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長長的走廊上一個家仆跌跌撞撞的跑著,時不時撞到身邊路過的婢女也不曾停下腳步。
遠方最有氣勢的院子里兩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正悠閑的下著圍棋,兩人的耳力驚人,家仆遠遠的呼喊聲早已洞悉。
“軒轅兄,好戲來了?!?p> 青色長袍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眼看著對面的人,似笑非笑。
“南宮兄,那我們且停一停棋局,聽聽戲如何?”被稱為軒轅的男子身穿一件黑色長袍,柳眉鳳眼,若是左邊臉上沒有那一條丑陋的傷疤,應(yīng)是生得俊美無比的。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蹦蠈m臨爽朗的笑著,他五官端正,樣貌也算平常。
家仆氣喘吁吁的跑來,向兩人見禮后,這才對著軒轅景天道:“家主,我們的人傳來消息,歐陽釋親自開啟了懲戒堂,只為懲戒他那不得寵的女兒?!?p> “哦?”
“聽說那歐陽梓韻無意闖入禁地,歐陽釋大發(fā)雷霆,對其懲以15靈鞭,剛執(zhí)行至2鞭便被他們家族不太露面的墨言搭救了......”
家仆十分詳細的將傳來的消息告知后便退了下去。
“呵,這還真是一出好戲!”南宮臨拿起棋盒中的棋子把玩著。
“他歐陽釋還真是有趣,早年死了妻子不肯另娶,就留下了這么個獨苗,卻如此不待見。自己的親女兒也能下此狠手,這靈鞭一下去,這么小的娃娃豈有活命的機會?”軒轅景天輕笑,卻也不是為歐陽梓韻惋惜。
“軒轅兄,聽消息,歐陽釋為了鞭責自家女兒,不惜得罪了好些人,這于我們來說確實是件好事?!?p> “對,想他歐陽釋這幾年也不知從哪里得了什么秘寶,早早就突破了主靈師,將我們這些人狠狠踩在腳下。我們也是時候籠絡(luò)籠絡(luò)他這些敵人了?!?p> “不過軒轅兄,我倒是覺得我們有必要查一查他那女兒了。”
“此話怎講?”
“呵呵......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南宮臨眼中滿是精光:“軒轅兄你仔細想想,那歐陽梓韻今年才多大?兄弟我可是聽說他們歐陽家禁地的第一道陣法天火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闖的。那小娃娃既然能全身而退,豈不是身懷異寶?想必這件異寶連他歐陽釋都不知,不...或者他知道,只是沒有辦法得到或者尚且沒有時機?!?p> 南宮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值得推敲,語氣也有些激動:“對對對,一定是時機未到,他歐陽釋尚不能得到此異寶。這也正好證明了歐陽釋為什么明明從種種跡象表明,他恨極了歐陽梓韻卻遲遲留著她性命的原因。或許,或許今日這場戲也是他故意安排的,那靈鞭也是他故意的?!?p> “難道他歐陽釋想用靈鞭試探試探那異寶?”軒轅景天眼中的貪婪十分明顯。
“對?!?p> “南宮兄,這么說來那歐陽釋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依仗?”
軒轅景天有些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異寶到底是什么,只有他歐陽釋知曉。幾年前他們幾大家族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家以迅雷不掩之勢崛起,成為青云城第一大家族,讓他們這些本來就強大的家族被迫龜縮,隱忍,處處被打壓。他可不希望以往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哼,我看未必!”
南宮臨比軒轅景天精明很多,只要細想,便能理清事情的脈絡(luò):“倘若今日那鞭刑順利完成,或許他歐陽釋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論??上⒉皇钦f,墨言打擾了他的好事嗎?哈哈哈~墨言啊墨言,我雖然從未見過他,但是此刻倒是十分感謝他呢?!?p> “那南宮兄,我們是否?”
軒轅景天看著他,兩人之間神情變換,其間含義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哈哈哈哈~”
眼神交錯后,兩人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