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明知故問:”昨天怎么了?我晚上一直和我閨蜜在一起。舞會是出了什么意外嗎?“
凌霄先是看了一眼左凌天,最后決定照實說,畢竟,就算他們不說,尤里的室友還是會如實相告的。
”那個,昨天左凌天和蕭宇帶了兩個神神秘秘的女生去參加舞會了。然后那兩人把舞會攪得一團亂?!罢f完就緊盯著尤里的表情,生怕她當(dāng)場哭出來。
尤里像是沒有預(yù)料到的樣子,深受打擊地看向左凌天,關(guān)注點全然放在了“左凌天帶著別的女生去了舞會”這件事。然后露出一個我委屈,但是我不說的表情,直教人心疼。
即便一切都在大家的預(yù)想之內(nèi),但是依舊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尤里。
左凌天解釋:”我本來沒打算去,所以沒有叫你。實在是后面發(fā)生了別的事情?!?p> 尤里沒有再聽一遍故事的想法,事情就是自己自導(dǎo)自演的,個中曲折,自己最是了解。擺了擺手,示意左凌天不用再解釋了:”沒事。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沒必要什么都綁在一起?!斑@話讓人聽著,就有點賭氣的意思在里面了。
尤里笑了笑,露出了一個堅強的笑容。Lerry也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看起來很是安慰地拍了拍尤里胳膊。傳遞了一個“你要堅強”的小表情過去。
像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尤里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們吃完了,先走了?!罢f著就端著餐盤離開了。左凌天他們挽留都挽留不及。
”你看,明知道她會不開心,你昨天為什么還要那么做。“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凌霄不下十次的質(zhì)問左凌天了,表明了要維護“尤里正宮地位”到底。
布凡:“我雖然沒有很了解這件事情。但是剛剛尤里說的一句話很對。你就是你,她就是她,她現(xiàn)在連責(zé)怪你的立場都沒有。所以,凌天,你怎么還不表白,不怕別人捷足先登?”布凡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不是左凌天不愿意,而是左凌天不能。一個學(xué)年結(jié)束后,左凌天勢必要去美國,繼續(xù)那邊的學(xué)業(yè)。他問過尤里對愛情的憧憬,還記得尤里當(dāng)初信誓旦旦地說:“我沒什么憧憬,但就不能是異地戀?!?p> 左凌天知道自己不能這么不負責(zé)任地表白,然后在一起;再然后去美國,分手。當(dāng)然自戀的他壓根沒想過尤里不同意跟他在一起的情況。
回過神來的蕭宇說道:”這個是我的錯。我硬逼著他帶那兩個......“
左凌天拍了拍蕭宇的胳膊,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四個人沒再說什么,干脆利索地吃完飯離開了。
......
走在校園里的Lerry和尤里倒是一片輕松自在。
Lerry:”我也見過你以前在學(xué)校的樣子,不至于這么小白兔吧。剛剛你簡直都要到了白蓮花的等級了。不不不,簡直是白蓮教主?!懊撾x成功的兩人在校園閑逛著。
尤里賞了她一個小白眼:”我自己白蓮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
Lerry:”給你句忠告,小心玩脫了。“
尤里默不作聲,像是在思考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嘟嘟“手機聲短信提示聲響起。左凌天【6:00,請你和你朋友去王胖子那吃飯?!?p> Lerry看著停住的尤里,問道:”怎么了?“
尤里說道:”你有口福了。下午去王胖子那吃飯。還可以看看琴姐。”尤里看著很是高興,原本就想抽空去看看琴姐,正所謂正打盹就有人遞上枕頭。要說稱心如意這一點,誰都比不上左凌天。
尤里:“不過你的妝不會掉吧?!?p> Lerry為之一愣,”你們這是怎么吃飯,吃的是卸妝油啊?“她對這個問題很納悶。
尤里:“什么呀。王胖子那是火鍋店。怕你的妝被氣蒸的脫妝?!?p> Lerry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后說道:”琴姐就是那個對你很好的長輩?“
尤里點了點頭。
Lerry很是羨慕的說:”你的長輩緣還是那么好。多虧了你這張討人喜愛的小臉蛋。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婆媳關(guān)系?!?p> 尤里點了點頭,那倒是,凡是見過尤里的長輩,就沒有不喜歡她的。但是尤里還是嘆了口氣:”討長輩喜愛,是種甜蜜也是種負擔(dān)?!?p> Lerry了然地點了點頭。
......
