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麗佳的不滿以及她的聲音,讓杜費蘭的屋里傳來一聲咆哮。
“你不是我們佟家的人,你們給我滾出去!”
這個聲音傳出來,佟麗佳還沒有出聲,倒是羅東馳站起身扭臉就離開了。
看著羅東馳走了出去,肖執(zhí)本想追上去,卻是被佟麗義一把給拽了回來。
“跟你姐回屋去!”
佟麗義的表情有點兒嚴(yán)肅,這讓肖紅在第一時間,就把肖執(zhí)給拽回了里屋。
回到屋里,肖執(zhí)直接躺在了床上。
肖紅有些好奇的來到床邊,用力的推了肖執(zhí)一把。
“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呀!我可從來沒見過姥姥發(fā)這么大脾氣。”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那一天我們擺攤兒,是羅東馳讓張江幫我大姨解圍的事情?!?p> “這倒是有意思,小時候你們還一起打過架,現(xiàn)在羅東馳居然能指使動張江,難怪姥姥會生那么大的氣?!?p> “唉!不過就是小事兒而已!”
肖執(zhí)說完就翻了個身,抬手拽過了被子。
廳里面,看見羅東馳離開,佟麗佳也懶得再多說什么,扭頭也走了。
一家人再次不歡而散,或許每個人都習(xí)以為常。
肖毅國收拾著桌子上的飯菜,佟麗晴穿好了衣服,送佟麗義出門。
“姐也真是的,每次大家一起吃飯,她都得鬧成這樣?!?p> “估計今天是媽為難東馳,才讓姐發(fā)了脾氣,唉!”
佟麗義的無奈,讓就站在院兒門口的佟麗晴,不禁抬眼看向了對面的那座四合院。
“說來說去,媽的心里始終放不下這個院子。”
“如果她能像洛老一樣想明白了,或許咱們一家人也就和睦了,這些因為時局造成的惡果,我是怕媽最終會把東馳和肖執(zhí)卷進(jìn)來?!?p> 一直以來,佟麗義來家里,偶爾會聽到杜費蘭和肖執(zhí)叨念這座四合院,雖然肖執(zhí)的心思壓根兒也沒在這上面,但佟麗義的心里總是會隱隱的擔(dān)憂。
他的話說完,佟麗晴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肖執(zhí)我是不擔(dān)心,畢竟這孩子的心思只在他喜歡的事情上,算了吧,等過些日子,我去看看我姐。”
一路追上羅東馳的佟麗佳,看著自己的兒子面無表情,她抬手就拽住了羅東馳。
“那天,真的是你讓張江來幫忙的?”
佟麗佳這疑惑的神情,讓羅東馳干笑了一聲。
“是我?!?p> “你怎么能說動張江?”
“我和他原本就沒什么交集,不過是有一次看到他被人欺負(fù),順手幫了個忙,那天,看到他爸故意挑事兒,我是怕肖執(zhí)跟張勇起沖突,才在看到張江過來時,好言相勸了幾句?!?p> “原來是這么回事,你也是,既然看到了,你自己過來不就行了!”
“就您跟我姥姥的關(guān)系,如果我過去了,再跟肖執(zhí)連起手來打了張勇,您覺得姥姥會向著誰?我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姥姥對肖執(zhí)始終比對我要好!”
羅東馳這帶著些許落寞的聲音,讓佟麗佳也不禁苦笑了一聲。
不過很快,她就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東馳,你也用不著難過,你是個正常人,上的又是重點高中,再怎么說,你的未來也比肖執(zhí)強,就算是他現(xiàn)在自己擺個攤,賺點兒小錢,等他高中畢業(yè)了,最多也就是當(dāng)工人的命?!?p> “我知道您和我爸對我是傾盡所有,您放心,我是不會讓您們失望的,那座四合院,總有一天我會讓它改姓羅!”
此時的羅東馳,雖然話中透著堅定,但他最后的那句話說出來時,那一股隱隱的殺氣,讓佟麗佳楞了一下。
從剛剛到現(xiàn)在,雖說羅東馳對于那一天的敘述,似乎聽不出什么問題來,但往深了一想,佟麗佳還是覺察出一絲異樣。
“東馳,你和張江有接觸,而你又能說動他幫我解圍,你是不是知道那座四合院的秘密呀。”
眼見佟麗佳起了疑,羅東馳非但沒有慌亂,反而是淡然的笑了笑。
“那座四合院兒的秘密,只怕除了肖執(zhí)不關(guān)心以外,咱們家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呀,您剛剛不是也說了,我上的是市重點,班里的同學(xué)家庭背景都是非富即貴的,和肖執(zhí)比起來,我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等我畢業(yè)了,賺到大錢了,在合適的機會買回那座四合院就完了,到那時,姥姥也就不會再輕看我了?!?p> 對于那份遺囑,羅東馳并不想告訴佟麗佳,因為他了解自己母親的脾氣,倘若他真的把他打聽到的事情和盤托出,那一定會掀起風(fēng)波。
羅東馳的話說完,佟麗佳這一次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肖執(zhí)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到中午,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許三龐在門外叫他。
隨手裹上大衣,打開了屋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見許三龐和孫鵬走了進(jìn)來。
“我說你今天怎么回事?虧得我們倆還給你占位置。”
看著此刻窗外還下著鵝毛大雪,肖執(zhí)一邊穿衣服,一邊有些慵懶的說著。
“這么大的雪,我以為你們倆也不會去,況且這天兒誰還想出門兒呀。”
“唉!說實話,我早上起來,看見這么大的雪,我也懶得出被窩,要不是被孫鵬這家伙,死拖活拖的拽出被窩,我也不想去,的確,今天也沒什么人?!?p> 看著肖執(zhí)還在醒盹兒,許三龐也抬手捂住了嘴,打了個哈欠之后,就有些幽怨的看向了身邊的孫鵬。
“我說你們倆是真行,這天兒雖然冷,出攤兒的人又不多,但你們得這么想呀,萬一有來買東西的人,咱們平日賣一塊的東西,這會兒沒準(zhǔn)兒就能賣兩塊!有錢不賺,傻不傻呀!”
“冒著被凍死的風(fēng)險,賺的比平時多一倍,之后吃碗鹵煮,再去泡個熱水澡,保不齊花的比賺的還多!”
肖執(zhí)再次慵懶的聲音,讓許三龐也隨聲附和到。
“說的沒錯,但你還享受了呢!要我看,這幾天都得下雪,眼下也快過年了,咱們也都歇歇吧!”
耳聽許三龐提到了過年,剛剛還蔫蔫的肖執(zhí),似是在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就來了精神。
“過年?。?!享受?。?!這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