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澤躊躇滿志的站在那里,唐璽的內力耗盡,他又有神甲護體,自然穩(wěn)操勝券......
唐璽冷冷一笑:“真如霍公子所言嗎?”
霍庭澤眼神一愣,陡然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唐璽身上重新散發(fā)藍光,這樣的光芒,甚至比剛開始的時候更勝。他臉上掛滿不解和驚異,當然還有恐懼。
不只是霍庭澤,原本一直站立觀看的狄國使臣此刻已經(jīng)癱坐在了座位上。
唐璽將內力灌注在木劍上,慢慢發(fā)力,霍庭澤上身的勁裝瞬間爆裂,露出金燦燦的金絲軟甲......
“果然是金絲軟甲......”
“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完整的金絲軟甲呢......”
唐璽看著耀眼的金絲軟甲,心中暗嘆道:“果然不凡,我將內力灌入木劍,想要穿透,竟如此費力,當真是極品寶貝。”
唐璽來不及多想,猛地一用力......
“啊......”霍庭澤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鮮血順著金絲軟甲流淌下來。
唐璽拔出長劍,霍庭澤嘴里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唐璽沒做遲疑,用劍將金絲軟甲從霍庭澤的身上挑了下來,接著,唐璽用劍劃破霍庭澤的褲子,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金絲軟甲竟然是完整的一身......
接著,唐璽抓起霍庭澤的雙腿,將金絲軟甲的下身強行撕扯下來,只給霍庭澤留下了殘破的外衣。
唐璽收起金絲軟甲,放置胸間。
“你......你要做什么?你這是明搶嘛?”狄國使臣方才反應過來,質問道。
唐璽冷冷瞥了一眼狄國使臣,道:“何為明搶?決斗之中,難免有所損耗,如之前楊剛的巨盾,你若再敢多嘴,我連霍庭澤的長劍一并收下?!?p> 狄國使臣恨得咬牙切齒,卻沒什么辦法阻止。金絲軟甲雖是至寶,但那也是霍家自己的東西,而這寶劍,乃是出征前狄國皇室借給霍庭澤的,若是被唐璽搶去,就算是他,恐怕也擔待不起。
之前狄國的使臣和霍庭澤對于彥國,可謂百般凌辱,現(xiàn)在讓他們吃些苦頭,彥國自然高興。
宇文麗冷冷道:“狄國的使者,還不快將霍大公子從這校場上拖下去?”
狄國使臣自知眼下若是強奪根本不可能,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疾步走上校場,俯視霍庭澤。
“周......周大人......”霍庭澤虛弱的說道。
狄國使臣露出厭惡之色,冷冷道:“你今日被人用木劍教訓,此將是你一生的污點,也將永刻在狄國的恥辱柱上,回去的時候,我將如實稟報殿下,至于世襲霍大人官職的事情,我看還是由你的兩個哥哥去思考吧,你就不必想了!”
霍庭澤聽到狄國使臣這樣說,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宇文麗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哀家滿足了諸國使臣的提議,此事也完美落幕,哀家希望諸國使臣在彥國多停留幾日,參觀一下我彥國的山水,哀家會親自派人照料各位的起居?!?p> “不必了......”蕭國使臣駕著重傷的楊剛,拂袖而去。
狄國使臣也架起重傷的霍庭澤,只是,他們可能會在彥城多待幾日,霍庭澤的內傷與楊剛的外傷不同。
伊國使臣和璽國使臣紛紛起身:“這幾日承蒙太后娘娘和殿下的照顧,不過下官還要急著回本國復命,就不再叨擾太后娘娘了......”
臨行前,霜兒湊到唐璽的耳邊,低語道:“我之前說的,公子不再考量考量?”
唐璽微微垂首:“多謝霜兒姑娘的美意......”
