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雪梨
顏絨一屁股嚇得直接坐到了枕頭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委委屈屈坐在被子上的家伙,直摸胸口。
嚇死。
“怎么了。”段沂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床上的布偶和枕頭上的顏絨,兩小只都是委委屈屈的樣子,
顏絨抬頭去看段沂。
很休閑的白T,下面還是一條運動長褲,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仔細一看他的臉,還有淡淡的黑眼圈,眼皮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要睜不睜的樣子。
“我昨天——”
顏絨不太能回憶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按理說,照這個形勢來看,準確的說,自己是不知不覺到了段沂的公寓,但是沒被段沂睡了,當然也沒睡段沂,反倒是一只只能算是小奶狗把自己——
睡了?!
還是只母狗!
哇靠,直接睡在胸口?。?p> 你這只狗是不是有點點色?
顏絨拉了拉自己的衣領(lǐng)子,白白的臉蛋上露出一點點的粉,顯然是有些害羞,她還一本正經(jīng)的將自己的手指當梳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結(jié)果打結(jié)梳不下來。
她訕訕的抽了手,任由頭發(fā)打結(jié)。
“昨天本來想把你送回寢室的,但過了門禁,吳夢瑤就托我照顧你下?!倍我嗜嗔税涯?,勉強打起了些精神,“布偶一定要跟你睡,我也沒有辦法?!?p> “哦哦,好。”顏絨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zhuǎn),看著四周,昨天參觀房子,沒好意思參觀人家臥室,誰能想到結(jié)果晚上直接就睡進了人家的臥室,躺著人家的床。
真是越想越羞恥。
顏絨拉了拉被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徹底紅了臉,支支吾吾:“那個,我昨天沒做什么事情吧?”
如果你的土撥鼠尖叫不算事情的話,如果回到公寓硬說布偶渣男不算事情得話,如果三點多了還拉著他的手說要好好跟他講講F中的鬼故事不算事情的話,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情了。
段沂搖頭,只字沒提昨天發(fā)生的事,交代了幾句洗漱用品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差不多她起床就能直接洗洗刷刷然后吃早飯了。
早飯也已經(jīng)點好了外賣。
段沂實在是有點困,沒精力做早餐了。
等顏絨一臉清爽的坐在餐桌前,跟布偶甜甜的道了聲早安,然后一臉笑意接過段沂送過來的早餐,終于滿臉笑意撐不住了。
“昨天晚上,沒給你添麻煩嗎?”
她是很真誠的,同時也是小心翼翼的,當然了,也是害怕的。
段沂正在剝茶葉蛋的手一頓,接著又繼續(xù)開始剝茶葉蛋,幾乎是面無表情,直到將整個茶葉蛋剝完了,才回答。
“很可愛。”
顏絨:……
說實話,這個回答一點都沒讓她整個人淡定下來。
“我——”
抬頭就瞥見了墻上的時鐘。
九點半。
“今天禮拜幾來著?”
段沂本想把剝好的茶葉蛋遞給她,想了想還是丟進了自己的碗里。
來日方長。
“周四。”
“臥槽!”
意識到自己說了臟話的顏絨來不及對他表示歉意,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滿地找手機,碎碎念著完了完了完了,幾乎欲哭無淚。
段沂淡定的擦擦嘴:“想幫你請假的。”
“不行?。 鳖伣q抓了把頭發(fā),“這門課老師不讓請假的,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點名。”
顏絨早上八點半是有兩節(jié)課的,老師是一個蠻德高望重的老師,也是一個迂腐到幾乎認為女孩子是不應(yīng)該穿著吊帶衫晃,更別說請假。
用那個老師的話說就是,除非醫(yī)院綁著你,除非是雙腿殘疾,除非是植物人,就算是植物人,也要親自將假條送到她手里,才能勉強算是事出有因。
“叫了代課了。”段沂看她一眼,“早上打電話給吳夢瑤了,順便幫你找了個代課?!?p> 顏絨當場愣住。
嘴巴里的碎碎念也立馬識趣的停止了,然后一臉笑意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段沂,咬著唇勾起嘴角:“真噠?”
段沂撇開眼,沒好意思繼續(xù)看顏絨翹起的嘴角,生怕自己受不住。
萬一告訴她昨天晚上幾杯啤酒引發(fā)的慘案,或許馬上就會發(fā)生另一樁土撥鼠慘案。
得知自己已經(jīng)差不多福大命大逃過一劫的顏絨,立馬又恢復(fù)了正常,坐回餐桌前,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桌上的食物,順便很認真很認真的感謝段沂,然后狗腿的表示,只要段沂以后有所需求,就絕對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段沂謝謝她沒說出為兄弟三個字。
他把特意為她點的冰糖雪梨水遞到她手邊,囑咐她喝完。
等吃完早餐,顏絨主動提出要出去溜溜布偶的想法。
外面艷陽高照,樹梢已經(jīng)有些曬得蔫蔫的,段沂沒讓她出去,拿了狗玩具給她,交代了幾句,因為還有課程要上,拜托顏絨好生照顧,就匆匆忙忙走了。
公寓里沒了人,布偶歪著頭看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顏絨,耳朵垂了一角,表情有些可愛。
顯然,坐在沙發(fā)上的顏絨沒時間欣賞這么可愛的布偶。
她正在試圖回憶昨天幾杯啤酒過后的風流韻事。
對于自己上車被段沂運回公寓這件事,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印象,對于被布偶強睡了這件事,顏絨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這都不是什么大事。
關(guān)鍵顏絨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了。
昨天自己有沒有發(fā)酒瘋?有沒有……
做些不該做的事?
