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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者說

第六十章:未曾識得清江月

探秘者說 山澤乙 2097 2019-08-17 23:45:06

  “我覺得吧,像古董這種東西,常年埋在土里不見天日,又與腐物尸骸朝夕相伴,難免生出一些邪性來,重回人間恐怕會嚯嚯活人……你看那蘇老板收藏了那么多,那些冤魂啊、亂七八糟的污穢啊,不纏著他纏著誰!”吳祿一本正經(jīng)得妖言惑眾。

  我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難怪他總是一副腎虛的模樣,原來時陽氣損耗過度了啊?!?p>  “你說,像古董那種死物還真的能成神成精嗎?”我有些怕怕地問吳祿。

  吳祿一臉神秘地拿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那可說不準(zhǔn)哦,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說你那簪子,會不會就是蘇銓發(fā)現(xiàn)了有哪里不對勁,才送給我們的呢?”

  聽到這話,我猛然一激靈,將緊攥在手里的簪子丟在了桌面上,一聲脆響引得店里的人紛紛朝我們這邊張望。

  沉默了一會兒,吳祿璨然一笑:“哈哈哈,我逗你玩的!”

  我TM,我不禁氣急敗環(huán),劈手把他手上的筷子奪了過來,噼里啪啦地丟了出去。

  “你這一派胡言的該死老神棍,唬得我差點信了你的邪……就你這樣的,還有臉坐在這兒一直吃吃吃!”

  “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單純了好嗎,真不知道你大學(xué)的馬克思主義哲學(xué)學(xué)到哪里去了,這種怪力亂神的話都信?”

  吳祿一臉嘲諷的表情,看得我心中十分窩火,于是他剛撿起來的筷子又被我扔了出去。吳祿無奈地彎腰撈筷子,對我的惡行卻敢怒不敢言。

  沉默地吃了會飯,我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哎,你說會不會是這樣,那蘇老板態(tài)度之所以一般八十度大逆轉(zhuǎn),其實是因為他的前女友!”

  吳祿停下筷子看著我,我接著道:“你仔細(xì)想想,其實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蘇銓之前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他很愛對方,還把祖?zhèn)鞯聂⒆佣妓徒o了女友,可最后陰差陽錯下并沒能走下去,女友變成了前任。然后蘇銓就此沉淪、茶飯不思,相思成疾,在愛欲與恨意的不斷糾纏之下,他決心把他們的定情信物永遠(yuǎn)鎖起來,直到今天我們來了,才讓那只簪子重見天日!蘇銓心情很復(fù)雜,不過,他最后還是決定來個徹底的斷舍離······”

  我在腦中腦補(bǔ)了一出瓊瑤苦情大戲,吳祿在一旁都聽呆了,我問他有沒有道理,他只會呆呆地隨聲附和。

  我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同他講:“你以后要是再敢隨便欺負(fù)我,哼哼,我就讓你分分鐘變我前任!”

  吳祿這才如夢初醒,立馬拍胸脯保證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最后,我們終于哼哼唧唧地把飯吃完了,然后討論下午去什么地方。我想了想,不如去辦第二件事吧。

  沒錯,這里所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去找到江月。

  此時,距離江月出走已經(jīng)有一兩個星期了,這段時間其實我們都不太想去觸碰過往的那段回憶,但是一味的逃避終究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得踐行對江山的承諾。

  我問吳祿,之前他說他知道江月去了哪兒,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氣氛沒由來地傷感了起來,吳祿嘆了口氣:“還能是哪兒呢?不是寺廟,就是道觀······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她有那方面的傾向了?!?p>  咱說干就干,付了飯錢之后立刻把城內(nèi)外所有的道觀和寺廟全都圈點了出來,準(zhǔn)備展開地毯式的搜索,所幸并不多,只有七八座的樣子。

  但是大冬天里要把這些寺廟全都跑遍著實不易,當(dāng)我們來到這座尼姑庵的時候,腿都已經(jīng)走得酸酸麻麻的了,天色有些透黑,看得出彼此都一些疲倦了。

  我們叉著腰站在尼姑庵腳下,踏著滿地的紅色雜亂的碎鞭炮屑、彩燈,和破碎的塑料制品、碎葉子,這一看就是辦廟會留下的痕跡,山里的比丘尼還沒來得及收拾。

  我們抬頭向上望去,是數(shù)不清的蜿蜒臺階,山門處掛著兩盞燈,透出幽幽的紅光,搖曳在銅門上,不知道是鬼影還是佛影。

  又要爬這么高的臺階了,我們真的是想吐血,等到終于登頂?shù)臅r候,我們已經(jīng)氣喘吁吁累得說不出一句話了。

  敲開山門,一位面相和善的優(yōu)婆夷忙把我們迎進(jìn)庵里。在我們說明來意后,她言最近確實有一位新人庵的師姑,俗名叫什么月的……

  我們一聽立刻振作起來,可算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讓我們找到了!

  不過我們亦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便問那位師姑:“師父您說她俗名叫……難道她現(xiàn)在改了新名字?”

  “那是自然,她由我們庵主——空允住持親自剃度出家,法號釋空念,至于凡塵中的俗名舊事嘛,早些忘了為好……”婆姨對著我們笑了笑。

  進(jìn)了山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座尼姑庵異常的寬闊,前面是一間間修筑精美的廟宇,是供世人參拜和住持弟子們清修用的。

  那優(yōu)姨婆領(lǐng)著我們穿過這一片廟宇,走過一段回廊,來到了后面的一片禪房前。

  這顯然是供修行者和香客居住的房間,環(huán)境顯著十分清幽寂靜。師姑帶著我們在極偏僻一角的一間禪房門口停下了腳步,對我倆說道:“阿彌陀佛,這就是空念的房間了,這會兒晚課已經(jīng)結(jié)束,師姑應(yīng)在房內(nèi)勘驗佛理,二位施主請自便……”語畢,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我和吳祿在這門檐下大眼瞪小眼,猶豫著要不要馬上扣門,誰知門居然自己開了,從里面?zhèn)鱽硪粋€熟悉卻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阿彌陀佛,二位施主,請進(jìn)?!?p>  我們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裹著一襲灰色法袍的光頭尼姑,凹凸不平的頭上帶著新受戒的疤痕。她臉上的表情淡漠而疏離,但眉眼間依稀殘存著一些江月昔日的俏麗,她這副形象真的大大震撼到了我。

  “阿彌陀佛,施主所謂何事?講經(jīng)、拜懺、解惑,還是祈福?”那個冷冷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有些難以接受,怔怔望著眼前這個由熟悉轉(zhuǎn)為陌生的人,嘴里喃喃道:“江月、江月……”

  那人恬然如水地答道:“阿彌陀佛,貧尼法號空念,不識江月為何人?!?

山澤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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