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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霸唱

024:生死由命

天行霸唱 一了伯和尚一 2521 2019-03-03 08:41:39

  “呔!對面的小子聽著,有本事就下來百步,與小爺我較量三百回合?!?p>  張翼沒想到自己興之所致一聲喊,還真喊出一個對手來,見那人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扛著一柄大砍刀老氣橫秋的在耀武揚威,不由得氣從膽邊生。

  “來就來?!闭f著就要沖下去。

  徐壽一個虎躍跳下,按住張翼的肩膀,喊道:“少爺贏了你又如何?”

  昆子一愣,不由得回望師父請示,趙大彪沒好氣的喊道:“有種贏了再說?!?p>  徐壽冷笑著,輕聲在張翼耳邊叮囑了一句,張翼精神大振,按了按小黑,讓在原地等候,自己大跨步下了坡。

  昆子見對手在雙方距離中間位站定,心想,這可是正主呀,一個人頭兩千兩呢,啊哈,出山第一功該是我昆子的了。當(dāng)下沖著掌心呸了兩口吐沫,搓搓手,提著砍刀迎將上去,兩人相距約有一丈,昆子發(fā)一聲喊,手中砍刀挾著風(fēng)雷之聲就劈砍了過去。

  張翼腳步一錯,避過刀勢,猱身欺上,刀鋒斜掠,直沖對方頸脖而去。昆子忙收刀回護(hù),哪知張翼這招乃是虛招,刀鋒忽的下掠,在對方小腿上輕輕一抹,昆子“啊喲”一聲痛叫,身形一滯,對方的長刀已毒蛇般的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幾下兔起鴻落,許多人都未看清,張翼已是成功得手。

  身后爆起陣陣喝彩,對面的賊眾卻是人頭攢動,喝罵連連。

  張翼記住壽叔的吩咐,劈手奪過對手的砍刀,向后擲飛,后退一步,方松了手中刀,對昆子道:“回去?!?p>  昆子又驚又愧,垂頭喪氣的往本陣而去。

  趙大彪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喝罵道:“媽的,誰殺了那小子,他身上的甲刀都?xì)w誰所有。”

  張翼見對面又有個提著長槍的漢子出陣,臉上不動聲色,腿步卻往后退了幾步。

  那使槍的漢子大約有三十來歲,光著膀子,一身鐵塔似的肌肉被陽光照的油光發(fā)亮。他離張翼兩丈遠(yuǎn)距離便站定不動,也不答話,卻遙遙的向張翼行了個江湖禮節(jié)。

  張翼也抱拳行禮,卻不進(jìn)前,只等對方來攻。

  槍對刀,寸長寸強,所以江湖上賣把式的會有個名堂,叫“單刀破花槍”,這一個“破”字就說明刀對槍本就落于下風(fēng)。但功夫靠人練,槍要看誰使,張翼幾年來在永興軍中,也不知與沙元霸的親衛(wèi)對練過多少次刀破槍的攻守之法,頗有訣竅心得。

  所以他見那槍尖如毒蛇吐信般的刺擊過來,毫無懼色,雙手合把,待那槍尖離頭不過二尺,猛的刀起“游蛇出水”式,刀背在槍身一搭,身形一矮,槍頭就避過去了,得勢就欺身直進(jìn),刀刃順著槍桿迅捷抹削而下,那漢子大驚失色,回護(hù)不及,只好撒手棄槍,疊步后退。

  又是只用一招,張翼繳了對手的兵刃。

  徐祺等人震天叫好,眾賊子則懊惱十分,紛紛喝罵。

  漢子的臉漲成豬肝色,眼睜睜的看著張翼把長槍遠(yuǎn)遠(yuǎn)的擲了出去,只好跺跺腳,含恨回陣。

  “媽的,這小子邪門的不成?青石山的陳把子可算是使槍的好手了。”

  “非是邪門,但凡將門,對敵訣竅皆是追求一擊必殺,以節(jié)省體力。戰(zhàn)陣之上,不是誰的功夫最好,誰就活命機會大,亂戰(zhàn)之中,就看誰最有體力,否則身著鐵甲,一個摔倒,都能倒地不起?!?p>  “哼,原來還有這說法,今后卻是要整套甲胃來穿穿,媽的,看著那小子就來氣,老子親自去會會他?!壁w大彪狠勁一搓鼻子,提刀就要出陣。