身邊的手機嗯嗯嗯開始震動。
顏絨抓起從床和床頭柜夾縫里撿起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這才幽幽的接起:“歪?”
“喲呵,一晚上這就直接變成小女人了?”吳夢瑤充滿調(diào)戲的語調(diào)響起,身邊鬧哄哄的,應(yīng)該是剛剛下課。
“說什么呢?!?p> “還歪?”吳夢瑤學著她的語氣,繞了幾繞,然后長長的拖出一個尾音,“歪——”
“你以前可都是接起電話就問,哪位?”吳夢瑤有學著她果斷利落的樣子說了遍,“果然戀愛使人進步,睡覺使人成長啊。”
顏絨:……
神經(jīng)病。
“有屁快說有話快放?!?p> 吳夢瑤:……
瞧把這姑娘急得。
“你還是上微博看下吧,搜索一下垃圾街不名女子,或許有新鮮發(fā)現(xiàn)?!?p> 顏絨:……
她為什么要搜索這么無聊的關(guān)鍵詞?
“或者搜一下垃圾街土撥鼠,你會打開世界大門。”
顏絨:“不說我就掛了?!?p> 吳夢瑤:“快去搜下?!?p> 然后掛了。
先于顏絨。
吳夢瑤單方面宣布,掛電話這各項目,自己完勝顏絨。
顏絨上了微博,搜了關(guān)鍵詞,點開視頻。
沒看到五秒,自己搶先關(guān)了視頻。
整個室內(nèi),仿佛還能聽見那聲類似土撥鼠似的尖叫。
至少,布偶已經(jīng)被這聲尖叫嚇得鉆到狗窩里縮著了。
她顫抖著雙手,點進評論。
“哇,這女的也太猛了?!?p> “我居然感覺到了洪荒之力?”
“粉了粉了,這是位隱藏的高音姐姐?!?p> “欸,這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啊?!?p> 顏絨又顫抖著手點進這個評論。
“沒錯!終于找到這個評論了!”
“H大的顏絨!經(jīng)管系的!”
“賣資料了啊,QQ五塊錢,微信10塊錢,手機號20,要所有的信息包括身份證號的只要99,99塊大甩賣了?。 ?p> 這條甩賣評論,是吳夢瑤這混蛋。
顏絨閉眼,仰著頭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繼續(xù)往下看。
然后就看見有人指路她的微博。
怪不得剛剛上微博的時候,感覺好像自己的粉絲又多了一點……
最近她是什么命啊。
@絨絨寶貝?。何铱梢钥紤]出道嗎?以有一手絕技出道。
配圖是土撥鼠尖叫。
發(fā)微博還沒到五分鐘,就有差不多十多條評論了。
顏絨沒看評論,這是她對自己最大的寬恕。
不能再看評論了,不然她這老臉,可能真的沒地兒放了。
細細想來,自己現(xiàn)在有多丟臉,就說明昨天段沂看到自己那一面的時候就有多震驚。
震驚!
?。。。?!
顏絨麻溜的收拾好自己,將布偶揣進紙袋子里,交代她乖乖的別出聲,又抓了兩把狗糧塞進袋子里,將布偶窩里的毛毯一掀,蓋在它身上,急匆匆的出了門,砰一聲,又忙不迭的掏出從置物柜上拿的一次性口罩,飛一般的沖出小區(qū)。
她連拿了一次性口罩都不敢跟段沂說,只寫了張紙條說明了下,然后再次致以三萬分的敬意,表示自己真的很感謝他,也狠佩服他。
沒想到段沂也是個狼人。
寢室三個人正在圍著手機各自發(fā)著評論,連昨天還嘰嘰歪歪嚷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慘遭分手的李婷婷,現(xiàn)在都是一臉的笑意,洋溢著本不該屬于她的歡樂。
顏絨:……
“喲,回來啦?!眳菈衄庈f過來,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還不忘指揮她轉(zhuǎn)個圈兒,好好欣賞一番。
“原來土撥鼠本人長這樣。”
顏絨:“……”
賣室友了,免費的那種。
將布偶放出來,就接到了來自段沂的電話。
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顏絨拒絕了,說是帶著布偶回了寢室,晚上會繼續(xù)送過去,然后利索的掛了電話。
她現(xiàn)在,真的想哭。
拿什么去面對段沂啊。
手機嗯嗯震動了一下。
段沂發(fā)了微信消息過來。
一:真的,不笑你。
顏絨:……
微觀經(jīng)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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