服?!眳翘觳呶⑽⒋故椎馈?p> “若要腐朽其心志,定然得想辦法幫宇文麗度過此次難關(guān)!此事一過,宇文麗在彥國一手遮天,會更加瘋狂!”唐璽接著說道。
吳天策微微皺眉,道:“此事可不容易,白天的十個貴族子弟,已經(jīng)能算彥國這一代的翹楚,但是......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
“今天受挫,明天宇文麗勢必會想盡一切辦法挽回顏面,若還是難以招架,那只有......”唐璽欲言又止。
“少主,您的意思是您親自......今天狄國的霍庭澤劍術(shù)極其高明,更有強(qiáng)勁的內(nèi)功,少主真有把握?何況,即便少主能力挽狂瀾,但如果那樣,您的秘密不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嗎?此等欺君之罪,即便少主有功,宇文麗那婦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少主?!眳翘觳哒f道。
唐璽微微垂首:“吳大人放心,狄國霍庭澤的實力,今日我已經(jīng)心中有個大概,估計霍庭澤也是幾人中實力最強(qiáng)的那個,我唐璽素來不打無把握之戰(zhàn)......至于我的身份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一些事情,我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