霜兒嘟了嘟小嘴,沒有繼續(xù)說話。
伊國的萬戶侯多次向唐璽示好,此事也火速傳出宮外,成為彥城市井中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彥國少年名天下,不羨伊國萬戶侯”正是彥城市井中紛紛傳唱的歌謠。
四國使臣紛紛退去,宇文麗緩步走向校場的中央,來到唐璽的身邊,沉聲道:“明日早朝之后,來長樂殿找我,哀家......會有封賞!”
唐璽微微垂首:“謝太后娘娘......”心中則是暗笑:過了近日,你就見不到這幅面容了......
等宇文麗離開,文武百官紛紛上前:“這位公子,老夫是家住彥城北部的鄒府,若是有時間,還望能在舍下一見......”
“公子......我有一千金,今年剛過十七,年紀與公子相仿,不知公子可有心上人......”
“公子......我那兒子修行武道三年有余,卻沒有寸進,公子若是有時間,還望提點一二,本官必不會讓公子白白操心的?!?p> 簇擁而上的文臣百官,讓唐璽極為頭疼,他早已將這些沒有做為的高官視為草芥,又怎愿意與他們多說一言。
正在唐璽忙于應付的時候,張光年來到唐璽的身前,畢恭畢敬的抱拳躬身道:“今日,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唐璽抱拳回敬:“順手之事,張大人無需放在心上?!?p> 張光年跪在地上:“救子大恩,在下會永記于心,若是有用得著我張光年的地方,公子無需不好意思,只要能辦到的,我張光年絕對萬死不辭?!?p> 唐璽上前將張光年攙扶起來,說道:“張大人快快請起,在下受之有愧!大人的話,在下記住了......”
張光年抱了抱拳,兩人眼神的交流,已經(jīng)心知肚明,無需再用言語表達。
眾官員也陸續(xù)退去,唐璽也遠離校場那個是非之地,他沒走多遠,忽然聽到身后韓金堯的聲音。
“小兄弟慢走......”
唐璽回首張望,韓金堯疾步趕來,說道:“方才在校場之上,我說的話都是算數(shù)的?!?p> 原本韓金堯以為,眼前的少年會找自己,甚至求他拜在他的門下,沒成想這少年竟然沒來。
接著,韓金堯又安慰自己,心想故事是少年忘了,所以才匆匆趕來。
韓金堯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他不想放棄這個好的苗子,所以才放下身段,來找唐璽。
唐璽明白韓金堯指的是收自己為徒的事情,不過,唐璽總不能摘下面具來告訴韓金堯,自己就是唐璽吧!
“多謝韓將軍的好意,韓將軍的兩位弟子,公主的天資自不必說,相信今日如果是公主站在校場之上,也能為彥國爭榮,還有唐璽,他雖然......他也算聽話,希望你能珍惜現(xiàn)在的兩位徒弟?!碧骗t說道。
韓金堯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接受,他之前的顧慮成了現(xiàn)實,眼前的少年真的不愿意拜在他的門下。
“可是,我看你之前的劍招,雖然與我用的劍招有所更改,但韓某看得出,那的確是韓某的劍招所更改的,與其偷偷學習,現(xiàn)在有名正言順學習的機會,你何必舍近求遠呢......”韓金堯疑惑的問道。
唐璽心中暗笑:沒想到韓金堯以為自己暗中偷學。
“在下只想安心做一個大廚!”唐璽不知道如何向韓金堯解釋,只能以此搪塞。
這個理由讓韓金堯啞口無言,當今大陸,常人無不以武道修行為榮,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是這般志向。
沉默良久,韓金堯才略顯失落的說道:“人各有志,既然公子有別的志向,那韓某就不強求了,不過,哪日公子若是想改變主意,可隨時來找我,今日你為彥國立下功勛,他日有用得上的,也直管來找我?!?p> 唐璽微微抱拳:“將軍果真是良師益友??!”
韓金堯“哈哈”一笑:“上天讓我遇見你,也是為了告訴韓某,韓某也有想求,而求不到的徒弟啊!”
唐璽微微垂首:“今日能有幸結交韓將軍這樣的摯友,是在下的榮幸,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p> “告辭......”韓金堯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