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孺和羽化眉還想對當年的事情繼續(xù)詢問,潁考書擺了擺手,說道:“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不提也罷!只是,當年宸皇唐長嘯原本存有一線生機,但宸皇當時的話,我還記得清晰......”
“說的什么話?”唐璽低聲說道。
潁考書深吸了口氣,說道:“唐家的血脈中,是沒有屈從二字的......”
“還請潁丞相繼續(xù)說下去,宸皇是在什么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的!”唐璽追問道。
潁考書原本想打住,不再提及過往,但看唐璽執(zhí)念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就與你們這些年輕人講講?!?p> “當年,五國的軍隊圍困了宸國的國都,宸國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因為宸皇實力太過霸道,五國一共選出了十位高手與之談判,十位高手與宸皇英雄相惜,承諾若是宸皇肯就此投降,并不再過問大陸上的事情,歸隱起來,那么,便同意放過宸皇,但宸皇卻沒有妥協(xié)......”
“最后,雙方進行了史無前例的決戰(zhàn),宸皇戰(zhàn)死,而當時的十位頂尖高手中則三亡四傷,損失極為慘重,要知道,那十位,也都是當時大陸上的絕頂高手??!”
唐璽心中重復著當年自己父親的話語,這是何等的氣魄。
唐璽縱然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但今天他卻第一次向自己的父親學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這柄巨劍沒什么價值,那在下就選這柄巨劍好了!”唐璽對潁考書說道,自己父親的佩劍,他不想視而不見,在別人眼中的廢鐵一塊,在他心中卻承載著無法言表的父子之情。
“你瘋了嗎?這里你隨便挑選一件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可你單單選擇這巨劍?”羽化眉驚道。
韓長孺也將唐璽拉倒一邊,低聲道:“唐璽小友,你在考慮考慮!”
“不必了!其他神兵落在我的手里,恐怕會遭歹人惦記,還是......選個安全的吧!”唐璽說道,眼神回望潁考書。
潁考書皺了皺眉頭,說道:“唐璽小友,你可想清楚了,你要知道,這柄巨劍的材料古怪,之前殿下也曾有過將這巨劍重新煉化的想法,但連我璽國的煉金師都毫無辦法,所以,這巨劍現(xiàn)在就是一塊廢鐵!”
唐璽恭聲道:“多謝潁丞相提醒,唐璽明白。”說完,唐璽湊到潁考書的耳邊低聲道:“上次已經(jīng)接受過潁丞相的大禮了,若是此次再取寶物,就不厚道了!”
潁考書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柄巨劍雖無價值,卻有著重要的歷史意義,雖然我也不太情愿,但既然話說出口了,又怎能收回呢!”
“多謝潁丞相!”唐璽躬身說道。
幾人重新回到璽城中,璽王看到眾人返回,笑道:“看來,幾位都選擇了適合自己的兵器......”
璽王的話還未說完,聲音便停滯了,他呆呆的看著唐璽。
“殿下......”潁考書提醒道。
璽王回過神來,笑道:“唐璽小友,你選的這件兵器,其實是沒有價值的,潁丞相沒有告訴過你嗎?”
“多謝殿下提醒,潁丞相已經(jīng)如實告知了......”唐璽回道。
“朕剛才看到你選這把巨劍,心中疑惑,以致失禮,你們不要放在心上!”璽王說道。
“多謝殿下的神兵利器,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唐璽回道。
“且慢......”璽王止道,唐璽等人略微遲疑,璽王伸出手,露出一枚紅蓮鉆戒,遞給唐璽,說道:“這柄巨劍不宜攜帶,而這枚紅蓮鉆戒表面上平平無奇,實則也是一件極其稀有的寶貝!”
唐璽凝聲問道:“寶貝?”
璽王淡淡說道:“不錯,這枚戒指乃是璽國祖上的煉金師煉化,具有儲物的功效,唐璽小友可以將不宜攜帶的物品放在其中,比如,你后背背著的巨劍?!?p> 在場之人無不驚奇,唐璽也瞪大雙眼:“果然是件寶貝!”這枚紅蓮鉆戒在提升武道修為上雖然沒有什么能力,但單單儲物這一功能,足以堪稱神奇了。
“多謝殿下,恭敬不如從命。”唐璽接過儲物戒指,戴在手上,將巨劍、杜維康留下的內(nèi)功心法和上次潁考書送給自己的匕首放入其中。
“好,諸位將士慢走,朕便不留諸位了......”
......
等唐璽帶著兵馬緩緩離開,璽王望著唐璽遠去的身影說道:“你看那個叫唐璽的,是不是和那個人有些相似?難道事情真的這么巧合?”
潁考書也望著唐璽的方向回道:“殿下是看到唐璽選了那柄巨劍,剛才才疑惑的吧!不過,臣想過了,他只是彥國的宦官,是不可能和宸皇有關系的!和宸皇有關系的人中,早就在十幾年前那一役中死去了?!?p> 璽王轉(zhuǎn)過身:“是我多慮了......”
唐璽、羽化眉、韓長孺將四萬精兵全數(shù)交還給宋煜桐之后,便快馬加鞭的朝皇宮趕去。
幾天之后,三人剛到皇宮北門,便被告知即刻前往朝堂。
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jīng)離開皇宮幾個月了。
當他們來到朝堂,宇文麗、羽青和文武百官還沒下朝。
三人同時跪拜道:“末將韓長孺、唐璽、羽化眉、叩見殿下,太后娘娘!”
宇文麗大喜說道:“哀家早已聽說你們的大勝歸來,你們此次雖為璽國出戰(zhàn),大敗狄軍,揚我彥國之威,快快起來,哀家有賞!”
三人起身:“謝太后?!?p> “唐璽此次運籌帷幄,當居首功,你的軍師職位不變,另外,在宦官品級上再加一級,哀家封你為帶班首領?!?p> “是,謝太后......”
“韓將軍此次斬殺了狄國的功勛大將韓玄,哀家封你為驃騎大將軍,望你以后繼續(xù)為彥國建功?!?p> “謝太后?!?p> ......
宇文麗最后看著羽化眉良久,卻一直沒有說話。
羽青在宇文麗的身后小聲提醒道:“母后,皇妹此次斬殺狄國主將霍庭震,按照道理,皇妹才是首功之人啊,您還沒有封賞呢!”
宇文麗回首,怒視羽青后,重新回過頭,冷冷道:“公主從來都是身份尊貴,千金之軀,無需封賞,便是人上人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露出詫異之色,但彥國皇室的事情,在場眾人無人不知,因此,無人再敢多言。
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在皇宮中,唐璽隱隱覺得現(xiàn)在的皇宮與之前相比,有了不小的變化,從之前宇文麗和羽青的對話的只言片語中,唐璽已經(jīng)覺察出,現(xiàn)在羽青在彥國的話語權(quán)微乎其微,而宇文麗身邊的貼身宦官張巖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在宇文麗身旁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謝......謝母后!”
在場眾人都能聽出羽化眉的委屈,卻無法出言相助。
看到羽化眉逆來順受的樣子,宇文麗的得意的說道:“你們?nèi)碎L途跋涉趕回皇宮,想必自然是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又看向文武百官:“你們也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