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坐在云霄殿之上,看著下面跪著的人
手中的折子輕輕地拿著,強(qiáng)忍著丟過去砸他的沖動“你再說一遍,你去北荒之后怎么了?”
殿下跪著的上元星君,顫顫巍巍的回答“北荒的魔氣被封印到廉和玉中了,然后北荒戰(zhàn)神三遂君,閉關(guān)了”
天帝嘴角抽了抽,他不是想問這個啊“你說你還看到了什么”
上元星君一臉頹廢的看著天帝“臣什么也沒看到啊,臣一去就被打暈了”
“廢物,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上元星君還覺得天帝說的對,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延止?fàn)恐鴫趑|獸走進(jìn)了大殿“天帝,臣已將洛河帝姬傾無央帶回”
天帝點頭,對著上元星君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臣,領(lǐng)命!”路過葉卿城的時候,上元星君還不忘施了一禮
葉卿城仰著頭看著天帝“你打算用她做什么”
“做什么?她私自放出上古魔族為禍六界,你說本帝要做什么”
延止看著天帝,一臉真誠的說“天帝,竭澳上神特意囑咐,要留她一命”
而想到了前些時候被茶扉處罰了的千禾,天帝冷哼一聲,伸出手指著夢魘獸嘴里叼著的
那團(tuán)紅不紅,白不白的東西“她這個樣子需要本帝動手嗎?”
確實,傾無央現(xiàn)在看著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確實是不需要天帝動手了,
連動嘴恐怕都不需要了,
天帝沉著一張臉“把她帶去雷霆司,受三六道天雷,直到她說出為什么私自放出魔族”
葉卿城皺了皺眉頭,卻只是片刻,就隱藏好了臉上的表情“這刑罰未免太重了,眼下只有她知道魔君蒼連的位置,她若是……”
天帝不等葉卿城說完“她若是死了,也只能怪竭澳上神給的刑罰太重”
延止抬頭看著天帝這是不打算給竭澳面子了
夢魘獸聽到天帝的話,直接把傾無央仍在了地上,
邁著優(yōu)雅的小步伐離開了,
被夢魘獸這一摔,傾無央直接痛醒了,
眼神環(huán)顧了四周,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對天帝叩了個首
“不知小女為何會在天界,請少帝告知一二”
傾無央最后的記憶,就是被夢魘獸拖著走,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一些什么
直接把自己給撞昏了過去,
天帝見她已經(jīng)醒了,心里不免高興了起來“本天帝倒要請教一聲小帝姬,你為何能解開蠻荒的封???”
傾無央環(huán)顧一眼四周,愣了一會兒,
便哭哭啼啼地看著天帝“小女修為低微,哪里能解得開蠻荒的封印,是小女的姐姐解開的”
傾舞陽?
天帝盯著她,仿佛想要把她看穿“你姐姐不是在混沌里嗎?”
這一下傾無央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說她自己跑出來的?
這不現(xiàn)實,
說碧海去接回來的?這好像又對碧海無益
思來想去,傾無央說“帝尊將姐姐接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太虛境”
天帝看了一眼葉卿城,葉卿城也不知道該不該點頭啊,
傾舞陽現(xiàn)在確實在太虛境,可人并不是帝尊接出來的啊
可蠻荒的封印,帝尊明知道會被解開,卻沒有阻止
說是他解開的,好像也對
“傾舞陽跟帝尊一同閉關(guān)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關(guān),你還是不要推卸責(zé)任了,告訴天帝,蒼連君何在”
傾無央當(dāng)然是不可能告訴他們的,別說她現(xiàn)在不知道蒼連還在不在洛河
就算蒼連在,她也不會說
見她沉默不語,天帝擺了擺手,示意帶她下去
延止領(lǐng)命,帶著傾無央去了雷霆司
“他怎么知道我在太虛境?”
延止沒有回答,她又說“天族的天雷,終歸還是比四方夢境好”
傾無語心里想的是,你就算每天劈我一百道天雷,終歸是還有讓我休息的時候
而四方夢境里面,她不敢休息,也不能休息
傾無央進(jìn)雷霆司的時候,還跟延止行了個禮,
延止:“……”
筱黛跑到太虛境去找白澤的時候,問傾無央呢?
白澤說,天帝帶走了
她一時沒有想明白,回了一趟鳳族,派人去給藍(lán)衫老者送信去了
自己回了竭澳,
茶扉正跟著婉兒一起看那只鴨子肥,準(zhǔn)備捉一只來吃
就看到了筱黛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一群鴨子一擁而散
“你怎么回來了,衍炔找到了嗎?”
筱黛嘆息一聲“怕是躲到凡界去了,找不到”
茶扉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她“你對他做了什么,讓人家躲你都躲到凡界去了?”
筱黛故作嬌羞裝看著茶扉“哪里有做什么,可能是他覺得我太熱情了”
婉兒提著一只鴨子,對著茶扉“這只?”
茶扉搖了搖頭,指著一只在海邊奔跑得特別歡騰的“你熱情?”
對著那只鴨子招了招手,那只鴨子就跑了過來,以為婉兒要給它吃什么好吃的
筱黛點著茶扉“我不熱情嗎?”
茶扉笑而不語,示意她提著鴨子,帶著她回去了
兩人直徑向廚房而去,裴長嘯正在里面處理一條魚
筱黛雙手一用力,擰斷了鴨子的脖子遞給了他
“你?”裴長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伸手接過了鴨子
然后把鴨子順手扔進(jìn)了熱水里
茶扉拿了一根燒火棍,在灶坑里戳了戳,把火戳得更旺了
筱黛看著這兩人“你們倒是有閑心,尤其是你,多久沒有回妖界了”
裴長嘯把油倒進(jìn)了鍋里“本就打算明日回去,你這樣一問,本皇倒是不想走了”
“走不走隨你,這竭澳又不是我說了算”
“嗯,悠然公主說得在理”說話間,裴長嘯把魚丟進(jìn)了油鍋“你這么空閑,不如幫我把鴨子的毛拔了吧”
筱黛看了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廚房“是再下打擾了”
見她走了,裴長嘯默不作聲得煎魚
茶扉問他“你何時決定要回妖界的,為何沒有同我說一聲”
“昨日收到父帝的傳訊,喚我回妖界,所謂何事并未細(xì)說,想來不是大事,我去去就回了”
他這話讓茶扉感覺竭澳好像還是他的家,妖界只是他的職責(zé)
茶扉歪著頭盯著火坑,不再吭聲
過了良久,裴長嘯做好了魚,
茶扉坐在一旁吃魚,裴長嘯繼續(xù)處理鴨子
“烤了吃,還是煎著吃?”
茶扉叼著一根魚刺,回頭看著他“?。考逯园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