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意外發(fā)現(xiàn)
“這家伙,氣量還真??!”蘇樂萱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然后走到之前被撞暈的男子身邊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傷勢,所幸只是暈過去,沒有其他嚴(yán)重的外傷。
一轉(zhuǎn)眼,百無忌又出現(xiàn)了,手上還端著些食物的與水果。
“你在這里好好保重身體,想吃什么就跟我說,都已經(jīng)很瘦了,再這么瘦下去以后生孩子都困難?!彼粥止竟疽贿吽樗槟钪?,一邊將食物、水果放在她面前。
“誰說要生孩子了?”蘇樂萱恨了他一眼。
“看,又翻臉了,真是好心沒好報(bào)?!?p> 想到剛才若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救了自己,現(xiàn)在后果不堪設(shè)想,蘇樂萱心下一軟,便不再像以前那樣兇巴巴的對他。
“你以后別說話老沒正經(jīng),再說你看我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碧K樂萱走到他跟前,拉著他的衣袖輕聲說道。
“你這樣子就對了嘛!這才像個溫柔的小女人,不要像個阿修羅一樣!”百無忌呵呵笑著說道。然后拿起一塊西瓜,“來,娘子,你口渴了吧?”
“誰是你娘子!”蘇樂萱一聽他又在亂給自己定位,杏目一瞪。
“那個,樂萱,你吃西瓜吧?!卑贌o忌連忙改口,溫柔體貼的樣子將西瓜遞到她嘴邊。
蘇樂萱接過西瓜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這不會是你從地府帶來了的吧?”她隨口問道。
“地府可沒吃的,我就是就近到縣令府上拿的?!卑贌o忌很順口的說道。
蘇樂萱抿嘴一笑,看來這家伙順手牽羊的功夫還不賴,只可惜自己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要不就憑他這身手,只需要在皇宮附近找個房子住下來,每天讓他去皇宮順點(diǎn)東西回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吃了一半,突然聽到有腳步聲由遠(yuǎn)即近的傳來。
“你快把東西拿走,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蘇樂萱連忙把剩下的飯菜水果遞給百無忌。
“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便叫我名字,我馬上便趕來!”百無忌不放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你快閃吧?!?p> 百無忌點(diǎn)點(diǎn)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樂萱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裝出一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腳步聲逕直來到牢房前。
“快開門,讓我進(jìn)去?!眲啬鞘煜さ穆曇魪拈T外傳來。
“劉捕頭,您可別在里面太久了,上面知道了會責(zé)罰我們兄弟的。”一旁的牢房監(jiān)差叮囑道。
“知道了?!眲卮致暣謿獾拇鸬?。
牢門一打開,他便立刻走過來。
“樂其兄弟,你沒事吧?”他著急的問道。
“還好?!碧K樂萱淡淡的說道。
劉斬環(huán)顧四周,見其他三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些詫異。
“這三人大白天都在睡覺嗎?”
“可能吧?!?p> 劉斬也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便又轉(zhuǎn)頭壓低聲音說道:“今天剛回衙門,便聽到你被關(guān)進(jìn)牢里的消息,嚇了我一大跳。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事。”
“的確,男尸變女尸這種事,我也從來沒遇到過?!?p>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會被陷害呢?”劉斬不解的問道。
蘇樂萱冷然一笑,搖了搖頭。
“這斷然不是針對我。而是另有所指,只是我不湊巧,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罷了?!?p> “那是什么人?”劉斬摸著頭一臉迷茫的問道。
“咱們不妨換個角度來思考一下整件案子。”蘇樂萱說道。
“哦?兄弟你且說說你的想法?!?p> “這尸體若真是女尸,那會有什么結(jié)果?”
“那賈員外殺妻之罪便是人證俱在了?!?p> “若賈員外殺妻之罪確鑿,誰會從中得利?”
“這個——”劉斬歪著頭想了想,“賈員外老家無人,所以他的財(cái)產(chǎn)很可能會被判給其妻孫氏這邊一部份做補(bǔ)償,其他部份估計(jì)就充公了。算是孫家和衙門都得利吧,聽說這次狀告賈員外的,便是孫氏的親弟弟孫德良。
可是,這孫氏是他親姐姐,若說是為了從中得利而害死自己親姐姐,卻又說不通?。 ?p> 蘇樂萱聽后沉吟了一會,繼續(xù)問道:“那這孫德良可和衙門內(nèi)的人有來往?”
“孫德良是出了名的賭徒,平日在外面狐朋狗友眾多,若認(rèn)識一兩個衙門內(nèi)當(dāng)差的也很正常。”
“那你能不能替我盡快查一下,孫德良認(rèn)識哪些衙門內(nèi)比較管事的人?!?p> “好,那我便去查一下?!眲亓⒖檀饝?yīng)下來。
“別讓人發(fā)現(xiàn)。”蘇樂萱叮囑道。
兩人正小聲計(jì)劃著,之前撞暈倒地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悠悠的轉(zhuǎn)醒了。
他默不作聲的聽著兩人交談,此時突然湊了過來插言道:“我知道孫德良和誰勾結(jié)!”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了一下。同時轉(zhuǎn)頭詫異的望著這人。
男子將頭抬起,雖然臉上有些污跡,衣衫不整,因?yàn)樵诒O(jiān)獄呆久了,神情也很萎頓,但言談舉止看起來卻非一般的囚犯。
“你是何人?”劉斬問道。
“我就是賈員外!”
“啊!”
男子出人意料的答案,讓兩人再次大吃一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沒想到這件案子關(guān)鍵人物,竟然就在眼前。
“你指的衙門內(nèi)的人是何人?”劉斬立刻追問道。
賈員外無奈的嘆了口氣,“還不就是趙烈!”
劉斬一聽,頓時呆了。這趙烈不僅是縣是衙門的總捕頭,白道黑道都吃得開,算得上白水縣里小有名氣的人物。
“怎會是他?”劉斬疑惑的望向賈員外。
“唉,都怪我那小舅子本性好賭,以前經(jīng)常因?yàn)橘€輸了來找我拿錢。大約就在六個月前,他又來找我要錢,而且要得很多,說是欠了高利貸,我沒給他。之后妻子便跟我吵了一架回了娘家。
我原心底也有氣,所以過了半個月才去接她,誰料孫家說她根本就沒回去過,還硬說是我殺人后有意拖延時間,便將我告到衙門。
又過了三個月妻子沒下落,這案子也一直沒了結(jié),沒想到前幾天突然冒出個證人,誣陷說親眼看見我掐死妻子。
我剛聽你這么一說,便立刻想到這一切可能都是趙烈從中安排,而我那小舅子估計(jì)也是想吞占我家產(chǎn),所以便設(shè)計(jì)將我送進(jìn)大牢。只是不知道我那妻子目前到底是死是活?”
“若真如你所說,卻不知縣令會否也牽涉其中?”蘇樂萱秀眉緊蹙問道。
“就算沒牽涉其中,但估計(jì)這衙門收繳的好處,縣令必占一份,他們?nèi)羰倾戾粴?,現(xiàn)在再想翻案也很難?!眲卣Z氣聽起來很沮喪。
“那也未必!我們可直接將狀紙?zhí)峤唤o縣令之上的官府人員,只要有證據(jù),便可重審此案。”蘇樂萱秀眉一挑,眼神中閃爍著冷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