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寧玉基本是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頓時心生內(nèi)疚,她有些拘謹(jǐn)?shù)目粗饺莞偅S后道:“所以,今日真的是我過錯,還打了你。你的傷口……”東方寧玉指著慕容競的后背。慕容競不以為然地說道:“還好,能受得住。”
東方寧玉心中越發(fā)愧疚了,她拉著慕容競向往會走,而在下一刻,慕容競突然倒了下去,原本剛才的對話,有著一些毅力作為支撐,而現(xiàn)在,所有都說出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說好聽點(diǎn)兒,他確實(shí)說出心中所想,說不好聽點(diǎn)兒,他想要的目的和效果都達(dá)到了。
慕容競整個人都撲在東方寧玉的身上,幸好東方寧玉常年習(xí)武,體力比一般尋常女子大一些,但是想要完完全全扛起慕容競,還是有些費(fèi)事。
她努力拖著慕容競離開,索性老天保佑,在這樹林之間找到一個山洞,點(diǎn)了火堆,燒了熱水,東方寧玉從身上找出金瘡藥,仔細(xì)的為慕容競包扎傷口,更是后悔,為什么不先交流,而是先動手。
她看著慕容競后背猙獰的傷口,血已經(jīng)干涸,輕輕將藥撒上去,慕容競真的是暈倒了,沒有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
從懷中掏出一張干凈的絲巾為慕容競包扎好,在穿好衣服,而慕容競衣服之中的一個白色東西引起東方寧玉的注意。
將東西抽出來,是一張有些發(fā)舊的汗巾,她看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這好像是幾年前,她給他的,卻不想,他留了這么久?
心中似乎有一桿秤,對于相信他好懷疑他這一件事情上,明顯有些在動搖和偏倚。
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的睡顏,帶著一絲絲高傲的掩飾,輕輕說道:“就算知道我性子不好,以后你也得受著了?!?p> 側(cè)身睡著的慕容競聽聞之后,睜開了眼睛,只是這一切,都是在背對著東方寧玉所為。
一整夜,東方寧玉都守著慕容競,她摸著慕容競滾燙的額頭,才察覺到慕容競在發(fā)燒,可是這荒山野嶺,上哪里去找大夫?
東方寧玉從小便是什么都可以掌握,要什么也都可以得到而這一次,她感覺到了無助。眼前的人病了,還守著重傷,東方寧玉沒有那一刻這么恨自己,為什么在最開始不把話問出來?她只能抱著慕容競,以自己的體溫,給慕容競一點(diǎn)溫暖。
而對于此時的慕容競來說,東方寧玉的懷抱,已經(jīng)可以給予他很大的溫暖,下意識的,他也伸出手,環(huán)住了東方寧玉的腰肢,加深了這個擁抱。
“母親……”迷迷糊糊之間,慕容競開口,東方寧玉聽見慕容競說話,以為要醒了,再一聽,才知道并沒有。
“母親……”慕容競又叫了一次,這一次,東方寧玉聽清楚了,他是在叫母親,他想他的娘親了?或者說,他夢到他的娘親了?
東方寧玉抱著慕容競,終于平安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第二日慕容競醒來,睜眼便看見東方寧玉的頭發(fā),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胸口慕容競沒有動,他看了一會兒東方寧玉,伸手摸了摸東方寧玉的鼻子,輕輕一下,怕東方寧玉醒來,有將手收了回去。
他在心中嘆息,終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究竟要怎么樣,才能處理好這件事?
他享受著這一刻,不久之后,東方寧玉終于醒來,二人下山,回了客棧,虞輕歌早就等急了,看到東方寧玉的那一刻,哭著說道:“少主你終于回來了,輕歌還以為你和宋少使殉情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