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之前唐璽出手的速度之快,可能令平常人無法看清楚,可是在場的武道修行者,卻看得一清二楚。
吳天策也暗暗稱奇,雖然他清楚,唐璽在韓金堯的指導(dǎo)下可能武道修為可能有些成果,卻沒料到居然能達(dá)到這樣恐怖的程度。
“此人內(nèi)力看似平平無奇,卻似乎蘊(yùn)含強(qiáng)大的能量......”韓金堯在宇文麗耳邊低語道。
宇文麗面色淡然、愉悅了一些,道:“皇宮之中竟有這般人才,我們竟沒能發(fā)現(xiàn),真是你我的失職啊!”
一招致勝,令人震撼的不只是彥國的文武百官,還有四國的使臣貴族。
他們之前的臉上的不屑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詫異,特別是其余三國的貴族,雖然他們的實(shí)力均不在楊剛之下,但想要一招制敵,是絕無可能的。
“在下璽國龔南峰,剛才見識了閣下的身手,極為佩服,還望能與閣下一較高下?!杯t國的貴族此刻已經(jīng)來到校場的中央。
龔南峰身穿灰色的長衫,腰間是一條蟒紋腰帶,古銅色的肌膚,寬闊的臉龐,一副豪爽之氣。
相比之前四國的瞧不上,龔南峰的這種以武會友的謙卑讓唐璽略有好感。
“請......”唐璽對龔南峰做出請的手勢。
“璽國的賢侄不必忌憚,剛才楊剛的視線被極光遮擋,此子才僥幸得勝,此子,并無可懼之處......”狄國使臣提醒道。
龔南峰并未理會狄國的使臣,手中握著一把長刀,眼神專注的看著唐璽......
唐璽也凝神望著龔南峰和他手中的長刀。
璽國,乃大陸上煉化神兵利器的最強(qiáng)之國,眼前的龔南峰身為璽國貴族,手上的這柄長刀自然也是一件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的神兵。
兩人同時內(nèi)力盡顯,唐璽周身淡藍(lán)色的光芒,與龔南峰周身略顯暴躁的銀色光芒形成巨大的反差。
如實(shí)一般的武道修行者,肯定會認(rèn)為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決斗,武道修行之人,周身的光芒便可體現(xiàn)其內(nèi)力程度,以唐璽現(xiàn)在展現(xiàn)的內(nèi)力,是不足以對抗龔南峰的。
“當(dāng)......”的一聲響,唐璽和龔南峰第一次刀劍相交,唐璽極為震驚,龔南峰手中的長刀薄如紙張,輕便異常,但極為剛硬,兩人一接觸,唐璽竟然被震得有些發(fā)麻......
但隨即,唐璽運(yùn)用靈活的劍招,紛紛將龔南峰極具威脅的攻勢化解。
之前眾人還認(rèn)為唐璽恐難取勝,然而事實(shí)卻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兩人的交鋒,一開始唐璽便占據(jù)主動。
韓金堯微微皺眉,之前唐璽與楊剛戰(zhàn)斗的時間過短,唐璽的劍招韓金堯也無法細(xì)細(xì)揣摩,而如今唐璽和龔南峰處于焦灼狀態(tài),韓金堯隱隱覺得,眼前這個陌生人用的劍招,竟然與自己的劍招極為相似。
其實(shí)唐璽害怕韓金堯乃至宇文麗的懷疑,因此故意將平日所學(xué)的劍招加以更改,但這樣的更改,瞞瞞普通人尚可,在韓金堯的眼皮底下,卻是不好隱瞞。
校場上的激斗,四國使臣也紛紛議論開來。
伊國的使臣與狄國使臣同坐一排,伊國使臣吃驚道:“璽國的龔南峰年紀(jì)輕輕,竟有這等的內(nèi)力和刀法,加上他手中的神兵......看來狄國的朋友眼拙了,之前楊剛被一擊而敗,并非是僥幸啊!”
狄國使臣面色陰沉,并未回伊國使臣的話。
伊國使臣見狄國的使臣不回話,也便不再與之相聊,轉(zhuǎn)而看向身邊的年輕女子:“霜兒,若由你出戰(zhàn)眼前此人,你可有幾分勝算?”
被喚作“霜兒”的女子看不出年紀(jì),樣貌清秀恬靜,圓圓的小臉上透露著一絲頑皮、倔強(qiáng)之氣。
霜兒見伊國使臣詢問,傻傻的一笑,眼睛睜的大大的,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神,對著伊國使臣做出一個零的手勢。
伊國使臣無奈的搖搖頭,哀嘆一聲。
霜兒解釋說道:“兩人雖然看上去旗鼓相當(dāng),但一切都在彥國人的掌控之下,雖然能一擊取勝,卻一直只壓制龔南峰半招,在如此激烈的交鋒中,能將劍術(shù)拿捏的如此準(zhǔn)確,霜兒是萬萬做不到!”
伊國使臣遮口輕笑道:“我們的霜兒在伊國天不怕地不怕,見了伊國女王都可不用下跪,如今面對彥國的一個無名之輩卻自愧不如......”
正如在場人所議論的一樣,唐璽和龔南峰相斗幾十招之后,龔南峰逐漸不敵。
“亢龍斬......”唐璽爆喝一聲,手中的長劍揮出數(shù)道劍氣,龔南峰慌亂閃避抵擋周身劍氣的時候,唐璽已然持劍沖到了龔南峰的面前,將長劍架在了龔南峰的脖子上......
龔南峰收起長刀:“在下認(rèn)輸了,閣下劍術(shù)果然高明,之前有兩三次,閣下都可傷我以取勝,但閣下都收手未傷及于我,龔某先行謝過?!?p> 唐璽微微垂首:“此次武道切磋,意在以武會友,點(diǎn)到為止即可。”
龔南峰點(diǎn)點(diǎn)頭:“好一個以武會友,兄弟劍術(shù)、內(nèi)力皆在龔某之上,兄弟的大名可否告知在下?”
唐璽面露難色,道:“我不過是一無名之輩,與諸位貴族身份相差甚遠(yuǎn),所謂的名字,不提也罷!”
龔南峰見唐璽不愿意說,也不再強(qiáng)求,道:“家父是璽國笙城城主,若是閣下有機(jī)會到璽國,可到笙城的龔家大院找我,在下必當(dāng)好好招待......”
在場眾人聽聞眼前此人是笙城城主的兒子,同樣露出驚異之色,笙城在璽國的地位好比皋城在彥國的地位,同樣是一座兵城,龔家的勢力可想而知。
宇文麗站起身來,說道:“原來是龔家的公子,當(dāng)年宸國一役,我與你的父親帶不足三千殘兵,被宸國大軍圍困在玖冠城,最后僥幸逃脫......經(jīng)歷過生死才算摯友,龔城主的身體可還好???”
龔南峰回道:“多謝太后掛念,一切皆好......”
宇文麗微微一笑:“那就好,你與龔城主頗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哀家看著眼熟,記得回去后替哀家向龔城主問好!”
“多謝太后娘娘......”龔南峰畢恭畢敬的回道,然后和唐璽眼神交流一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