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歡想了一下,佯裝神情迷糊,低下頭,卻向后面的追云逐月傳音道:“兩位還好嗎?”
似乎沒料到白硯歡此時會有精力說話,追云在腦海中有氣無力的回道:“我們勉強(qiáng)還能保證神智清醒,倒是連累白公子了!”
“現(xiàn)在別說這話,我想知道這縛妖索妖族是否可以把控?”
“這當(dāng)然是可以的,一些妖族長輩也會用縛妖索捆住一些不聽話的后代或弟子,白公子問這個干什么?被捆住的妖獸是不能滲入妖力祭煉的,何況我們妖力都被鎮(zhèn)壓住了?!?p> “實(shí)話說吧,我用秘法暫時抵抗住了陣法對妖力的鎮(zhèn)壓,若是二位信得過我,可否掙脫縛妖索一點(diǎn)空隙,我自有法子鉆出,我再救二位出來!”
“果真?同是妖族,白公子又是爛柯寺的外門弟子,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還請白公子告知我們兄妹該如何做?”
逐月也在腦海中附和著。
“二位雖是白鶴成妖,但妖族身體天生強(qiáng)悍一些,縱是不能運(yùn)用妖力,妖丹期的妖獸也可掙開這縛妖索一點(diǎn)空隙,比碗口稍微大一點(diǎn)的空間,就足夠一只普通狐貍鉆出了?!?p> 追云逐月隱晦的對視了一下,腦海中對白硯歡道:“好!聽你的!”
白硯歡深吸一口氣,后背對著二者示意了一下。
追云逐月突然用力,向兩邊掙脫,青筋暴起,臉上漲得通紅,由于是陡然發(fā)力,還真掙開一點(diǎn)空隙。
白硯歡快速化作一只小狐貍,只是尾巴遮掩了三條,從追云逐月背后的空隙鉆出。
“該死!”伏妖宗金丹巔峰修士向白狐襲來。
白硯歡鉆出縛妖索,就化為人形,拋出沸雪阻擋此人,又從儲物珠內(nèi)掏出一張佛門符箓?cè)映鋈ァ?p> 不過一閃之間,符箓變大,上面佛文流轉(zhuǎn),籠罩住伏妖宗三人。
被佛文符箓籠罩住的三人一臉驚怒,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白硯歡召回沸雪,來到追云逐月身旁,向縛妖索注入妖力,開始煉化。
“白公子,為何不趁此殺了他們?”追云問道。
“不行的,這符箓籠罩范圍內(nèi)我也會被定住的,而且還會加快符箓靈力的消耗,只能先救你們?!?p> 白硯歡加大妖力和靈識的加入,只是縛妖索被后方的修士祭煉認(rèn)主過,主人又沒死亡,要麻煩的多。
還好的是,那兩位修士也不能繼續(xù)向這血陽陣注入靈力,陣法倒是有些減弱,白鶴兄妹靈智也開始恢復(fù)清明。
時間緊迫,過得很快,后面的佛門符箓威力已經(jīng)開始減弱,白硯歡額頭都是汗珠,飛快摧毀著縛妖索之內(nèi)原先主人的印記。
終于,縛妖索青光一蕩,印記被清除,此時后方金丹巔峰那人氣息微振,吐出一口血。
白硯歡趕緊打入自己的印記和靈識,妖力運(yùn)轉(zhuǎn)祭煉了一下,這就比較快速了,不一會兒,白硯歡妖力運(yùn)轉(zhuǎn)收起縛妖索。
脫困的白鶴兄妹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白硯歡喂了二人一顆丹藥恢復(fù)身體力氣。
接著收起縛妖索,提劍向上方金陽刺去,沒有靈力維持的陣法威力要小得多,不過依然難以解決。
看著佛文符箓佛光開始收斂,就要被三人掙脫,白狐急了起來。
嘆了一口氣,啟動從風(fēng),快速繞著陣法飛掠,卷起狂風(fēng),也攜卷著灰塵和陣法的血?dú)?,渾濁的風(fēng)籠罩在白硯歡身邊,能見度快速變低。
白鶴兄妹妖力動用不了,雖不知白硯歡的意圖,但也使用血脈神通卷起更大的狂風(fēng)為白狐加持。
狂風(fēng)中,變?yōu)樵蔚陌缀臈l尾巴揮舞著,帶動更大的風(fēng)。
攜卷著狂風(fēng),白狐飛上上空,對著金陽啟動了噬靈。
頓時一股渾濁怪異的靈氣從上方血?dú)饨痍栮嚪ㄖ杏咳氚缀捏w內(nèi),在白狐體內(nèi)暴躁的很,橫沖直撞,讓白狐不得不分出一絲精力運(yùn)轉(zhuǎn)妖丹煉化這股靈氣。
第一次使用噬靈神通,沒有讓白狐失望,陣法靈力瘋狂被吸攝到體內(nèi),陣法威力也在飛快的變?nèi)酢?p> 白狐眼睛變得血紅,從來沒有的猙獰,身體經(jīng)脈像吃撐了似的,脹痛的厲害。
從白狐啟動噬靈不過兩息多的時間,陣法終于因?yàn)闆]有足夠靈力維持,開始出現(xiàn)漏洞。
白狐一條狐尾卷著沸雪,注入體內(nèi)漸漸容納不了的怪異靈力,狠狠的向上方金陽刺去。
滋啦,一聲尖響,金陽開始四分五裂,巨大金光一閃,炸開。
陣法破了,白狐變回人形,卷起地上的白鶴兄妹飛遁而去。
就在白狐三者離開不久,籠罩在伏妖宗弟子頭上的佛文符箓也靈光散去,化作灰燼。
金丹巔峰的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怒罵了一通,看著布置血陽陣的紅繩,上面的銅環(huán)裂紋遍布,靈氣全失,欲哭無淚。
一場戰(zhàn)斗,不但未殺一人,還失去了一個縛妖索,一個珍貴的血陽陣陣器,最疑惑的是那狐妖是怎么破壞掉陣法的,又為何要卷動塵土血?dú)庋谏w自己的身形。
不過暫時是得不到答案了。
白硯歡提著白鶴兄妹換著方向,飛了不一會兒,追云逐月恢復(fù)了妖力,又隨白硯歡飛了一會兒,感覺對方應(yīng)該不會追來了,才停下歇息。
白硯歡沒有說話,盤坐在地上,安撫體內(nèi)暴躁的妖力。追云逐月見狀也沒多問,立在一旁為其護(hù)法。
那陣器的靈力中混雜著濃重的血?dú)猓涑庵┡暗臍庀?。讓白硯歡的經(jīng)脈很受折磨,妖丹旋轉(zhuǎn),不停的安撫體內(nèi)的靈力,又將那些血?dú)獗频揭慌赃M(jìn)行壓縮。
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白硯歡妖力一蕩,將那些血?dú)鈮嚎s成的血珠吐出,體內(nèi)的氣息也漸漸平緩。
吐出的血灼燒著地表的土層滋滋響。
看到白硯歡睜開眼睛,追云逐月問道:“白公子受傷了?”
“無妨,破那陣法受了點(diǎn)反噬,已無大礙!”
“那就好!謝過白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們兄妹就交代到那三人手里了!”追云逐月向白硯歡鄭重的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