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在后方安頓好云生和醉酒的慧方,了空回道側(cè)廳打了一個結(jié)界,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
“想必你們都疑惑云生明明是八歲的小孩卻依然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吧?”了空問道。
白硯歡擦了擦嘴角的油光,點點頭。
“云生他生來死心!”
“生來死心?”白硯歡和秋翰華異口同聲。
“不錯,他的心臟自生下來就不會跳動,血液靈氣都流不入心臟之內(nèi),但奇怪的是,云生卻依然有生命的活著,有呼吸,有脈搏,有意識!
也就是說,有著正常孩童的一切表征,除了心是死的!”
“怎會如此?”白硯歡這下驚訝道。
“不知!棲榕寺的高僧們用盡了各種方法探尋,都找不到原因,還有一點,小云生長不大!在棲榕寺三年時間,正常吃喝,會哭會鬧,卻依然是襁褓中的嬰兒模樣!
后來為了云生能夠長大,棲榕寺決定給云生安一個新的心臟,而這需要我爛柯寺的一種秘術(shù),也就是我五年前到棲榕寺的原因!”
了空回憶著道:“棲榕寺并沒有選擇給云生換一顆普通心臟,而是決定選用靈運血蓮子,當時棲榕寺只剩下兩顆靈運血蓮子,一顆用作了云生的心臟,一顆送給了我做報酬,也就是我給青廬荷花妖的那顆?!?p> “用靈運血蓮子代替心臟?太匪夷所思了吧!”白硯歡驚呼道。
“那顆靈運雪蓮子被放置在佛像前受香火數(shù)百年,已經(jīng)有了一絲獨特的生命力,按照棲榕寺的要求,我用秘法輔助,他們將蓮子置入云生體內(nèi),置于那顆死心之上,連接經(jīng)脈血管,代替心臟的功能!
過程很復雜,結(jié)果很成功,從那之后,云生便開始像普通嬰兒那樣成長,雖然依然沒有心跳!
我之后在棲榕寺呆了幾個月,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云生的不同,他的身體吸收不了任何靈力妖力,但卻有著超乎常人的生命力,而且邪魔不侵,在他安裝了蓮子之心的第一百天,便無師自通了佛門的慧眼通。
慧眼通是佛門普遍卻極難練成的神通,云生卻突然自己就成了,而且似乎比普通慧眼通還要厲害,能夠看破虛妄!
想必云生已經(jīng)看破硯歡的真身了吧?”了空向白硯歡問道。
“不錯,他偷偷告訴我時,我還嚇了一跳!”白硯歡點點頭。
“棲榕寺一位老僧曾費力推演過云生的緣法,一無所得,只模糊感知到待云生死心復活之日就是他證道之時!”了空道。
“要知道我和鳳骨山河扇是心契相連的,也只是能夠模糊感應(yīng)到器靈在突破的邊緣!所以他能夠一下看破鳳骨山河扇的器靈狀態(tài)!”秋翰華沉思道。
“太玄奇了吧!”白硯歡嘆道。
“此事棲榕寺上下皆知,但外界所知不多,你們兩人也不要散播,自己知道就好了?!绷丝盏?。
“那小云生為何和你如此親切,按理說當時他只能算是幾個月大,還記不得人吧?”白硯歡問道。
“我和慧方交好,云生又是由慧方照顧,我在那幾個月都是陪著云生的,而且云生的名字還是我取的,本來這個名字還是給你取的呢!
慧方留有我的留影石,想必因此云生才還記得我的吧!”了空回答道。
“怪不得!”白硯歡嘆道,轉(zhuǎn)身又問秋翰華:“你剛才說器靈要突破,是什么意思,仙器也有境界要突破?”
“仙器也是會成長的,但凡仙器都是自身有了一絲靈識思想的,只是自身還不能出現(xiàn)外界化形而出,但是隨著仙器自身底蘊的增加,會最后化出人形,有自己獨特的思想,就如同你們妖族一般!”秋翰華道。
原來如此!白硯歡心道。
“好了!趕路了數(shù)月,今天剛到這靈衍宗,大家今日就早些休息吧!夜已經(jīng)深了!”了空話畢,順手打散了屋子外的結(jié)界。
白硯歡也起身,跳上屋頂,準備每天的吞吐星月光華,靈衍宗靈氣濃厚,又有陣法掩護,倒是可以暢意修煉一番。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了空帶著云生和醒酒的慧方去拜訪棲榕寺覺隱師叔,秋翰華也早早出門,說是去尋一些好酒。
白硯歡吞吐完朝陽紫氣,想起靈衍宗閆婆長老的邀請,決定去拜訪一番。
來到瓊央峰南側(cè)的靈衍宗弟子駐扎處,表達了自己的訴求,只見一弟子,打出一傳音符向遠方遁去。
不一會兒,就有傳音符返回,那弟子向白硯歡點點頭道:“公子隨我來,我?guī)闳ラZ婆長老住所!”
沿著瓊央峰山腰走上一處浮橋,路過幾個小側(cè)峰,白硯歡看去,只有云霧縹緲,看來都有小陣法掩蓋其中景象。
七拐八拐的最后來到一處陡峭的主峰一側(cè),那弟子對著前方云層鞠躬道:“閆長老,白公子帶到了!”
話音傳入云叢之后,頃刻間云叢蕩漾開一道門戶?!鞍坠诱垼Z長老在里面候著了,我就送您到此處了!”
“多謝!”白硯歡回禮道。
帶路弟子轉(zhuǎn)身離開,白硯歡也踏入云叢內(nèi)的門戶,進入之后,豁然開朗,樹木郁郁蔥蔥,花草遍地,儼然一幅原始山林的景象。
沿著地上隱隱約約的小路,白硯歡探尋而上,走過一片巨大的不認識的果樹林,來到一處巨大的樹屋。
所謂的樹屋,就是一棵巨大的青杉樹,下面被做成了屋子的樣子,而上面還是枝繁葉盛。
樹屋下各種鮮花滿地,蝴蝶翩翩起舞于其間,而閆婆此時正在給花兒們澆水。
白硯歡正正衣襟,行禮道:“爛柯寺外門弟子白硯歡見過閆長老!”
“嗯,白公子來啦!”閆婆起身看著白硯歡道:“不用多禮,你助龍勛化蛟平定水患,是我們北冥的恩人,靈衍宗也要呈一份情呢,是貴客!”
“硯歡所作的都是應(yīng)該的,萬不敢挾恩而驕,閆長老莫要打笑晚輩了!”白硯歡回道。
不卑不亢,沉穩(wěn)不焦躁,閆婆看著白硯歡點點頭,笑了笑道:“你也別叫我閆長老了,你我是同是狐族,喚我閆婆婆吧!”
“是,閆婆婆!”
“嗯,你只是妖靈期,化形就如此完全,著實不凡!而且我能感應(yīng)到你是狐妖,卻看不破你的妖身,很神秘嘛!”閆婆笑呵呵的道。
“晚輩只是普通白狐化形,因依靠爛柯寺,得了一顆化形果,所以才化形完美!”白硯歡恭謹?shù)幕卮稹?p> “哦~那你可知我是什么狐貍?”閆婆追問道。
“晚輩不知!”白硯歡搖搖頭。
“我是鬼狐!”
“鬼狐???”白硯歡疑惑道。
鬼狐是什么狐貍?怎么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