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撞上了林盡染,陳云卷再一次焦慮起來,索性她“當”了自己的相機之后也差不多湊齊了,上次在群里面要掛名的首飾也賣出去了,這樣才勉強湊夠了兩千。但周末還要出去吃飯,雖說是疏雨的男朋友請客,但是每個人還是要出錢,之后自己肯定要把錢給疏雨的。
想到這,陳云卷就有點難受,貧窮的自己連聚會都不應該參加。
時間一轉(zhuǎn)就到了周末,四個人難得都在寢室。
祝琰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唐疏雨,“怎么這次化妝比花卷慢?”
陳云卷也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嘿嘿地笑著:“小別勝新婚嘛。”
唐疏雨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已經(jīng)浮上了一層紅暈,又回頭看笑成一團的兩人,“你們兩個收斂一點。”
陳云卷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但還是抱著椅子背,笑嘻嘻地看著疏雨。
這邊鬧的開心,郎月然沒有說話,她正在認真地畫著眼線。說句不夸張的話,她比誰打扮的都隆重,結(jié)果其他人都弄好了,她還在對著鏡子照來照去。
其他人還好,唯獨祝琰討厭這幅做派的郎月然,其實化個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祝琰受不了每次都等她一個人,從大一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這樣。
本想著催促一下,又想到那樣會壞了大家的心情,祝琰又忍了忍。
在她差不多快爆發(fā)的時候,郎月然完成了最后一道步驟,站起來背上自己的棕色小方包,興致勃勃地其他三個人說:“我好了,走吧?!?p> 至于其他人,興奮的心情早就磨光了。
下了樓發(fā)現(xiàn)關(guān)景明已經(jīng)到了,看到陳云卷她們下來就迎了過去。
沒等陳云卷說話,郎月然把自己頭發(fā)撩到后面,面含歉意地說:“真是抱歉啊,我化妝時間久了一點。”
“沒事。”關(guān)景明含笑地回答,不過只是匆匆掃了她一眼。
唐疏雨忙著打車,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但祝琰看的是一清二楚。她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陳云卷,卻發(fā)現(xiàn)她在低頭搗鼓自己的手機。
等坐上了車,自然是陳云卷和關(guān)景明坐一輛車,三個女生坐另一輛,總算沒出什么幺蛾子。
訂的飯店也不遠,也不是什么特別高檔的地方,經(jīng)常來消費的也是一些大學生,看到這,陳云卷才放下心來。
“在二樓。”唐疏雨說了一句,幾個人也跟著一起走上去。
飯店的樓梯有點窄,上面鋪上了深色的地毯,走上去發(fā)出悶悶的嘎吱聲。燈光不怎么明亮,路也比較難走。
偏偏郎月然今天穿了一個高跟鞋,一不小心就絆了一下,身子就往后倒去。正巧陳云卷和關(guān)景明走在她身后,關(guān)景明反應很快,迅速地托住郎月然,這才沒讓她滾下去。
陳云卷站在關(guān)景明旁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是覺得關(guān)景明扶了一下郎月然,但在走上去的唐疏雨看起來就有點詭異了,好像關(guān)景明抱著郎月然一樣,不過她向來不是多話的性子,只是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你走路小心一點,你要是摔下來我不得和你一起滾下去。”陳云卷幫忙拖了一把郎月然,嘴上也閑不住。
本來郎月然心里有點小雀躍,被陳云卷一說,只剩下尷尬。
“這什么鬼地方!”郎月然惱怒地說道,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噌噌噌”地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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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包廂,穩(wěn)穩(wěn)地坐下,陳云卷才觀察起疏雨的男朋友。這一看,陳云卷就覺得......不像什么好人。
當然她這話沒有什么貶義的意思在里面,只是他單純地長的給人一點邪氣的感覺。
雙眼皮,高鼻梁,一雙眼睛尤其好看,笑起來眼角上挑,總有一點勾魂奪魄的意味在里面,陳云卷終于明白疏雨那句長的帥是什么意思了。
“我叫盛程祿,我媽媽姓盛,爸爸姓程,功名利祿的“祿”,”說著他又夸了陳云卷她們,“你們和我家疏雨一樣,都是小仙女啊?!?p> 唐疏雨輕輕地拍了他一下,不過眼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陳云卷心想這人真會說話,三言兩語把疏雨的室友都夸了一下。莫名地覺著坐在一起的他們沒有那么突兀了。
本來看他們坐在一起,總覺得風格不搭,唐疏雨就是那種乖乖女,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而盛程祿一看就不是“老實人”。
社會人,陳云卷總結(jié)。
幾個人輪流介紹自己,介紹結(jié)束也算認識了,這時候菜也上來了,陳云卷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肉啊肉啊,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了。
唐疏雨看著笑瞇瞇往嘴里塞肉的陳云卷,之前被郎月然打散的好心情又回來了。
糖醋排骨是陳云卷的最愛,這家飯店做的尤其好,排骨的表面酥酥的,輕輕一咬,骨肉就分離了。
要克制自己,陳云卷吃了幾塊就轉(zhuǎn)移了目標。
還是關(guān)景明懂她,把自己碗里的的排骨夾給陳云卷。
有的人忙著吃,有的人忙著挑事,比如一直不消停的郎月然。
“你什么時候和疏雨認識的?”
