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唐璽和羽化眉照例來到議事大廳,龔南峰和那些文臣武將都已經(jīng)到了,可是臉上,卻十分難看。
“不知諸位這是怎么了?”唐璽疑聲問道。
龔南峰愁眉不展,道:“唐兄,這幾日狄國每天都來叫戰(zhàn),而且言語粗俗,辱罵的難聽,實在令我和眾將士無法忍受??!”
唐璽淡淡一笑,說道:“少城主莫慌,看來,已經(jīng)差不多了!”
“報......啟稟少城主,狄國又來叫戰(zhàn),而且罵的......”一個哨兵慌張的進入議事大殿,說道。
“他們罵的什么?快說出來?”龔南峰咬牙切齒,頭上爆著青筋。
“他們說......他們說我璽國皆是無能鼠輩,還說城主和少城主是縮頭烏龜,只知道茍且偷安!”
“來人......備馬?!饼從戏宕蠛耙宦?。
“等等......”唐璽止道。
龔南峰抱拳說道:“今日,我實在按奈不住再忍受如此羞辱,難道我璽國盡是軟弱可欺之輩嗎?還望唐兄見諒!”
“少城主聽我一言,再等兩天,璽國是不是軟弱可欺之輩,自有定奪?!碧骗t自信說道。
龔南峰強壓心中的怒火,重新回到座位上,雙拳緊握,說道:“好吧!”
“你們?nèi)?,我可忍不?.....”一個將軍一把推開自己身前的木桌,怒道:“請少城主發(fā)號施令,末將愿領(lǐng)本族的兵士和族人出戰(zhàn),誓殺狄國賊子!”
龔南峰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看著唐璽。
唐璽面向那將軍,說道:“請將軍在等兩天!”
“兩天以后又是兩天,等到什么時候?”說著,那名將領(lǐng)就要出門。
唐璽躬身道:“啟稟少城主,應(yīng)將此將拿下!”
龔南峰略微猶豫,隨后說道:“拿下,將尤將軍暫時關(guān)押!”
四名士兵進入,圍住了尤將軍。
尤將軍一揮手,道:“閃開,我自己會走!”然后面向龔南峰:“請少城主記住,是誰讓璽國受此大辱!”
“不為辱軍之將......少城主,末將年事已高,請少城主允
許末將告老還鄉(xiāng)?!庇钟幸晃粚㈩I(lǐng)起身,說道。
“老臣怕是也無法輔佐少城主了......”這一次,起身的是一個謀士。
“你......你們......”龔南峰起身,慌張的看著眾人。
唐璽面露狠色,道:“少城主無需遲疑,將想要告老還鄉(xiāng)的人一起關(guān)押便是,即便要走,也得擊退狄國賊子以后。”
龔南峰躊躇不決,但最后還是一橫心,說道:“將要準備告老還鄉(xiāng)的人,統(tǒng)統(tǒng)暫時關(guān)押......”
看到龔南峰決絕的眼神,唐璽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眼下,龔南峰身為一軍統(tǒng)帥,承受的壓力自然是最大的,但在短暫的不理智之后,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心神,這正是一軍主帥該有的心胸!
而在場的這些將領(lǐng)和謀士都是為龔家立下過功勞的人,也都是龔家不可或缺的人物,龔南峰能將這些暫時關(guān)押,并震懾其他人,足以證明其身為統(tǒng)帥的魄力。
“龔城主......我要見龔城主......璽國的顏面盡失......我不甘心......”
這是被最后帶走的謀士的聲音,越來越弱。
“還有誰覺得自己年事已高嗎?”龔南峰環(huán)視剩余的人,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明日,諸位無需再來議事了!過了明日,我們再一起討論,都散了吧!”龔南峰背過身,一揮手說道。
他從未想過,身為一軍統(tǒng)帥,現(xiàn)在竟面臨著眾叛親離的窘境。
再過了兩天,議事大殿上鴉雀無聲......
良久,龔南峰問道:“唐兄,現(xiàn)在我們......”
“少城主稍安勿躁,一會兒,就會有消息傳來的!”唐璽微閉著雙眼,說道。
與此同時,一名彥國士兵跑進了議事大殿,到唐璽的耳邊,低語幾句,唐璽猛地睜開眼睛,然后示意那名士兵下去。
接著,唐璽上前,對著龔南峰微微躬身道:“少城主,在下有一提議!”
龔南峰做出請的手勢。
唐璽點點頭,說道:“兩天前,被關(guān)押的兩位將軍和謀士,應(yīng)該將他們放出來了!”
龔南峰長舒了口氣,吩咐道:“快將尤老將軍等人放出來......”
三人被帶上議事大殿,此刻他們的雙手還被綁著,龔南峰親自上前,替三人松綁。
“三位叔叔都為我龔家立下不少功勞,侄兒之前不得已得罪,還望你們體諒!”
“這......”三人面對龔南峰的如此禮遇,一時不知所措。
“我等不聽軍令,理應(yīng)受到責罰,少城主無需在意!”尤將軍說道。
接著,唐璽跪拜在三人面前,這更令在場所有人驚訝,唐璽自從剛到港城的第一天,便以高傲的姿態(tài)示人,誰也沒料到他會當眾向三人下跪。
“唐璽小友快快請起!”三人向前,將唐璽扶起。
“之前為穩(wěn)定軍心,不得已而將三位前輩關(guān)押,唐璽知道你們對龔家的重要,現(xiàn)在,是時候為璽國效力的時候了!”唐璽說道。
“奧?你是說,現(xiàn)在可以斬殺狄國的賊子了嗎?”那白色長衫的老者說道!
“不錯,之前唐璽一直派人探聽狄國的軍情,自我們焚毀良田之后,他們剩余的糧草,不足支撐十日,所以他們急著與我們決戰(zhàn),若是可以取勝,那么,他們就會又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糧草了!”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不對??!之前你不是說,狄國在邊境后續(xù)增援了數(shù)萬民夫,就是為了支援霍庭震軍隊的糧草的嗎?”另一位謀士疑聲問道。
唐璽自信道:“之前我已將三萬五的騎兵分派給我彥國的韓長孺將軍,他在湯嶺關(guān),想必已經(jīng)將糧草截獲下來了!”
“妙,實在是妙??!這位小兄弟料事如神,我等佩服??!”一位將軍說道。
“若多等些時日,那勝算豈不更大?”白色長衫的老者疑惑道。
唐璽搖搖頭:“再等些日子,霍庭震見糧草遲遲不來,必然心生疑惑,那時候他若折返,便不好追了,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將戰(zhàn)馬吃完,饑餓了兩天有余,此刻,正是出兵的最佳時期!”
“那,我們派遣多少兵士為宜?”龔南峰問道。
“留守城內(nèi)三萬,剩余四萬人出動,足矣!”唐璽自信道。
“可是,狄國有兵七萬吶!要事真打起來,四萬人馬,恐難以抵擋??!”龔南峰正色道。
唐璽淡然一笑:“少城主放心,他們不會與我們交手,即便交手,我們也有勝算,別忘了,狄國的兵士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支虎狼之師,挨過了幾天饑餓,此時的狄國軍隊,弱不禁風(fē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