她們閨蜜倆是掐著點來的王胖子火鍋店。一進門就看到這幾個人飯還沒吃,酒倒是已經(jīng)喝上了。
尤里和Lerry手挽著手向他們那桌走去,調(diào)侃道:”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你們怎么先喝上了?!?p> 左凌天起身給她們讓座,讓兩個女生坐在最里面,四個男生開始端茶倒水,收拾桌子上的狼藉?!蹦銈儊砹耍筒缓攘?。“說著將酒瓶酒杯什么的都收了起來。
蕭宇有點喝大了,抱著個空酒瓶死不撒手,嘴里嘟囔著:”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p> 尤里下意識想問左凌天,但是想到今天中午吃飯的事情,又放棄了。
隔空喊話凌霄:”他這個樣子,還能吃飯嗎?凌霄,你們剛剛怎么不攔著點他?!?p> 凌霄還在和蕭宇圍著空酒瓶拔河呢。猛地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勁松了一下,被蕭宇的力氣帶的就要往他身上撲去,看樣子兩人是要發(fā)生什么親密接觸。
尤里附在Lerry耳邊,悄悄地說:”這要真撲上去,弟弟可就把哥哥給綠了。“
Lerry顯然是同道中人,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看向現(xiàn)在的這一對,心里想著【要是有按頭小分隊就好了?!?p> 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凌霄憑借自己超高的肢體協(xié)調(diào)能力喝柔韌性【那當(dāng)然是假的】,實際上是布凡出手相助,免去了悲劇的發(fā)生,也澆滅了腐女燃起的熊熊火焰。
凌霄扶起蕭宇,往衛(wèi)生間走去:”他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酒醒得快。洗把臉就好了?!?p> 尤里腹誹【光說醒的快,怎么不說說他醉的也快啊?!坎贿^只是心里吐槽,這么溫柔可愛的尤里,怎么會當(dāng)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尤里看著Lerry一直盯著蕭宇遠去的背影,倒不是擔(dān)心,只是在沉思。作為好閨蜜當(dāng)然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尤里故意忽視左凌天,問布凡:”他這是怎么了?借酒消愁?“
布凡往過來移了移,湊在兩個女生旁邊,說道:”今天我們又陪他在街頭、酒吧、飯店里,找那兩個女生。就差挨個敲酒店的門了??墒菦]找到,這不就抑郁了么?!?p> 尤里八卦的問:”他這是愛上人家了?一次性還兩個?“尤里好奇在她們走了之后,到底還發(fā)生了些什么。
布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不過又接著說:”學(xué)校外聯(lián)部和文藝部也在找這兩個人呢。因為她們眼中搞亂了舞會?!?p> 尤里一點都不關(guān)心校學(xué)生會的態(tài)度,畢竟就算他們想找人清算,最后也找不到的。
尤里看向左凌天,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但又不想開口。
但她不想開口, Lerry可以開口詢問啊?!边@位...“ Lerry轉(zhuǎn)向左凌天,但一時又叫不上名字。
布凡提示道:”左凌天“
Lerry:”這位左凌天同學(xué),你知道些什么嗎?我們女生就是有點八卦,你別介意啊?!?p> ”我們“兩個字,傳達給左凌天的是”尤里很想知道“,也是變相地給他臺階下。
左凌天:”昨天,蕭宇像瘋了似的慌慌張張追了出去,沒看到人。就一路追到了恣意酒吧。但還是沒找到。不過喜歡不喜歡的我就不知道了?!?p> 尤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直到火鍋都煮沸了,凌霄才帶著清醒過來的蕭宇回來,樣子特別狼狽。袖子擼在胳膊肘那,頭發(fā)看上去都濕了,衣服上倒是有不大不小的水漬,但是看著不太嚴重。
凌霄一回來就說:”醉鬼真是不講道理?!罢f得蕭宇一臉的不好意思。殷勤地坐下來給凌霄夾菜夾肉。
說實話,這是尤里第一次看到左凌天和大家吃大鍋飯。在王胖子家住了那么長時間,左凌天的習(xí)慣,尤里早就了解得差不多了,包括他不喜和別人同食一盤食物。
至于上次他喝了自己半杯水,上上次一起吃火鍋,上上上次吃了自己半根羊肉串這些事情,尤里早就選擇性失憶。一點都不承認,自己對左凌天來說是特別的。
看著左凌天將筷子伸進鍋里,尤里還小驚訝了一下。但是當(dāng)他的筷子落下的時候,尤里就知道了,習(xí)慣這東西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左凌天夾起來的東西全進了尤里碗里。這也算是別樣的討好吧。
在場的人,除了Lerry,都是知道左凌天這個臭毛病的。
至于Lerry這個老饕,早就在吃第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不下筷子了。周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guān),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她要吃急了,連尤里是誰都會忘記。
如果她要是知道,王胖子還有比火鍋更拿手的東西的話,說不定會死皮賴臉,留在這不肯走。畢竟這種事她也不是沒有做過。
尤里吃下了左凌天夾來的那些東西,朝左凌天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也算是另類的和解方式吧。
凌霄嘀嘀咕咕傳來了一句:”真好哄。“
可他不知道的是,第一,這一切本來就是尤里自導(dǎo)自演出來的;第二:尤里壓根沒有立場生什么氣。畢竟她不是左凌天的誰。
火鍋這種東西是最容易讓人吃撐的。一向食量很少的尤里,都覺得自己這一頓簡直把一天的飯都吃完了。除了只是給尤里夾菜的左凌天,其他人看來都是這種吃撐了的狀態(tài)。
酒足飯飽之后,就是閑聊時間。琴姐給大家端來了消食茶,店里客人也不多,倒是不顯得嘈雜。
布凡喝了口茶,問道:”尤里,你和你朋友這兩天有什么安排嗎?我們可以作陪?!?p> 尤里看到Lerry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茶杯,明白她并不像讓別人參和她的這次游玩。尤里回絕到:”不用了,再有一天她就要走了。我們要好好享受一下閨蜜時光?!?p> 布凡點點頭,表示理解。
尤里示意左凌天跟自己出去一下。然后看向其他人:”好好照顧我朋友,我馬上回來?!?p> ......
