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忽然瘋了一樣,跳起來指著沈非的鼻子破口大罵,又沖上來用穿了高跟鞋的腳踢他。江離壓了一肚子的火,氣得要上去打她,被早有防備的江風(fēng)一把扣住,動彈不得。
看到沈非挨打,賴?,幘尤环此?,一把推開她的小姐妹,口中喊著:“葉玲玲你瘋了!怎么能這樣對沈?qū)W長!”
葉玲玲早已氣得發(fā)瘋,哪里管得上這么多,沈非是賴?,幱H愛的學(xué)長,理想中的未來姐夫,又不是她葉玲玲的學(xué)長和理想姐夫。她胡亂推搡了賴?,幰话眩嚭,幰粋€后退,尖銳的高跟鞋正踩中了另一人的腳趾。
高分貝尖叫聲起,天下即將大亂。
葉玲玲恨不能殺死沈非的樣子,盡挑最狠的招數(shù)對付他,令顧晴空驚訝的是,面對無理取鬧的妹妹,沈非居然打不還手!她跑過去瞥了一眼,沒在沈非臉上看到什么愧疚,反而品出了幾分不屑。
于是,顧晴空抬起腳,果斷地把這個瘋了一樣的女人踹出去。女人驚叫著向后摔去,她的姐妹們手忙腳亂去接,顧晴空露出陰森一笑,補(bǔ)了一腳,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姐妹團(tuán)又回到了大地的懷抱。
顧晴空的舉動讓沈非有些驚訝,微微笑著,見她沒有吃虧,也就沒有出手阻止。
葉玲玲氣得朝顧晴空怒聲嘶吼:“你是什么東西,竟敢踢我?信不信我大哥把你剁碎了喂狗!”
她就要爬起來,顧晴空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抬起腳,對準(zhǔn)她的肩頭,又是一踢。葉玲玲毫無意外地又躺了回去,這次在她身后的賴?,幍热藢W(xué)聰明了,紛紛躲開,任由葉玲玲摔在地上,后腦勺與地面親密接觸,發(fā)出令人骨頭痛的一聲“咚!”
“你這個人倒是好笑,”顧晴空懶洋洋地說,“毆打別人的未婚夫,還不讓人反抗?憑什么,你長得美?”
葉玲玲吼得嗓子破了音:“沈非那個雜種,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早該死在外面,為了錢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要了,打死活該!”
她的話,別說沈非本人,顧晴空聽了都火冒三丈,從小沒娘怎么了?沒娘是沈非愿意的嗎?
顧晴空不再留面子,把人撂倒后一腳踩在她的臉上,冷笑道:“沈非要是長成你這副瘋狗一樣的鬼德性,才真是打死活該呢……你家家教也不怎么樣嘛,還說沈非故意嚇唬賴海瑤害你出糗,拜托,你打扮成這樣你老媽認(rèn)得出嗎?”
說罷,她又回頭瞪了一眼沈非:“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這瘋女人打你,你怎么不知道還手?”
沈非對她笑笑,居然回了一句:“我不打女人?!?p> 好吧,顧晴空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兒,她也只能說:“我佩服你是個君子,壞事兒就讓我這個小人來做吧,麻煩你站遠(yuǎn)些?!?p> 葉玲玲在顧晴空腳下掙扎,氣得嗓子里發(fā)出沉悶又凄厲的叫聲,雙手揮舞著,抓住顧晴空的小腿就要用指甲扣進(jìn)她的血肉,而這時顧晴空還在和沈非說話。
沈非睇見異常,旋即識破葉玲玲的意圖,他一把拉開顧晴空,并把人帶到自己能夠保護(hù)到的范圍。
葉玲玲被踩得有些懵,沒能反應(yīng)過來,依舊用力揮舞雙手。距離最近的賴?,幧蟻矸鏊瑓s被她狠命揮舞的指甲在臉頰上劃出三道口子,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跟上來的兩姐妹看到賴?,幠樕铣隽搜饨谐梢粓F(tuán)。賴?,幱质莻€囂張成性的,認(rèn)為自己無辜受難,與姐妹們相互責(zé)怪起來,謾罵聲起,很快,她們內(nèi)部推推搡搡打了起來。
顧晴空對她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滿意,方才她有些沖動,沈非不打女人,她就替他動手了。葉玲玲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她也不能乖乖站在原地由著葉玲玲打,若是真的玩多了,準(zhǔn)得在沈非面前露出馬腳來。
沈非讓她呆在安全的區(qū)域內(nèi),自己則是前去幫助江風(fēng)安撫江離,讓他的怒火一點點降下來。
做完這件事再回頭,沈非看見顧晴空從原先的位置消失了!
四下尋找,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顧晴空賊兮兮地溜到無人注意的角落,用落地窗簾掩住自己。她瞅準(zhǔn)機(jī)會就給賴?,幰荒_,踹完迅速變換位置,嫁禍給賴?,幧砗蟮囊粋€女生。然后,她又瞅準(zhǔn)機(jī)會踹那女生一腳,嫁禍賴?,帯?p> 應(yīng)該站在同一立場的三姐妹,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最櫱缈?,都以為是對方在害自己,暴力升級,她們先后用手里的皮包攻擊同伴的頭部,高跟鞋踩腳的聲音也讓人聽著肉痛十足。
江沁雪又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沖過來趁亂補(bǔ)幾腳,也不知是踹在了誰的身上,江風(fēng)忙著壓制暴走的江離分身乏術(shù),包廂里亂成一鍋粥。
沈非搖搖頭,他在想一個能夠快速結(jié)束眼前鬧劇的辦法。這時,葉玲玲已經(jīng)脫力,卻還在罵人,這一次她把顧晴空也罵了進(jìn)去。
“雜種配雜種,沒娘配沒娘,天長地久!”
她努力著爬起來,脫下高跟鞋對準(zhǔn)沈非砸過來,沈非側(cè)身一讓,讓鞋子飛出去。葉玲玲不知道,自己剛才罵沈非沒娘養(yǎng),已經(jīng)是惹足了沈非的怒火,現(xiàn)在把顧晴空一起罵進(jìn)去,基本是在找死。
沈非冷了眼眸,一雙鳳眼冷冷盯住披頭散發(fā)沖過來的葉玲玲,他一把掐住沖上來毆打自己的葉玲玲的手腕,隨手一丟,就把人丟岀門外。
葉玲玲尖叫著,正砸在前來看熱鬧的人的身上。眾人見事情鬧大殃及池魚,紛紛作鳥獸散,給方才被堵在后面的保安們讓出一條路。
保安把圍觀的人全部轟走,這才進(jìn)得包廂來,反鎖了房門,一行人接受審閱似的排成一排,誰也不敢先行上前。
他們不敢動,原因很簡單,包廂里的都是他們不能動的人,現(xiàn)在也看不懂這里是什么情況。他們的老板被老板大哥反鎖了手臂,老板的妹妹在旁邊為另外三個打架的人加油,老板的好友站在桌子前不知是在干嘛,好友的未婚妻縮在角落里不知是在干嘛。
剛才飛出去的那位,飛得跟要上天似的,他們更愿意認(rèn)定那是一個鳥人,但也不知是干嘛的。
實在是看不出,這屋子里到底是誰打了誰。
葉玲玲掛在一個把她扶起來的保安大爺身上,嫌人家臟,又罵沈非殺人犯,口中沒個干凈詞兒。
面對葉玲玲的辱罵,沈非頭也不曾回,只淡淡吐出一句:“葉家,果然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