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費蘭的質(zhì)問,讓關(guān)瑤突然跑到了她的身邊,抬起小手揪了揪杜費蘭的衣角。
“奶奶,就是他?!?p> “我說杜老太太,凡事兒得講個理吧,要不是你這親外孫子有錯在先,把我兒子的頭打破,我兒子怎么會還手?”
“我說張勇,你這是沒讓我打夠是吧?!?p> 耳聽張勇繼續(xù)?;斓埃S勁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
本想著替老太太出面兒,誰知道杜費蘭根本就不領(lǐng)情。
“這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肖執(zhí),跟我回去?!?p> 杜費蘭的這句話,差點兒噎死許勁。
不過就在杜費蘭拉起肖執(zhí),想要回大雜院兒的那一刻,張勇看到一旁的羅東馳,他突然來勁了。
“唉!這親生的,和抱養(yǎng)就是有親疏呀,你就只顧肖執(zhí),完全不理羅東馳呀,也對,野種嘛,怎么能入你佟夫人的眼呢?”
張勇的這句話,讓杜費蘭瞬間就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的她,雖然沒有放開肖執(zhí),卻是對著張勇氣憤的開口說到。
“就算是抱養(yǎng)的,也好過你這只白眼兒狼?!?p> “我是白眼兒狼,佟夫人,你也不想想,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你親疏有別,我恐怕早就沒命了,是,我不是你親生的,危急關(guān)頭,就可以被你當(dāng)作擋箭牌對嗎?你可到好,饒著我當(dāng)初饒了你們一家子的命,你還到處跟人說我忘恩負(fù)義,我知道你選擇住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就要讓你看著,我們張家一代一代的人,都住在這里,人丁興旺,而你的親外孫子,就因為你做的孽,瘸一輩子,最終落得光棍兒一條的下場?!?p> 張勇的這番話說完,杜費蘭被氣的全身顫抖,腳下一軟,險些摔倒,要不是許勁手疾眼快扶住了杜費蘭,這一摔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
坐在地上的杜費蘭,此刻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而羅東馳更是不知所措的呆在了原地。
這讓許勁終于發(fā)火兒了。
“老雜碎,你丫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呀,你那是嘴嗎?”
“我不過是說了點兒實話而已,怎么?她自己當(dāng)年做得出來,現(xiàn)在不敢承認(rèn)了是吧,要我說,如果不是老天爺報應(yīng)她,佟麗佳也不至于生不了孩子,佟麗義也不會讓老佟家斷子絕孫,肖執(zhí)也不會是個瘸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我既是老佟家的養(yǎng)子,我生下了兒子,這座院子就是屬于我的,她要是不服氣,去告我呀!”
“你給我閉上你那臭嘴,杜大媽,我扶您回去,咱不聽這雜碎噴糞?!?p> 就在許勁抬手想要架起杜費蘭的那一刻,張勇再次不屑的開口說話了,然而也就是這一句話,讓許勁徹底憤怒了。
“佟夫人,您可保重身體呀,不然,您就沒辦法看到,我死在您前面的那一天了?!?p> “哼!這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你個老雜碎,許爺要是不教育教育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自己叨叨完,許勁先是輕輕放下了杜費蘭,隨即,拿起酒瓶,打開瓶蓋兒,把瓶中剩下的酒是一飲而盡。
回身之際,許勁掄起空酒瓶兒,狠狠的砸在了張勇的頭上。
“你大爺?shù)?,你丫不是嘴欠嗎?我讓你欠,我讓你不分長幼?!?p> 隨著瓶子碎裂,血光崩現(xiàn),碎玻璃碴子散落一地,張勇轉(zhuǎn)瞬之際就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
而許勁估么著是手勁兒大了點,再加上這么會兒功夫喝了一瓶白酒,他腳下一絆蒜,也跌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看著張勇,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還不忘繼續(xù)罵。
“你個老雜碎,你給我記著,你丫不止欠我一塊臭豆腐錢,你還欠我一瓶兒酒錢。”
這回許勁算是鬧出了大動靜。
不光是杜費蘭和四個孩子,在瞬間就沒了聲音,就連正在炒菜的李大媽,也聽到了許勁拿酒瓶子開了張勇的聲音。
手拿鏟子的李大媽第一時間就沖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杜姐,您沒事兒吧?許酒鬼,你這是,這是?”
“我就是氣不過,李大媽您放心,一會兒小李來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孫子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他把誰都不放在眼里?!?p> 費了半天勁才從地上爬起來的許勁,扭頭兒看了許三龐和關(guān)瑤一眼。
“你們倆先回家去?!?p> “爸!”
此刻的許三龐和關(guān)瑤是集體傻了眼,就在許三龐喊了一聲爸之后,許勁抬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
“怕什么呀?回去告訴你媽,跟她說我晚點兒回去,你要是真想幫忙,去趟東馳家,等他爸媽回來?!?p> “得了得了,還是我去吧,三兒,你和關(guān)瑤先趕緊回家,回家以后別亂說聽見沒?!?p> 李大媽看著許勁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邊叮囑兩個孩子趕快回家,一邊把杜費蘭扶了起來。
“我說許勁,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就這么教育孩子呀,真虧的你還在教育局上班?!?p> “哼!我這是教他們怎么做人,再怎么說這孫子也是老佟家的養(yǎng)子,跟養(yǎng)母說話,連個您都不會說,我不揍他,都對不起丫住在這么好的四合院里?!?p>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你這回犯的事兒可大了?!?p> “大什么呀,不過話說回來,這孫大媽也太慢了吧?!?p> 不多時,孫大媽就帶著片兒警小李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看到警察來了的張勇,終于不再裝死了,只聽他一邊哼哼,一邊用顫抖的聲音,開口說到。
“您可來了,這事兒您可得管管呀,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呀。”
“雜碎就是雜碎,見了官知道說人話了是吧?!?p> 看著面前的一群人,張勇和一邊已經(jīng)嚇傻的張江,是滿頭的血,對面兒的杜費蘭是臉色蒼白,肖執(zhí)的額頭上,血雖然已經(jīng)凝結(jié),但看得出來,他也是受傷不輕。
這讓小李在輕咳了一聲以后,看向了一身酒氣的許勁。
“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