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如仙子,你是知道的,我家公主是個什么性子,而且公主根本就不喜歡靈主,所以,您不需要擔(dān)心任何事情,并不是靈主允下的承諾,六先生仙去,不會對仙子有任何影響的?!?p> 宓如心里堵的很,她不知道該怎么做,若是再冥府遇到這種事情,她大可跑到民間去過上幾日再回來,無奈這是在靈族,靈族之大,她不知道去哪里躲避。
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她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怎么能因為驚凌的過去,說放棄就放棄。
在九州四海,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正常,明珠公主的身份這個人,她是知道的。九州四海以明珠為封的仙子不在少數(shù),因此知道西語的封號也斷然不會將她與東海的公主聯(lián)系到一起去,可是最終還是她想的太少了。
她站起來,聽到這一則消息,對神識的沖擊太大,一時身子有些不穩(wěn)。芊芊關(guān)懷地看著她,生怕她摔倒,直到目送她出入了大門。西語耷拉著腦袋,衣角被揉的鄒巴巴的。
“公主。”
“沒事?!?p> “還不走嗎?”
宓如的語氣帶著三分調(diào)皮,兩個人往屋外望去,黑衣的少女,站在陽光下,逆著光,身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
“快走??!芊芊姑娘不是很想一睹長息閣芳顏嗎?快,來晚了就不讓進(jìn)了?!?p> 她沒有那么容易好,此刻她愿意退一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是活的容易了,比起西語,宓如認(rèn)為她最大的敵人還是那個死了三萬年的謠樂。
宓如咧著嘴角,笑的有些苦澀,背過身子,不讓里屋的兩個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時不時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看兩人。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她們也是在意的。
她不會活躍氣氛,也不會講笑話,三個人并肩走著,誰也不曾開口。芊芊是個話癆,今日格外安靜,宓如愛藥如癡,今日一眼都沒瞧過。西語坐在輪椅上,雙手緊緊放在腿上,眼睛目視前方,與往常沒什么兩樣。
“哇,這個草真好看?!避奋分钢s草從中一顆金黃色的花朵,另外兩個人聞聲,順著芊芊所指的方向一齊看過去,宓如最快跑過去,擋住落在花朵上的陽光后,花朵立刻變成了銀白色。宓如欣喜著,讓了個位置,讓芊芊擋住了陽光,此時花朵變成了粉紅色。
“怎么會這么奇怪。”
“這是未靈花,能探測靈魂的顏色?!?p> “靈魂的顏色?”
“是,這種花并不常見,尤其是在仙界,更是少之又少,我曾經(jīng)在凡間見過一次,這種花極其難以養(yǎng)活,一般只有勢力強(qiáng)大的修真家族才會培育,花朵呈現(xiàn)出的顏色,就代表對哪種類型的法術(shù)有天賦,芊芊的是粉紅色的色的,可以修行草木系的術(shù)法,借助植物的力量來提高自己的修為?!?p> “真的嗎?趕緊,公主,你也來看看?!?p> 芊芊趕緊推過西語,花朵呈現(xiàn)出紅色的光芒。
“紅色?是紅色的?”
芊芊像個孩子指著未靈花道。
“紅色代表的是力量,西語適合修行力量?!?p> “啊,我家公主從小學(xué)習(xí)的都是冰雪類的術(shù)法,龍王說女兒家就該學(xué)些好看的法術(shù),我家公主如此較弱,怎么會是力量型的?!?p> “未靈花顯示的就不會錯,說你家公主是力量型的就是力量型的。”
“那會不會是你記錯了,說不定紅色指的、指的是、是火呢,我家公主是火系的?!?p> “你確定?”
宓如不屑地看著芊芊。芊芊裝出很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你家公主要是火系的,怎么修行冰系的法術(shù)啊,你是不是傻?!?p> “公主,宓如這小妮子罵我傻?!?p> “她罵你傻,你就受著,畢竟人家可是靈后,我們小小的兩只可得罪不起?!?p> “公主,從來沒見過你開玩笑呢。你是認(rèn)真的么?”
“你試試看。”
答非所問,西語捏著芊芊的手腕,尚未用力氣,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芊芊就已經(jīng)幾乎殘廢了,連忙道:“公主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宓如說的是,公主真的適合修行力量型的術(shù)法?!?p> 三個人終于一起露出了笑容,尷尬緩解了不少,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著,宓如性子也淡,芊芊愛鬧,她時不時回應(yīng)一下,三個一直走下去,在花圃中忙碌的靈魅們有的也會被少女的嬉笑聲所吸引。
……
西語和芊芊知道驚凌就在樓閣的書房里,所以連樓梯都不敢踏進(jìn),三個窩在會客廳里打紙牌,宓如教了她們倆一些人間的玩法,三個人打了一下午,驚凌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三個人愣愣地盯著他,聽見他說也要參與時,三個人更是驚訝了。
驚凌本在書房中處理靈族政務(wù),樓下傳來嬉笑的聲音,聲音一時比一時大,于是他便想來看看,就見到三個女孩在一處玩紙。
她仔細(xì)聽過之后才知道,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長牌”。觀察一輪之后,他的興趣來了,但是三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xiàn)。
“靈主,這個不好玩的,您還是處理政務(wù)吧!”
宓如打心底里佩服芊芊,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她話一出,西語捏了一把汗。宓如藏在心底的笑意,漸漸浮現(xiàn)在臉上,西語哀怨地看著她,她意識到置身事外不大好,于是說道:“那就先玩一輪,我給你講一遍規(guī)則,聽好了……”
然而,三輪下來之后,她們高估了驚凌的智商,宓如再次在心里謾罵《九州志》的不靠譜。不是驚凌不適合玩“長牌”,而是“長牌”不適合驚凌,三個人統(tǒng)一了思想,就再也沒有心情玩“長牌”了,于是宓如領(lǐng)著她們倆到后院中去。
洋洋灑灑的小黃花落在地上,一瞬間又長回到樹枝上,三個人比賽看誰先在桂花重新長回到樹枝上時,打落整個院子的桂花。而驚凌依舊坐在哪里糾結(jié)什么時候出什么牌,什么時候能出什么牌,偶爾皺一皺眉。
時光美好,夏風(fēng)和煦。
難得熱鬧的長息閣外,聚集著精靈們,他們探測長息閣內(nèi)的情況,目光落到驚凌身上時,一股寒氣來襲,他們打了個寒顫。白衣少年嘴角淺淺的笑意,由心底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