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不說話,你一杯我一杯不大一會喝了大半箱,等王建華滿身寒氣的回來,說把陶玉容送回家的時候,這一直擔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
“我記著,以前老師說過,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齊書明瞅這氣氛實在壓抑,忍不住說了句?!捌鋵嵢思倚∩┳右矝]什么錯。”
“是啊,玉容每回遇到這樣的事都挺過激的,咱們是不是把她慣的太狠了?建軍,我覺得嫂子那句說的特別對,憑什么讓著她?她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咱們不在身邊,她要是還這么任性,在社會上怎么混下去啊?”李士海也嘆了口氣說道。
高建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是為玉容而生氣,他是為了林小曼那死丫頭毫不留情而生氣,為了她說的那句“未婚夫不護著她護著別人”而生氣,為她那句“還不知道誰會成為你嫂子”而生氣。
本就是她一再強調不準人叫她嫂子的吧?她又賴上他了。
他要真護著玉容,能容她在那嘚嘚半天?
玉容是老師的女兒,是他們這些人當成親妹妹一樣長大的,她得罪了玉容就等于得罪了這么多人她難道不知道?
她不是念過書嗎?說話這么刻薄還不理解他的用意,這書真是白念了。
高建軍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他都說了他們和玉容的關系,她還這么較真。你較真就較真吧,還說自己不護著她。
他還咋護著她?
說你說的對?說玉容你給我滾?
別人說玉容可能哭一通就完事了,可他們幾個要是說,玉容能真做出自殺的事來。
沒良心的女人!
他不說話,就在心里腹誹。
可惜這些林小曼是不知道的,她哪知道這男人外表看著陰沉不定,內心卻是個悶騷性子。
她那張小臉上掛著寒霜,腳下走得飛快,林大魁在身后一個勁的喊:“妹兒你慢點,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林小曼也不怕,只是快步如飛,林大魁跟著跟著一頭差點撞了上去,他抱怨道:“我說小曼,你停下也不說一聲,我差點撞著你?!?p> 林小曼面無表情的說:“我到房間了,你回去吧?!?p> 大魁牙疼般咧了咧嘴,數(shù)落她:“你看看你,得罪你的也不是我,你把人也罵跑了,你還拉著個臉子給誰看啊你?”
林小曼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得木成啥樣?
“你妹妹被人欺負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還說我拉個臉子?”她是真有點生氣,虧我好心還想給你賺彩禮錢,呸,自己想轍去吧!
別人不幫我沒啥,可你和我是啥關系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p> 至于高建軍沒有幫她,她其實是沒放在心上的,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了不是嗎?何況她也沒真想和他成一家,自然就無所謂。
但林大魁不是,他是她哥哥,是她已經(jīng)決定這輩子護著的親人,雖然她總嫌棄他,呲噠他,但是真心實意把他當哥哥的。
“不是,你說她一個女孩,我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罵又不能打的……再說,你不是已經(jīng)欺負回去了嗎?”看著妹妹越來越憤怒的臉,他有些心虛的聲音越說越小。
“我不是要你打她罵她?!绷中÷鼔褐牡椎氖团瓪猓谛睦飫褡约海核褪莻€棒槌,別跟他計較,慢慢教好了。
“我要的是個態(tài)度。高建軍質問我時,你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哥,你真讓我失望。你這樣,我還能指著將來你這個當哥哥的護著我嗎?”
林大魁愣了下,“我不幫你才是護著你。我要幫你懟著建軍,他本來心里就不高興,我再一摻和,那行了,以后他還能對你有好臉???將來你倆可是要過日子的,別聽那些人的,什么有事找娘家哥哥去揍他,當初訂婚的時候咱爸媽不是說了嗎?他條件好,咱家條件差,你要嫁了他,真受了委屈咱家可沒人能給你出頭。你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
這回輪到林小曼發(fā)愣了。
訂婚前還有這么一出嗎?
這家人也太老實了吧!
怪不得前世沒有任何作為讓人退了親又被逼搬離村子。
這樣的老實人,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雖然也是出于愛護姑娘的心思,可這樣的做法,林小曼覺得她接受不了。
“還是那句話,態(tài)度?!绷中÷聊艘粫耪f:“要是被人欺負了,娘家人害怕出頭會導致更被欺負而只敢看著,那才會被欺負的更厲害。而且,你真覺得那樣的日子還有意思有盼頭嗎?”
“哥,我要進屋了,你也回去吧?!?p> 林大魁哎了一聲,看妹妹敲開門進去,訕訕收回手,想了想她剛才的話,搖著頭嘆著氣往回走。
回到他住的房間,敲門沒人應,才想起這幾位應該還在餐廳吃飯呢。
要不要回去?還是要服務員給開門?
他腳底下磨磨蹭蹭還是決定回去。
小妹生氣走了,他這個當大哥的,得去給她緩和關系。
要不這剛見面還沒結婚就鬧的不愉快,以后結了婚咋辦?
大家伙見了他,就給他也倒上酒,“來來來,我們都喝好幾個了,你也得走一個?!钡人豢趷灹?,才又問:“怎么樣?你妹妹沒生氣吧?唉,你說說這事鬧的?!?p> 高建軍并不說話,但耳朵卻動了動聽他怎么說。
林大魁用掌根抹了下嘴巴,“小曼脾氣吧一直挺好,可能是前兩天生病病的,這火沒下去。建軍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自以為為妹妹說了句公道話。
高建軍卻微微蹙起眉:生病了?病的嚴重不嚴重你倒是說???
把人家那句“前兩天”給忘腦后面去了。
“不過那個姑娘說話也太難聽了,擱誰誰也受不了啊,是吧?要放你們自己妹妹身上,你們能忍?”他聽進去小曼說的那句不能護著他以后會更難過的話,慢騰騰的說。
“那她說沒說生建軍的氣了?”齊書明有些八卦的問。
“那倒沒有。不過她嫌我沒護著她,她說她要的是個態(tài)度……”
西林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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