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子保佑,給我來個合適的,你筆下的個個人物我都愛的不行,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李昂嘴里頭低聲念叨,將注意力放在了腦海里武俠奇書上,卻沒發(fā)覺哪一葉靈葉又發(fā)出淡淡的白光。(看過上本書的人知道,這靈葉是金老爺子作為神主的時候發(fā)出來的)
書中帶言,此靈葉非比尋常,雖然被前任主人稍作改造,但是其中神妙不減半分,此刻李昂口誦神主別稱,竟然不知不覺間引動種種異變,當然,李昂現(xiàn)在并不知道。
等到祈禱完畢,李昂這才謹慎的引動武俠奇書的穿越異能。
而這一次,李昂眼前不似往昔一頁頁的畫卷翻動,而是驀然現(xiàn)出一副對聯(lián)。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十四個大字,化作十四個光球,李昂還來不及驚訝為何此次忽然有此異變,這十四個光球,卻又合在一處相互連接,化作一片光幕,又似一掛長河,李昂剛剛回過神來,身子已經(jīng)承受一股澎湃巨力不由自主的投入其中。
“靠!”
這是李昂最后的念頭,本以為這破書用了幾次應(yīng)該不會再坑,沒想到啊,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玩意果然就是個坑爹貨!
...........
不知過了多久,李昂悠悠轉(zhuǎn)醒過來,卻見自己躺在密林之中,身上的財物倒是無損,想來是因為此處偏僻,甚少有人來往的緣故,李昂撇了撇嘴,雖然《十三種如是觀想》已經(jīng)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但是若是有人趁著他昏睡盜走銀兩衣物,自己可就難堪了,難不成要裸奔于世,咦,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李昂忙甩甩腦袋將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后。
不過隨后察覺到了腦海中傳來的信息,李昂的表情又變得奇怪起來。
“化為一體,相互關(guān)聯(lián)..........這,這都什么呀?”
卻是靈葉傳來一股信息,金老爺子筆下各書所代表的的位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他所見連在一起,化作一掛長河,而武俠奇書的效果則由自由進出改成了選擇時間進入,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上游必然可以影響下游!
還沒等李昂弄清楚這后頭到底有什么妙處,肚子卻忽的響了起來,李昂這才想起來,之前為了幫小晴找印章,等他回去天色已晚,又想著巡風使的事宜,一時忘了晚飯,此刻腹中饑餓也是必然。
“唉,天大地大沒有我的五臟廟大,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順便看看我現(xiàn)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李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算是打定主意,順著官道就悠然向前走去。
要說偏僻,這一次給這破書給李昂安排的初始地點著實有些差勁,荒郊野嶺,以李昂的腳程都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聽見除了他腳步聲音之外的活人動靜。
一支利箭嗖的一聲從眼前射過,以李昂的眼力自然瞧的出這箭射不著自己,是以動也不動,況且以他的體質(zhì),縱使這箭射到身上,也不痛不癢,自然懶得閃開,但落在其他人眼里卻是嚇的一動不敢動了。
“那小子好像嚇傻了,動也不敢動咧!”一個蒼勁聲音響起。
隨后是一陣哄笑聲,李昂眉頭微微一皺,臉色自然不太好看。
“我們險些嚇著人家,是我們的不對才是,怎么還好意思笑他,這位小兄弟,我代他們向你陪個不是。”
一個朗朗清音,帶著幾分呵斥意味響了起來,隨后一匹神俊白馬馱著一個鞍上一個錦衣青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潑喇喇縱馬疾馳。身后跟隨四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
青年下馬來在李昂身前,輕輕抱拳,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我只知道這里人跡罕至,少有人來,今天出來打獵,沒想到不小心驚擾這位小兄弟,對不住了!”
李昂見他雖然衣著華麗,但是談吐溫和,也無半分仗勢欺人的意思,反倒是對自己彬彬有禮,心中帶了幾分好感,對他們哄笑之事也就不放在心上,拱手還禮,算是原諒。
牽著白馬的少年又說道:“不知閣下怎么會在此地呢?”
