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弊详杻墒窒蚝筝p輕一提,白色的輕紗便爬上了柔嫩的肌膚。
其實紫陽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道小傷疤嗎,弄得爺爺大驚小怪的,偏偏要她在房間里靜養(yǎng)。
“好無聊啊,好像下山去玩兒啊?!弊详栐诖采洗蛑鴿L兒,百無聊賴。
突然門被敲響了。
紫陽趕緊坐直了身子,“進來吧?!?p> 門開了,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走了進來。
“云師兄?!”紫陽驚喜地喊道。
“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云師兄笑著說道,“我剛才來的時候碰見了掌教和四長老,傷勢應(yīng)該不要緊了吧?”
“嗯嗯,沒事了,傷是小傷,就是靈力用完了,要不然我才不會被偷襲得手!”紫陽憤憤道。
云師兄微微笑了笑,“那就好,人心難測啊,以后下山歷練時要多長個心眼,不過聽聞你一人擊敗了百余人強盜,真是了不起?!?p> “嘿嘿,那當然,我可有我爹的飛劍在手呢!”說著一把小劍從紫陽身后飄了起來,洋洋得意地圍繞著紫陽打轉(zhuǎn)。
“不過最近有些不太平啊,先是遠處群山被削掉了山頭,再是山下的洛水城出了事,希望不要再生什么變化才好。”云師兄嘆息了一聲,前些天的晚上他在懸崖邊打坐,親眼看見了巨大的山頭被極其鋒利的刀意斬斷,他根本分不清哪是一刀,還是三刀,只將那股刀意深深地記在了心底。
他敢斷言,就算是精通刀法的王長老,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僅僅靠著刀意斷山,此人必定是一位絕世刀客。
紫陽也想到了那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到現(xiàn)在還是一陣后怕,她毫不懷疑,如果當初要是被卷入了那灰色的領(lǐng)域,那么她將必死無疑。
多虧林魚那小子拉著自己逃了出去。
“終究是兩路人,既然他拒絕了踏入修行的道路,那么或許以后不會再見了吧?”紫陽暗自想道,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他加入了凌陽宗的話……
紫陽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那該有多好啊,天天叫那小子偷偷下山帶好吃的上來!
想起拉河鎮(zhèn)的美味菜肴,紫陽簡直就要流下口水。
畢竟山上的伙食……那真是一言難盡,偏偏紫陽還不敢對此有什么怨言。
畢竟那是二師兄啊,是讓長老們都感到頭疼的一個人??!
“對了,云師兄,你知道外面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紫陽好奇地問道,這幾天沒出門,聽云師兄的說法,外面倒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聽說城內(nèi)有很大變動,不過具體我也不清楚,畢竟這跟我們凌陽宗沒半點關(guān)系?!痹茙熜值卣f道,“不過我剛才倒是看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p> “什么事什么事?”紫陽好奇地睜大了雙眸。
“好像有外人進凌陽宗了。”云師兄頗有意思地說道,“這還真是一件稀奇事?!?p> “外人?”紫陽歪了歪頭,“咱們宗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的吧?”
云師兄苦笑著說道:“可人家有通行令牌,再說了,來者就是客,哪兒有攆人出去的道理?!?p> “那他們是其他門派的人嗎?”紫陽問道。
“我覺得不是,”云師兄搖了搖頭,“我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半點靈力波動,但是他們來這里好像是來辦事的?!?p> “辦事?在我們凌陽宗?”紫陽愈發(fā)好奇了。
“對啊,一個少年帶著個女孩兒,好像是要去測試一下靈根。”
“哦?”紫陽來了興趣。
***
穿過一片翠綠的竹林,風蕭蕭地流過每片竹葉,沙拉作響。這里的空氣清新而令人舒心,余柔跟在林魚身后,完全不說話,腳步聲也很輕,害得林魚好幾次回頭看看她是不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突然林魚想起來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于是他便問道,“對了,余柔,你想成為一個修行者嗎?”
“修行者?”余柔目光中透露出些許迷惘。
“對啊,就是那種……可以活得比王八久,還很厲害的那種人。你想想,以后你要是變厲害了,就再也不用怕那些拐賣你的人了,他們來多少你就打多少,把他們?nèi)看蚺?!”林魚循循誘導(dǎo),希望少女能夠明白他的意圖,除了送她離開之外,成為一個修行者也許真的比當一個普通人要好上許多。
林魚不禁想到了那天的夜晚,狂風暴雨,郭黃被打得很慘,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斷地尋找機會。
“如果我是你,我就進城主府一刀剁了李明基和他媽,然后就沒事了?!?p> “最后告誡你一句話,不要妄自菲薄。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在查出拐賣人口的兇手是誰的當天殺了他,不必管世俗傳言,也不怕被千夫所指,而能夠支撐我做這一切的源泉,來自力量。”
“若是覺得不甘心,變強就好了。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世俗法律約束不了你,而你也不必去管那些。”
于山和紫林忠的話語仿佛像是幽靈的耳語一樣縈繞在林魚耳旁,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沒有力量,你不過是個廢物,什么也做不了。
林魚嘆了口氣,或許說這些,余柔可能還不大懂吧?
但就這么強求她去做某件事情,不就跟李氏要求她去當青樓女子一樣過分嗎?
正當林魚考慮著要不要原路折返的時候,余柔從后面輕輕地牽住了他的袖口。
“好啊?!彼p聲說。
林魚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你剛才說什么了嗎?”
“我要去當修行者。”她說著,聲音還是那么輕,“那天晚上,我只是蜷縮在那里,沒有做任何事,你從樹上跳下來打暈?zāi)莻€黑色衣服的人,我都看見了。在你來之前,有個人被穿黑色衣服的人打得可慘啦,我什么都做不了,包括你快要被城主殺死的時候……”
林魚一愣,明白了她說的被打得很慘的人是郭黃,其實最開始他也很不喜歡余柔,李明基一介書生出門,又沒習過武,更不是修行者,拿一塊石頭往他腦袋砸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嗎?但是余柔沒有。
不過后來在床上他想通了,余柔說到底不過是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遇到那種事被嚇壞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