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公皺眉:“去,將人給我追回來?!?p> 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該在這時節(jié)外生枝才是,這個唐心依,實在越來越膽大妄為。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守門的家仆急匆匆跑了進來。
“又怎么了?”
“李家來人了!還是抬著花轎來的!”
“什么?!”鄧國公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說......他們說......”
“他們說什么了?”尹蓉兒追問道。
“他們說若老爺不答應(yīng)讓唐小姐嫁過去為妾,就將唐小姐與人茍且之事公之于眾!”
“荒謬至極!”鄧國公氣得臉色通紅,“走,去瞧瞧?!?p> 說罷,帶著仆人匆匆前去。
尹蓉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私通?莫非這唐心依當(dāng)真與人有茍且?
要是真的話,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慕攸衣帶著墨兒來到了丞相府,以討論琴藝的名義很是順利地見到了丞相夫人。
屋內(nèi),沁陽公主點著香,而另外一旁的慕攸衣正仔細地看著琴譜。
忽然間,有婢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在沁陽公主的耳邊細細說了些什么。
沁陽先是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即笑了。
“我當(dāng)真以為唐姑娘饒有興致與我論琴,沒想到原是避禍來了?!?p> 慕攸衣微微一驚:“避禍?不知禍從何起?”
沁陽瞧著她不似做作的神情,笑道:“你可知道,此刻李家的人正在你府上與你義父商議要你與李家為妾呢!”
“哦?”慕攸衣挑眉,將手中的琴譜放了下來,“李家昨日來過,被義父拒了,沒想到他們倒是厚臉皮,今日還敢來?!?p> 沁陽弄著香的手微微一頓,又笑了笑,沒有說話。
慕攸衣當(dāng)即了然,怕是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我這番想著,唐姑娘今日怕不是單單與我論琴的吧?”
沁陽忽然又開口道。
慕攸衣微微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夫人。”
“說罷。”沁陽將香放下,細細看著她,“你可別做那些虛與委蛇之人,我素來最討厭了。”
“那心依便直說了?!蹦截聦硪蚓従彽纴?,“明日選秀,今日太皇太后在宮中設(shè)宴......”
“你想去?”沁陽打斷了她的話,“可你是秀女,理應(yīng)避嫌?!?p> 慕攸衣眼簾一沉,輕聲一嘆:“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李家咄咄逼人,若我今日不能進宮,怕是沒命活到明日的選秀。”
“太皇太后所設(shè)宮宴只邀請了達官顯貴之妻,但不少年輕女子都會隨長輩一同進宮赴宴,說是宮宴,實際是將選秀貴女提前給皇家物色一番而已。鄧國公府無女眷長輩,所以你便來求我?”
“夫人宅心仁厚,斷然不會見死不救?!蹦截滦Φ?。
“李家又不是吃人的惡鬼,你如此怕作甚。”沁陽不怒反笑,“再說了,就算是,可要你命之人是李家,而本宮恰恰算是半個李家人,你憑什么認為本宮會幫你?”
沁陽微嘆:“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慕攸衣看著她,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動人的光芒。
“夫人是皇室,也是袁家人,就算與李家有親,可算不上什么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