李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說道:“說來慚愧,我卻是迷失了方向,在這里打了許久的轉(zhuǎn),眼下你們來的正好,不知能不能為我指點方向,感激不盡!”
少年身后又有私語聲,少年只笑道:“那好,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打算回程,兄弟不妨和我們一塊?!?p>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李昂面有喜色,此刻腹中饑餓,若有人指引,早些去到集市,喂飽自己這張嘴,那是再好不過了!
“少鏢頭,此人來歷不明,是不是...........”少年身后一人面色微變,說道“欠了妥當........”
“無妨,我們福威鏢局向來廣交同道,既然這位兄弟一時迷失道路,咱們帶他回去便是,就是我爹知道了,也只會夸我做得好?。 鄙倌陞s全不在乎,只對著李昂笑了笑,算是應(yīng)承下來。
李昂卻眉毛一抬,有些驚訝的說道:“福威鏢局?是福州那個福威鏢局嗎?”
少年頗為自豪的抬起頭來,說道:“除了這個福威鏢局,還有那個福威鏢局!”
他身后的四人也是與有榮焉的表情,李昂立刻知曉自己此刻身在笑傲江湖之中,看來這少年就是林平之了。
李昂這才多打量幾眼這林平之,此刻一身錦衣,一股富貴氣息,但是腰間長劍,身后彎弓,又帶威武氣質(zhì),一眼看去果然是一表人才,加之他行事有禮,很難讓人討厭,雖然也有幾分藏得很深的驕傲,不過這年紀這家境,能有這樣教養(yǎng),可見他爹娘也是下了功夫。
既然現(xiàn)在林平之還是少鏢頭,可見那滅門慘案還沒發(fā)生,劇情并未開始嘛,李昂心中盤算。
“那就多謝了!”李昂又一抱拳。
“史鏢頭,你就帶著這位兄弟一起走吧,我們先去老蔡那把野味吃了,晚些回去也不遲,正好讓這位兄弟嘗嘗這新鮮野味,喝上幾杯,對了,兄弟,怎么稱呼???”少年隨口問道。
“我姓李?!崩畎何⑿卮鹨痪?,隨后哪位史鏢頭便帶著李昂一同騎馬,雖然李昂不是很樂意和一個糙漢子一塊,但是人家讓一塊去就不錯了,不好駁了人家面子,也就同意了,你別說,這老司機就是穩(wěn)當,騎術(shù)高明,雖然多帶了一個人,但是李昂卻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感覺不到顛簸。
行了不遠,只見前面路旁挑出一個酒招子。
“老蔡,怎么不出來牽馬吶!”另一位鏢頭老鄭叫道,白二、陳七拉開長凳,用衣袖拂去灰塵,請休平之坐了。史鄭二位鏢頭在下首相陪,李昂則坐在林平之對面,兩個趟子手另坐一席。
內(nèi)堂里咳嗽聲響,走出一個白發(fā)老人來,說道:“客官請坐,喝酒么?”
說的是北方口音。鄭鏢頭道:“不喝酒,難道還喝茶?先打三斤竹葉青上來。老蔡哪里去啦?怎么?這酒店換了老板么?”
那老人道:“是,是,宛兒,打三斤竹葉青。不瞞眾位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xiāng)來。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xiāng)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兩銀子賣了給小老兒。唉,總算回到故鄉(xiāng)啦,聽著人人說這家鄉(xiāng)話,心里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老兒自己可都不會說啦。”
那青衣少女低頭托著一只木盤,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將幾壺酒放在桌上,又低著頭走了開去,始終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林平之見這少女身形婀娜,膚色卻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臉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想是她初做這賣酒勾當,舉止甚是生硬,當下也不在意。
李昂卻多看了幾眼,心知這應(yīng)該就是勞德諾和岳不群的女兒岳靈珊,也不知這老岳怎么想的,明知道勞德諾是嵩山的臥底,還安心的把女兒派出來給他帶著,不知是為了彰顯自己對他的信任還是自信勞德諾不會忽然綁了他女兒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