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邪魅的桃花眼瞇了一下,說道:“我分析,山崩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另一邊的山頭。我看動物都往這邊跑來了,好像山的那一邊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我的天!一群獠牙狼朝著我們這邊跑來了!”
一向淡定的藍新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有些傷腦筋了。
獠牙狼群是木宗人最害怕遇見的猛獸。
它們強大,聰明,狡猾,擁有跟人可以比擬的智慧。
“哎呀媽!真的是獠牙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比傳說的還可怕!”
云宏楓捂著光頭,雙腿開始抖篩子了。
“噓!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
曲小白提醒大家不要出聲,大白乖乖貼著他,一動也不敢動。面對這種強大的猛獸,它有種與生俱來的畏懼。
正在眾人屏住呼吸的時候,圣夜還在雷打不動地修補著地底的漏洞。
他知道山的那一邊有一塊大石從山頂上滾落,造成了不少了的損傷。
對于這個既定的事實,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挽救了。他只能繼續(xù)將山體加固,情況才不會繼續(xù)惡化下去。
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獠牙狼逼近了信仰狩獵隊,它們步伐輕快,眼神里滿滿的淡定,沒有一絲慌亂。它們的隊伍整齊,仿佛一只小型的人類軍隊。
獠牙狼群中,一頭高大威武的狼,正緩緩地將視線投向了大樹后的眾人,幽綠的眼珠子閃過一絲狡黠。
狼看見了他們,他們也看見了狼。
盡管隔著大雨視野很差,但是那種相視的感覺很明顯。
季勤亮感覺到一種如刺在背的感覺,他壓根兒都不敢抬頭看,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種威壓。
其他人跟狼對視了之后,全身不由自主地發(fā)冷起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獠牙狼群一擁而上,將他們的骨頭啃食干凈。
那頭高大威武的狼,嘴角仿佛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它有些不屑地將眼光收回,繼續(xù)趕路。
狼群安靜地跟信仰狩獵隊擦肩而過。
良久,等到狼群的影子消失在雨中,眾人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仿佛肩膀上一塊大石頭落下地了。
“娘的,那頭獠牙狼像個人一樣,它剛才看到我們了!”
云宏楓往地上啐了一口,大驚小怪地說道。
“如果沒看錯的話,看我們的那頭獠牙狼,是它們的首領(lǐng)?!?p> 藍新陽眉心皺了起來。
季勤亮怯怯地說道:“聽說獠牙狼記性很好的,我們是不是得趕緊走了?”
“別!等它們走遠再說,這么大的雨,大白跟蹤不到它們的行蹤。要是不小心遇到更加的麻煩。”
曲小白趕緊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曲小白說的沒錯,現(xiàn)在雨還很大,那邊的動靜還沒停下來,我們稍安勿躁?,F(xiàn)在至少我們還是很安全的。”
藍新陽掃了一眼圣夜,沉吟道。
此時的圣夜,已經(jīng)將良臺山的漏洞修補完畢,這耗費不了他多少心力。
等待山那頭的動靜停歇,良臺山就安全了。這座土質(zhì)疏松的山,會慢慢地繁盛起來,約莫有個二十年,就可以發(fā)展成吉麓山那樣的雨林山質(zhì)了。
這正是圣夜修補漏洞所要看到的成果。
圣夜陡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他看到周圍亂竄的動物已經(jīng)少了許多,山林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藍新陽笑著看向了圣夜,也沒問他剛才在干嘛:“圣夜,你的五行盾真的很好,在里面很安全。雨小了,我們要走了,天色太晚就不好下山了?!?p> “嗯?!?p> 圣夜沒有跟他們提起他修復(fù)了良臺山的事情。
“明天換一座山吧,我總覺得那獠牙狼還會記得我們...”
季勤亮打了個激靈,謹慎地說道。
曲小白附和道:“他說的有道理,獠牙狼的智慧很高。說不定,明天我們再來就變成了它們的獵物?!?p> 藍新陽沉吟道:“行吧,可以去季柳山,就是走路過去比較遠,我們要早一點兒出發(fā)?!?p> ......
吉麓山的早晨,陽光明媚。
花田里,牧月和藍新雨正在興高采烈地采摘著鮮花。
“牧月,我們要摘多點兒了,今天的花開得特別好。”
藍新雨對牧月說道。
“嗯嗯,香水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花長得好,就多摘點兒?!?p> 牧月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花環(huán),配上她今天穿的白色長紗裙,活像一個美麗的花中仙子。
“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世界上竟然可以有香水這種好東西。
昨天我去土宗市場,不到一個小時就賣光了。一瓶拇指大小的香水,賣四個碎銅,那些人還搶著買呢。換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p> 藍新雨想起昨天的火熱場景,就心花怒放。
“嗯哼,我叫你賣這個價是沒錯的,將來品牌做大了還可以賣更貴。以后你就別賣花了,賣香水就行。
等你手上有錢了,還可以自己買間店鋪,找?guī)讉€人幫忙生產(chǎn)。假以時日,你就是小富婆一個。到時候,茍富貴,勿相忘啊。”
牧月一臉笑嘻嘻。
“我真的可以嗎?像我們宗里的女孩子,都是靠賣花貼補生計,收入不穩(wěn)定。到了嫁人的年紀,就結(jié)婚生子,一生就這么過去了。賺錢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是要伺候他們的?!?p> 藍新雨一邊往桶子里裝花,一邊猶豫地說道。
“那多不好玩啊,人生那么短暫,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是最好的。
女人,不要做別人的菟絲草,要自己長成一棵大樹。反正,你聽我的準沒錯了,有錢的女人最好命。”
牧月捏起一根纏繞在花朵上的菟絲草,對藍新雨苦口婆心地說道。
藍新雨咬了咬唇,展開一個不自信的笑。
“我...不敢...”
牧月?lián)u了搖頭,有點兒恨鐵不成鋼。
“我言盡于此啦,看你自己吧,有多一樣技巧傍身總是好的?!?p> “嗯嗯!”
藍新雨突然想到昨天藍新陽對她說過的話,不無擔心道。
“我哥哥叫我要注意點兒,別遇到必勝狩獵隊了,那群人討厭的很。我哥哥他們被趕走了,我擔心我們也會這樣?!?p> “安心,沒那么巧的啦,吉麓山那么大...”
牧月摘下一朵花,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他們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花田邊上傳來了一群男人的聲音,他們以一把陰陽怪氣的男人為主。
“把這里的花兔全都趕出來!”
一個男人提建議了:“干脆把這塊花田都燒光了,這些花在這里遮擋視線?!?p> “有道理,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