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豆豆不想讓他得逞,伸手去搶,奈何小胳膊小腿的,楚櫟手一舉高,她完全夠不到。
氣悶之下,楊豆豆攤開手掌,板著臉對楚櫟說:“一個一百,拿錢來?!?p> “你怎么不去搶?”楚櫟垂下眼眸,打量的目光從楊豆豆肉肉的小手上掃過,吐槽道,“腿短,手更短?!?p> 聞言,楊豆豆氣得肺疼,想要去掐楚櫟脖子的心都有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楊豆豆磨了磨牙,眼睛里燃燒起了憤怒的小火苗,“臉皮還真厚,吃人嘴短的道理,你懂不懂?”
不懂!
“我是你老板,吃你一點東西怎么了?”楚櫟打開了糯米雞外層的荷葉,理直氣壯道,“去,給我買瓶水?!?p> “……”楊豆豆沒說話,裝作沒聽見。
楚櫟見沈栩和歐陽馳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威脅道:“兩個月試用期還沒……”
他話還沒說完,楊豆豆噌地站了起來,心里憋著氣,看楚櫟的目光很不友善。
“快去?!背祵疃苟沟牟桓吲d和憤怒視而不見,像是一個做惡作劇的頑劣孩子,皺著眉頭,故作不耐煩地催促道。
楊豆豆不情不愿,但為了保住工作,她只能屈服。
被人掐住軟肋的感覺,真不好受。
等她熬過了兩個月的試用期,她一定要爭取到主動權(quán),不能讓楚櫟動不動就拿工作威脅她。
思此,楊豆豆握緊成拳頭的雙手漸漸松開了,轉(zhuǎn)身面對沈栩和歐陽馳,臉上綻開了笑容。
楚櫟在一旁瞥見了,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
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氣鼓鼓的,下一秒就笑容滿面了。
對楚櫟,楊豆豆沒有好臉色,面對沈栩和歐陽馳,她臉上的笑容燦爛且真誠,“栩栩,你們要喝什么飲料?我去買。”
沈栩剛剛拎著的早餐袋子不見了,應(yīng)該是放回車子里了。
“你想喝什么?”沈栩轉(zhuǎn)而問歐陽馳。
“我呢?”
怎么不問他!
他這么大個人坐在這里,當(dāng)他是空氣啊。
楚櫟出聲宣泄自己的不滿。
“你想喝什么?”沈栩很無奈,感覺楚櫟今天的年齡只有五歲,故意跟歐陽馳別苗頭,幼稚的要命。
“礦泉水?!背祵W陽次揚了揚眉,像是在炫耀。
歐陽馳只是一笑置之,對沈栩說,“你們坐著,我去買。”
“我跟你一起去?!?p> 歐陽馳和沈栩走開后,楊豆豆笑著坐下,瞄了楚櫟一眼,心想,人與人之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川菜館老板人長得帥,又會照顧人,她如果是沈栩,她也選川菜館老板。
楚櫟瞪她,“你笑什么?”
“我笑了嗎?”楊豆豆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神有些茫然,顯得格外無辜。
裝!
楚櫟拉下臉,眼神像刀子似的,散發(fā)著銳利的鋒芒,“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如歐陽馳?”
他怎么知道?
在楚櫟的逼視下,楊豆豆頓感壓力倍增,急忙搖了搖頭,可臉上驚訝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此地?zé)o銀三百兩。
楚櫟臉黑如鍋底。
他抿著唇,不說話,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
“你不會想打我吧?”楊豆豆緊張得要死,覺得這樣的楚櫟有點可怕。
楚櫟:“……”
“你……”楊豆豆咽了咽口水,見楚櫟保持沉默,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說,“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栩栩不喜歡你,這事也不能強求?!?p> “沈栩不喜歡我?”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很明顯嗎?”楊豆豆沒敢看他,硬著頭皮說,“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你搗亂也沒用。”
如果楚櫟不跑來爬山,她也不會跟著來做電燈泡的。
“我怎么做事,需要你教我?”
“我……”
好吧。
是她多管閑事了。
“扣一天工資?!背聊賰A,楚櫟冷不丁地說。
“憑什么?”楊豆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心情不好?!?p> 楊豆豆:“……”
他心情不好憑什么扣她的工資?
她就不該多嘴!
楊豆豆十分憋屈,連好吃的糯米雞頓時都變味了,如同嚼蠟。
見楊豆豆像斗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楚櫟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說他不如歐陽馳!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楊豆豆的難過之上,楚櫟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和愧疚感。
…
沈栩和歐陽馳買水回來,楚櫟的糯米雞已經(jīng)吃完了,楊豆豆才吃了一小半。
三個糯米雞,還剩下一個。
兩人坐下,沈栩問楚櫟:“還要不要?”
“不要。”楚櫟伸手拿了一瓶水。
“我跟你一人一半吧?!币驗橹霸谲嚿铣粤税雍碗u蛋,沈栩已經(jīng)有了飽腹感,一個糯米雞,她吃不完。因此,很自然而然的想分歐陽馳一半。
“你先吃?!?p> 言下之意是,你吃不完,由我負(fù)責(zé)吃完。
歐陽馳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神透出一絲縱容。
楚櫟聽了,皺了皺眉,煞風(fēng)景道:“你可以再去買一個,反正不值幾塊錢,浪費就浪費了。”
他們倆一起吃一個糯米雞,跟同喝一杯飲料用同一根吸管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太親密了,不行!
“可以直接掰開一半?!鄙蜩驔]好氣地瞪了瞪楚櫟。
這不是錢的問題。
而是可以吃完,就沒必要浪費。
而且,她也很樂意跟歐陽馳分享食物。
楚櫟討了個沒趣,別開視線,朝遠(yuǎn)處山上的涼亭看去。
米白
楚櫟:我要怒刷存在感,喜歡我請投推薦票,不喜歡我,也請投推薦票。在此,先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