脫離大部隊的尤里也想沒干什么,就是讓左凌天帶路,自己想和琴姐打聲招呼,畢竟受照顧這么長時間,再次登門,總要拜訪一下。
琴姐拉著尤里絮絮叨叨說了好多,還說等考完試就讓她過來再住幾天。
趁著這個時間,也讓饑腸轆轆的左凌天去吃了口飯。
......
晚上,尤里打了個電話約布凡出來,沒有說地點,只是讓他出現(xiàn)。尤里不想強人所難,如果技術(shù)手不愿意出現(xiàn),尤里不會強逼。如果他愿意,自然有辦法找到尤里。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后,布凡敲響了他們酒店的門??磥硪彩亲鲞^一番掙扎才來的。
尤里起身開門,讓他進來,說了句:“果然是你,我們偉大的技術(shù)手。說吧,怎么認出我來的?!?p> 布凡無奈地說:“上次王蕊弄傷腳,你給我打電話用錯卡了。”說完露出一個“你怎么這么笨”的表情。
尤里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覺,說實話,尤里性格太粗,實在不適合做些隱藏任務(wù)。現(xiàn)在才急忙忙翻看著自己的手機。
布凡:“我也是幾天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p> 屋子里只有尤里,并沒有讓Lerry出來,畢竟有技術(shù)的人都是危險的人。尤里是不會讓Lerry也在他面前暴露。說實話,大家是友非敵,卻是第一次以真面目相識。
好在布凡也沒想多寒暄,只是簡單見了一面,就離開了,畢竟來日方長。
......
再過一天,Lerry已經(jīng)啟程離開了。尤里也回歸宿舍。宿舍里大部分人也是剛回來,聚在一起說著舞會上發(fā)生的事。尤里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剛好是田欣發(fā)言。
田欣:”那兩個女生看起來像個混跡酒吧的不良少女,手勁特別大。還會調(diào)酒,可惜我沒喝到?!?p> 陳璐:”咱們學(xué)校的男生,看來都要栽在她們手里了?!?p> ......
王蕊:”那個黑裙子女生,華爾茲跳的不錯,再加上她通身的氣質(zhì),應(yīng)該出身不俗吧?!?p> 田欣向來信奉王蕊的推理,接著問道:”那...那個白裙子的女生呢?她總是混混吧?!?p> 王蕊沉思了一下,說了句讓田欣很是失望的話:”看不透?!?p> 尤里雖然一直在收拾衣服,但兩只耳朵也一只在注意著她們的談話。聽到王蕊的推斷,尤里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要防范的名單內(nèi),短短幾支舞的時間,就能看出Lerry出身不凡,這眼力見夠可以的。
看到尤里停下手來,田欣將尤里扯進閑聊隊伍里,”那兩個女生可是左凌天帶來的,是他親戚嗎?“田欣又害怕她傷心,但是又忍不住不問,只能這么試探的問出。
尤里搖了搖頭,說:”他們也不知道那兩個女生從哪來的。蕭宇還找了好幾天,但是沒找到?!?p> 陳璐”啊“了一聲,把正在說話的尤里嚇了一跳:”你說,蕭宇已經(jīng)被那兩個女生勾引走了?不行,我得去”顏控群“里通知一聲,號召大家一起同仇敵愾。“
陳璐這宣傳部干事,寫文章宣傳力還是很上線的,頓時集結(jié)了一大批女生,拉起“護草”的大旗,準(zhǔn)備將學(xué)校和學(xué)校周邊挨個掃蕩,勢必要把這兩個小妖精抓出來。
現(xiàn)在恭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尤里和不知去向的Lerry,喜提”小妖精“稱呼。
這還是尤里第一次在自己學(xué)校搞事情,不得不說,看著一群人著急抓瞎的樣子,尤里竟然有種詭異的快感。就是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汨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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