盛程祿扭頭看唐疏雨,發(fā)現(xiàn)唐疏雨頭都沒有抬,心中了然,面上還是那副笑臉,“我和疏雨初中就認識了?!?p> 沒等郎月然接話,陳云卷已經(jīng)開口:“青梅竹馬哎,比我好,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欺負我的親哥哥?!?p> “你有哥哥?”祝琰驚訝地說。
“對啊?!?p> 話題一下子被引開,變成討論是獨生子女好還是有兄弟姐妹好。
被截了話頭的郎月然輕嗤一聲,尤其聽到祝琰羨慕陳云卷有哥哥的時候。
一般來說,獨身子女都會有點羨慕有兄弟姐妹的,相反,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反倒羨慕獨身子女。
郎月然看了陳云卷一眼,心想越窮生的越多,全然忘了自己有個妹妹。
另一邊,盛程祿說自己是學計算機的,郎月然又說:“我有好幾個朋友都學計算機,說計算機挺難的。”
“確實挺難的,我什么也看不懂?!笔⒊痰撎固故幨幍卣f,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實話。
郎月然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一個上三本學校的人能聰明到哪去?她覺得自己長的漂亮,又是名牌大學,可是就是沒有男朋友,心里難免有點不痛快。今天看到唐疏雨的男朋友之后,覺得自己以后千萬不能交這種男朋友,什么青梅竹馬,除了好看什么用都沒有!
郎月然家庭條件不錯,平時也買一些大牌東西,自然能看出來盛程祿這一身不值錢。
沒錢沒學歷,以后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郎月然不說話了,祝琰和陳云卷都松了一口氣??偟膩碚f,這頓飯整體氣氛還不錯。
飯吃完了,陳云卷他們就回學校,給唐疏雨和她男朋友獨處的機會。
到寢室之后,陳云卷和祝琰走在前面,正在商討轉(zhuǎn)錢給唐疏雨,郎月然走在后面不知道和誰打電話。
“花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祝琰看出陳云卷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她以為是郎月然的問題,這時候提出來也是想給她提個醒。
陳云卷一愣,頓時想到自己的“債主”,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有什么事情?!?p> 祝琰:“你要有問題就告訴我和疏雨?!?p> 思量再三,陳云卷說:“我欠了別人錢。”
“???”祝琰懵逼臉。
郎月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聲音很大很驚訝地說:“你欠誰錢了?欠多少?”
聲音大的讓走廊上的人紛紛側(cè)目看過來。
“沒事,我已經(jīng)湊齊了?!?p> 陳云卷看著郎月然臉上一絲隱藏的幸災樂禍,覺得索然無味。
以前看起來挺不錯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一副嘴臉,平日里也就疏雨和郎月然說幾句話,一般陳云卷和祝琰都不會主動和她說話。今天吃飯的時候,她還給疏雨難堪。
陳云卷是不會和郎月然爭辯的,因為沒有意義,她總有各種借口。就拿以前晚上她經(jīng)常在半夜打電話、不插耳機看電視劇一樣,幾個女孩子想著也得相處好幾年,不能把話說得太難聽,就旁擊側(cè)敲地說過她幾次。
可是她屢教不改,祝琰也直白地說過,讓她不要打擾別人睡覺。
不管用,她依舊我行我素。
一天陳云卷又被吵醒了,她直接從床上站起來(個子矮能站直),撩開郎月然的床簾,奪走了她的手機,毫不客氣地說:“你再放試試看!”
當時祝琰和唐疏雨都驚呆了,事后唐疏雨說,也不知道花卷這小小的身體哪來的這么大的氣勢。
祝琰就比較直接了,她說花卷像《愛寵大機密》里的兔老大。
郎月然也被震懾住了,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犯過。
之后,她也感覺到其他三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終于有一天她“道歉”了,完了還補上一句:“我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這個人說話直來直去,聽不懂彎彎繞繞?!?p> 這大概是性子直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她這話把祝琰氣的半死,敢情每天晚上都讓她不要打電話,插上耳機還不夠直接,就得花卷出場。
“就不該給她臉!”祝琰氣紅了臉。
“我們太好說話了?!碧剖栌暌灿行┥鷼?。
陳云卷:“那以后就別怪我說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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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月然,你說那么大聲干嘛?”陳云卷走近郎月然,抬頭看她,“我弄壞了別人東西,我要賠錢,我說的夠大聲了吧,大概別人都聽到了,也不勞煩你為我宣傳了。”
郎月然臉色臉色很差,“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白了郎月然也就是吃軟怕硬的人,眼看陳云卷發(fā)飆了,氣勢也沒有了。
陳云卷還想說什么,祝琰連忙把她拉走。
郎月然不甘心地補上一句:“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給你。”
意中緣
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新文好像也沒幾個人看。一開學就開始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