  “使不得?!蹦清\衣漢子連忙擋住趙大彪,勸道:“對方只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值得您親自出馬,縱使贏了,那里也是在對方的勁弩射程之內(nèi),若有閃失,這罪過就大了?!?p>  “為今之計有二,一是大伙兒一股作氣的攻過去,對方縱有弓弩,這么近的距離,能放幾箭?二是咱就在這守著,他們難道敢過來不成?那亂石坡上,連水也沒有,渴也渴死他們。若是實在不行,等到夜里,黑乎乎的,那弩弓還有個屁用?!?p>  “嗯,不錯,不錯,他們不敢過來的,媽的,老子怎么沒想到呢,傳令下去,大伙還退回林中,乘涼去,等著他們來求饒好了?!?p>  張翼兩戰(zhàn)兩勝,戰(zhàn)意正旺,卻見賊眾竟然后退了,不知是什么花招,回頭看了眼在車前押陣的徐壽,卻見其眉頭鎖的更緊了。見坡下的張翼看過來,徐壽嘆口氣,招手示意其回來。

  張翼退回車陣,受到了一眾家將的熱情歡迎,太夫人更是大贊,唯徐壽憂心忡忡。

  張翼卻是不明白方才徐壽的安排,便問:“壽叔,你方才為何讓我把人給放回去?”

  “若是敵首,扣著自然能讓敵人手足無措,但這兩排頭兵,我們扣著卻是沒用,放回去,卻能擾亂敵心。”

  “哦,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只能等?!?p>  “等?”

  “不錯,等。”

  “???”張翼一臉的迷糊,卻不好再追問,見惜畫提著個竹筒子,欲前不前的站在石塊上,便走了過去。

  “少爺好威風(fēng),好厲害!”惜畫笑彎著眼睛,將竹筒遞給張翼,“少爺喝口水。”

  張翼笑著接過,撥開塞子,正要痛飲,正要痛飲,徐壽的聲音響起:“馱馬未回,水控著喝?!?p>  張翼只好小心的喝了兩口,便將竹筒還給惜畫,找個車轅坐了歇力。

  午后的陽光越來越熱,石頭早被曬的發(fā)燙,先時緊張沒什么感覺,這一歇下來,只覺著身處火爐一般,熱辣辣的難受。

  他就有點想不通了,既知這里有賊人,方才在嶺下扎營多好,卻要在這亂石山上呆著,可苦了人畜,都沒個可遮蔭的地方。

  時間一點點過去,張翼耐不住,竟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喧嘩聲吵醒,睜眼一看,卻是去打水的馱馬隊回來了。

  此時太陽偏西,徐壽便命人將就近的幾棵樹砍了,在上坡搭架子埋鍋做飯。張翼眼看著廚娘把雪白的米往鍋里倒,又把肥的流油的臘肉、臘雞大塊的剁了,嘩嘩的下了鍋,心想,不是有大袋大袋的干糧么,怎么要費這么大的神在這里造飯。

  想歸想,卻也沒問,目光看著遠(yuǎn)處,見那夜歸的鳥兒在樹梢上空盤旋著,只不敢入下去,心里卻想,不知這些賊子可帶了干糧?

  卻不知林中的賊子正在罵娘呢,他們是帶著干糧了,可干糧有限,每人只隨身帶著三兩個薄餅,一天下來,都被汗味兒給捂餿了,怎敵得住那隨風(fēng)飄來的飯香、肉香。

  “趙大當(dāng)家的,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動手,也好趁機吃頓飽的,我看的清楚,那老頭在分酒筒子呢?!?p>  “對對,姚長子說的對,咱們?nèi)硕鄤荼?,對面才幾個人,連那小子在內(nèi),也就十四個著甲的,其它的都是趕車的下人仆婦而已。”

  “要干早干,老子看清了,對面有好些個水靈妹子呢,那挺翹,想想都帶勁。”

  眾賊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勸著,趙大彪臉上就掛不住了,罵道:“就這一會就熬不住了,瞧你們出息的。待會掛了彩,你們可別怨我?!?p>  “哪能呢,入了伙,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大伙都一股作氣的沖過去,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趙大彪深吸一口氣,提刀在手,“那咱們就搏一把爽氣的,兄弟們,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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