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一百兩,自己賺了四十兩,眼看時間差不多便飛身上馬,與吳雯于密室匯合。
杜三回來后不久,青夫山也跟著回來。
經(jīng)他了解到的消息,公堂之上死亡的葉百里并非真正的葉百里,此人乃無所事事之輩。不過此人后背發(fā)現(xiàn)一個針眼大的傷口,經(jīng)過檢查就是中毒而死,此毒經(jīng)過證實,正是索命眼淚。
吳雯見大伙都為此時貢獻力所能及之事,所以威逼利誘多少也套出被囚禁于密室葉百里的一些信息。
按照他的說法,其實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葉大師,他本姓劉名片,沈千豪給他五十兩銀子,讓他在百里廟裝扮成葉大師,不管什么病人過來都給圣水。其實圣水就是往水里面放一些黑色粉末,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是不是這個?”杜三拿出從百里廟要來的圣水。
見無人回答,吳雯立刻把劉片拉到眾人面前,“問你呢!這是不是你們所謂的圣水?”
劉片抖抖索索站起身來,提鼻子聞了聞,“沒錯就是這個味道,據(jù)說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聽罷,吳雯怒從心頭起,“既然可以延年益壽,你現(xiàn)在給我喝一口,快點馬上立刻!”說罷吳雯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不喝我就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劉片整個人像淋濕的老鼠一樣,牙齒直打顫。
“我……我……罪該萬死,饒命吶!”
杜三起身將吳雯的匕首拉下來,“你現(xiàn)在有機會活下去,看你知不知道珍惜!”
劉片連滾帶爬滾到杜三跟前,連哭帶嚷,“我知道怎么做,這圣水雖然能厚暫時止住瘧疾,但是萬萬不能飲用,否則……”
突然一支毒針直插劉片頸部,當(dāng)場死亡!
“給我追!”三人齊刷刷朝門外追趕,只見一個蒙面黑衣人騎著快馬,快如閃電倉皇出逃。
“師弟,你和吳雯留下看住劉片,待我將其捉拿會來!”
杜三飛身上馬,策馬揚鞭是快如疾風(fēng)!素聞勾拿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果不其然。沒出幾趟街便將黑衣人來個生擒活拿!
“何人指使你的?”杜三怒喝道。
只見蒙面黑衣人支支吾吾,半天悶不出一個屁來。杜三見此是氣堵咽喉,心里說話我過來不甩你幾個耳光,我誓不為人!
等他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放奪命針的時候封住了黑衣人的穴位,致使他不能動彈不能言語。他伸手將銀針一抽開,那黑衣人頓時自抹脖子!血濺當(dāng)場。
無奈,他只得暫時回去。
青夫山將劉片的傷口一對比,與公堂之上死亡的葉百里如出一轍,正是索命眼淚。
眼看重審三夫人的案子馬上就到了,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孫子昭多日不見,也不知道其吉兇禍福。這時吳雯的一句話,讓杜三夢初醒。
“杜三,你的眼睛不是能夠看透東西嗎?”
杜三這才想起洞庭之窟生死之旅,不過當(dāng)他想再次使用時卻不靈驗,連續(xù)試探多次,最后不得不放棄!
審判當(dāng)日,雅城所有百姓紛紛到場,縣衙庭內(nèi)人山人海。
“傳沈千豪!”
沈千豪一點疑犯的樣子也沒有,大搖大擺氣宇軒昂走到躺內(nèi),撂袍甩袖,單膝跪地。
如此囂張跋扈之人,在這縣衙堂內(nèi)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所以在場之人無不心生詫異,而縣太爺早已是怒上心頭!
“恕老夫冤情在身,不能施以全禮!”沈千豪娓娓道。
“啪!”醒木落案,眾人一振!
“大膽沈千豪,你是被告你有何冤情?還不給我雙膝跪地!本官讓你找尋葉百里,你可帶到?”
沈千豪冷眼相待慢悠悠跪下來。
“是的,大人!”
這時,所有目光都看往入口處,一個步履沉重又有氣無力的蒙面黑衣人直徑走到殿前,手里抖抖索索晃悠著佛龕,杵在大堂上一動不動。
“大膽!見了本大人還不下跪!”
“本道乃半仙之體,我這一拜怕知縣大人承受不起!”黑衣人紋絲不動,聲音如嘶啞一般。
縣太爺看其如此這般,便免去跪拜之禮。
“葉百里,本官且問你,三日之前我讓青山將信函送至白里廟,收此信函的可是你本人?”
“是……正是我!”
青夫山一聽,覺得不對勁,收信函的不就是自己領(lǐng)回來那個,而且還死了。
“那本官再問你,給青荻之病之人可是你本人親自醫(yī)治?實話實說,否則你將人頭不保!”
沒等葉百里回答,沈千豪對他是怒眼相看!
“正……正……是本尊!”說話顫顫巍巍,差點眼淚沒掉下來。
“這么說青荻之死就是拜你所賜?”
葉百里支支吾吾,半天你說話,只見沈千豪朝他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嘴。
“是的大人,小的罪該萬死!”
見此情形,縣太爺是氣堵咽喉,青筋暴起。“既然如此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我拉出去斬首示眾!”
“慢著!”吳雯起身叩拜,“大人容稟,此人并非葉百里,此人是沈千豪的替罪羊而已,這幕后黑手就是沈千豪!”
沈千豪聽完是怒發(fā)沖冠!“放肆!沈某與你遠日無仇近日無仇,你受何人指示?公堂之上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縣太爺端坐,對沈千豪所說不為所動,雙目細看吳雯,“你有何證據(jù)?無憑無據(jù)可不要亂說,會掉腦袋的小美人!”
“素聞葉大師精于治病,而且只需一張黃符,何不現(xiàn)場讓他演示一番,我這里剛好有朋友得了風(fēng)寒。何不讓大家伙見識一下,如若連風(fēng)寒此等小病小疾都治不好,自然不是葉大師!”
聽罷,縣太爺點點頭。“言之有理,葉百里既然吳雯都這樣說了,你還愣著干嘛?”
葉大師抖抖索索,顫顫巍巍打量著病人,也根本無從下手。在場之人無不埋頭暗笑,沈千豪見狀便撩衣拜倒。
“大人,葉大師想必勞累過多,不勝繁瑣,再者長期與疑難雜癥打交道,故對醫(yī)治風(fēng)寒有所遺忘!”
眾人一聽,這叫什么道理,所以此話一出是噓聲一片。
“放肆!本官審案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荒唐之事,要是醫(yī)不好風(fēng)寒怎么可能醫(yī)好瘧疾!葉百里今天你要醫(yī)不好我就誅你九族!”
“大人饒命,我……我……”
此時青夫山注意到,沈千豪用毒針藏于袖口,徑直走到葉百里的身邊。遂立即走上阻攔,將葉大師護在身后。
“沈千豪!你要干什么!”青夫山怒號道。接著又對葉大師道:“你繼續(xù),你要半句虛言,縣太爺定誅你九族!”
“我……我是受了沈老爺?shù)闹甘?,他讓我假冒葉百里,說病人過來……”
“放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受孫子昭的指使,害我于不義!請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