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解,銘禪已經(jīng)離開,她只好一個人呆在桃林。
翌日,溫方瓊便來了,桃夭笑了笑,從樹上跳下,溫方瓊亦是嚇了一跳。
桃夭被他的表情惹得咯咯笑,“我叫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夭?!?p> 溫方瓊一愣,彎起嘴角,“很美的名字。”
桃夭也很開心,她也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
“你能不能同我講講寺廟外有什么???”
溫方瓊疑惑道:“寺廟外?姑娘沒出過寺廟?”
桃夭搖頭,“我自出生就呆在寺廟里?!?p> 溫方瓊一愣,他似乎沒聽過寺廟內(nèi)有女子住在這……
“姑娘大可出去看看,山下城鎮(zhèn)熱鬧,很有意思。”
桃夭搖了搖頭,“我不能離開桃林?!?p> “為何?”
桃夭動了動嘴,剛想說,旁邊的桃樹便抖落了一些花瓣,似乎是在警告她。
她收回原本要說的話,“沒什么?!?p> 溫方瓊見她一臉失落,將帶的詩經(jīng)收回,笑道:“不若今日便同姑娘將一些山下的所見所聞如何?”
桃夭連連點頭。
溫方瓊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講與桃夭,令桃夭對山下的世界更加的好奇。
傍晚,溫方瓊離開后,桃夭想要試一試能不能離開這片桃林。
離開桃林的第一步,還算順利,只是桃林里的桃樹開始簌簌的抖著,桃花掉了一朵又一朵,像是在警告,阻止。
桃夭咬牙,她偏生的要踏出寺廟下山不可。
當(dāng)她走到桃林的偏門時,前一秒她還在笑著,覺得挺簡單,下一秒頓覺靈力滯澀,整個人都使不上勁。
她倒在了偏門處,桃樹不能離開土壤,只能一個勁的抖著,干著急。
直到銘禪來,桃樹抖得更加劇烈,銘禪皺眉,就這桃樹引領(lǐng)發(fā)現(xiàn)了倒在偏門的桃夭。
他快步走去,桃夭已經(jīng)接近于半透明,他眉頭皺的更緊,也顧不上男女之嫌,將她抱起,往桃林中走去。
他將桃夭放在桃林的樹下,靈力便漸漸將她的身體補(bǔ)了回來,銘禪嘆了口氣。
“阿彌陀佛?!?p> 片刻之后,桃夭緩緩睜開眼睛,“銘禪?”
銘禪問道:“為何想離開桃林?”
“因為我想去山下看看?!?p> 桃夭垂眸,面帶郁色,“銘禪,我是妖精……”
“我知道。”
桃夭一愣,抬頭看他。
銘禪無奈道:“能心智如同稚兒,無名無姓,又不能離開桃林,我怎能不知?!?p> “可你一點也不吃驚?!?p>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為何要驚奇?!?p> 桃夭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還以為能嚇嚇你。”
銘禪勾起嘴角,“你嚇不了人,可人卻會吃了你?!?p> “吃了我?”
桃夭疑惑。
銘禪點頭,他起身,“你若真想下山,我?guī)闳ケ闶??!?p> 桃夭耷攏著腦袋,“可是我連桃林也出不了。”
“我自有法子,三日后,我便帶你下山?!?p> 桃夭一下振奮起來,“真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p> “就這么說定了!”
三日后,桃夭焦急的等待銘禪的到來,直到黃昏日暮,她見到銘禪遠(yuǎn)遠(yuǎn)過來的身影。
她猛的跳下樹,朝他跑去,笑道。
“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銘禪笑了笑,在她面前幾步的的位置停了下來,“我說了,出家人不打誑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