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聽毛肚說的,整個人的想法都要被顛覆了。
“難道這個座椅的顏色是白色的,我一直以為的善良應(yīng)該叫邪惡,所有東西都是反義詞嗎,這樣的家伙是被稱為“保護”別人的角色嗎?”
楊墨忍不住在車里瑟瑟發(fā)抖了。戎大瑋一反剛才陰森的樣子,這時候看起來完全是陽光開朗的樣子,他笑著,點點頭,肯定楊墨所說的保護。楊墨咽了一口唾沫心驚膽戰(zhàn),其實這個魔鬼真的是要來殺掉他的吧?
誰知道戎大瑋笑著說:“接下來遇到危險,你不想再有這種感覺,就拼盡全力哦?”
從毛肚說過后,越野車進入茂密的樹林的土路區(qū),車身里就開始上下顛簸,楊墨感覺有點難以呼吸,蘇欣似乎注意到他的都不適,問他是不是難受。毛肚就覺得他是暈車,讓他忍一忍,馬上就能離開土路的范圍了。
“我們?nèi)绻朐琰c走完,準時回駐地的話,來回都只能穿近道。這條路還是我上次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走這條路,我們能省三個小時晚上早點休息,楊墨,我說你多堅持一下啊?!?p> 楊墨聽了也明白,抬抬手,示意自己沒事:“能早點回去的話,不會像上個巡邏的小隊一樣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車里似乎在楊墨的話后安靜了兩秒,戎大瑋確認說:“你說他們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楊墨點點頭,他早上去了圖書室,那里門口就貼著巡邏值班表,隨時能看到外面巡邏小隊傳回的信息,從昨天下午開始,沒兩個小時一次的信息就斷了。
毛肚一邊開車一邊當聊天地接了句:“按理來說三天最多三天半該到駐地?”
楊墨看毛肚頭都沒回,反而是戎大瑋在司機看不見的后座里,臉色不太好。
“有人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藛??”戎大瑋問。
“這個誰知道啊,巡邏要繞駐地一整圈……不過,我們出發(fā)時上車的地方確實沒有別的車輛……”毛肚說道感覺不太對的地方,“別管啦,這里沒什么危險,可能路上拋錨了,他們最多三五天也能到駐地?!?p> 車內(nèi)突然使勁抖了一下,一車五個人本來就坐得很擠,蘇欣不小心碰上旁邊的楊墨,揉著頭抱怨要司機好好看路,專心開車別分神。毛肚無趣地閉上嘴。
楊墨那種難以辨認方向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看見自己的手,都感覺整個空間在旋轉(zhuǎn),繼而忽然沒有任何預(yù)兆的,他分不清方向一頭向前栽倒了。戎大瑋俯視著仰躺的楊墨說:“喂,喂,你這不是暈車?。俊?p> “我……感覺胸口很悶,不像是會吐的那種暈車?!?p> 蘇欣立馬給楊墨做了檢查,捏脈搏查血壓又做了拘捕腦干投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身體的異樣,又問他早上吃過早飯沒有,楊墨吃過,那么蘇欣也排除了醫(yī)學上的低血糖眩暈狀況?!霸趺椿厥?,癔癥引發(fā)眩暈倒是有可能,但應(yīng)該沒有什么東西傳染你,車上我么那四個都沒事,沒有癔癥首例啊。你別給自己心理暗示了?!?p> 蘇欣解釋,這種沒有身體技能問題的異常,通常是由于心理作用引發(fā)的,而楊墨可能是被什么人的反應(yīng)傳染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潛意識作祟。
毛肚一直在旁邊安慰楊墨,會沒事的,他們這次只是巡邏,走一走看一看,遇到危險因素只需要遠遠地觀察,給駐地的守衛(wèi)們匯報回去就好。毛肚說,畢竟他們五個都還是學生,能力不足的情況下,不需要直接上前解決危險,但如果畢業(yè)了以后就不一樣了,為了保護駐地的安危,守衛(wèi)們的職責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要消滅或阻擋任何危險因素靠近駐地。
“這一段路容易遇到東西,不能停。你撐住,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能出去了?!泵遣粫\?,一停車,在光線陰暗的樹林里看起來就非常危險。
道理是聽明白了,可是,來自胸口上的壓感卻越來越沉重,楊墨不僅僅是頭暈,喘不過來氣的情況越來越明顯。他已經(jīng)被壓得說不出話,隱隱約約還聽到身體內(nèi)肋骨的咯咯作響,這是真的很不妙了。
其他人只見楊墨倒地,接下來的事情快得超過他們想象。楊墨臉色的改變?nèi)庋劭梢姷每?,變紅以后沒多久,后車廂里蘇欣和戎大瑋就看見,他似乎無法呼吸一樣,手指扣在車座上,但缺氧的現(xiàn)象似乎越來越嚴重。蘇欣看出不對勁,恨不得后退兩步遠離危險源,如果不是車門擋在她背后,外面又是茂密的樹林她不敢下車,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從車里跳出去。
“你們快想想辦法……車里有東西??!”眼里的慌張驚恐讓她平日維持的笑容全部垮了。
大家都看見了,但是那種東西,戎大瑋的手直接在楊墨上方透過去了,他沒有摸到任何透明的東西,反而是,楊墨的身體在開始變得透明。
“把那種東西弄出去,他快憋死了,誰來救一救?”
毛肚聽到后面的情況,及時踩了一腳剎車,這要出人命了,他不能不停車,哪怕森林里會出來一些東西,那時還能硬著頭皮對付一下。毛肚停車下來,打開越野車的后門:“乖乖,你可是三個學分,千萬不要死了??!”
戎大瑋愣了,重復毛肚的話,三個學分?毛肚沒時間解釋,手慢腳亂地拍了視頻發(fā)出去,然后張羅把人拖出車里,放到地上攤平。
楊墨在混亂中,隱隱約約聽到聲音,“你給教官發(fā)的嗎?”蘇欣嚷嚷著,他們抄近道的事情如果不走規(guī)定路線,會被教官扣分,毛肚對女孩子特別不禮貌,一邊幫助楊墨按壓心肺,楊墨被壓得生疼但好嗲游泳,有新鮮空氣流進肺里,心臟突然能使勁地擰動將血液重新泵入大腦,楊墨舒了一口氣,呼吸還是很困難。
沒聽清楚毛肚說了什么,但是蘇欣清脆的女聲很容易分辨,楊墨聽到她說,段之章不會理這邊的事情,誰都知道段之章對這個新人毫不留情,她一點也不同意拿這點事情去招惹段之章,哪怕是上一個插班生也沒見過段之章這么排斥人。
毛肚的不耐煩再一次耐不?。骸翱斐鋈嗣诉€‘這點事情’,沒什么事情比命更重要,大小姐我求你你看清楚一點?”
楊墨臉色好不容易才好了一點,毛肚也以為他緩過來了。
沒想到,又來了一波嫉妒缺氧,這次無論毛肚怎么給他按壓心肺,他都沒能好過來。
楊墨確實是在呼吸,可是,他的眼里,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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