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
你的眼神。
男人脊背一僵,深不見底的眸子浮現(xiàn)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錯愕,這個女孩兒竟不懼他?
不知者無畏?
礙于女孩的眼神太過熾熱,這個男人被盯的居然有絲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那絲神態(tài)就好像從未發(fā)生一樣,忽閃而過。
“呃……”輕咳聲終于使金魅人恢復了神智,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抿了抿嘴唇開始不由懊悔,“謝……謝謝你?!?p> 然后……才記起自己特么還逃跑呢!??!
她真是服了自己。
但是,這怪她么?
當然不!她還真沒見到過長得如此**的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幻想男友……的臉??!
再然后,魅人只覺頭重腳輕,給自己戴的帽子快偏到了后腦勺她都不知道……
她還逃跑呢!還逃跑呢!可是……
根本挪不動腳??!
這個男人雖已轉身,可是背影也好有殺傷力啊……
看到這,金魅人不由的又開始生氣!
都怪狼狽二人組,要不是他們狼狽為奸,說不準今天還能坑蒙拐騙啊呸,志趣相投跟小哥哥共進晚餐呢……
……
北國偏遠邊界
凜冽的寒風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天幕最盡的邊緣泛上幽綠色的北極光芒,發(fā)出像是靈魂在天堂踏雪散步的聲音,被光暈繚繞的星辰飄零而落在天際,在清冷墨藍一樣的夜色里輕歌曼舞。
突然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打破極境美好,陰森詭異深具魔力的壓迫感頃刻間鋪卷襲來。
“……大人?!?p> 咚咚聲響起遲疑片刻,慕懷緊張又顯不安,猶豫,焦慮的聲音才從門外傳入。
彼時的加拿大依舊停留在冬季,黑夜如期來的尚早。古堡外的星輝閃爍,神秘夢幻,而空曠的古堡卻恍若黑夜,沒有絲毫光照,古堡的正前方隱約的身影成為了這漆黑空洞中唯一一束光亮。
書桌前寬大的真皮座椅上,一位身穿墨黑色西裝,灰白的發(fā)色猶如萬點星辰一般耀眼奪目的男子正斜支著腦袋,盯著桌前格格不入的芭比蛋糕,悶聲不響。
這位獨有上位者氣質的男子,便是——耶書亞,書亞大人。
金魅人則便是他的,未婚妻。
侍手慕懷踱步走入中央,與黑暗融為一體。
“大……大人,金……金小姐她……登了去華國的航班?!蹦綉褣暝税胩?,緊閉著眼睛,才從嘴里艱難的吐出字來。
“哦…………何時?”書亞聞聲,靜默許久后才緩道。
“方才得到消息……小姐她重新買了機票,飛機……五分鐘后將會起飛?!?p> 書亞一雙碧藍的眸內,仿佛是萬古不化的寒冰,從頭至腳瞬間散發(fā)出冰冷駭人的氣息。令前方尚且存些距離的慕懷不禁打一寒顫。
慕懷從沒見過自家主子這么可怕過……他竟然把自家主子的未婚妻給丟了……
自從她上次失敗后就再也不嚷嚷著要出去,最近幾個月一日三餐準點準時的他還以為那丫頭想明白了,還以為要洗頭換面重新做人呢……
誰能想道,那丫頭在憋大招……
是,是他辦事不利占三分,可是主子家那位老奸巨猾占七分有不有?!
簡直深藏不漏……他被騙了不說,居然還黑了莊園里所有的機器人……
主子還不讓傷害她,開玩笑有那本事誰還能傷害得了她呀!
可慕懷再怎么想,他心里還是慫的一批,畢竟弄丟主子未婚妻的可是他慕懷啊,他當時為什么腦抽的要答應裴楓幫他看護莊園。
此時此刻,慕懷就差流淚了,“大……大人,需要我們再叫停飛機嗎?”
書亞大人:“……”
遲遲得不到答復的慕懷:大人,您好歹說句話……一個字也行啊……您這沉默,他實在是慌啊!神啊快來救救他吧……
就在慕懷生無可戀,不知道過去幾個世紀的時候,耶書亞終于說話了。
“……隨她去吧?!?p> “好的隨她去吧!隨她去吧隨……哈?”反應過來什么意思的慕懷直接嚇跪了,隨她去怎么能隨她去呢,機場啊再隨可就出國了,那丫頭要是出了國,慕懷直接能想到自己躺在棺材里什么樣子。
“大……大人,我我我錯了,真錯了,大人您千萬息怒,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接金小姐回來?!?p> “不必?!?p> “???!別別別大人,您相信我……”慕懷還準備說什么,但憑感覺告訴他,這個時候選擇當一名啞巴最好不過。
安靜下來的慕懷能夠明顯感覺到空氣彌漫的緊張感稍稍褪去了些。
“我岳父呢?”書亞話峰陡然一轉,問向慕懷。
慕懷:“岳……不,金教授他,還在實驗室沒出來。并不知曉?!?p> “去吧?!?p> 慕懷一怔,無比詫異的看向自家主子,那……那丫頭怎么辦,出國都沒事?
還來不及多想,緊接著就聽到慕懷有生中最不愿聽到的三個字,“去刑堂。”
慕懷:“……是?!?p> 果然,還是高估了某大人。
慕懷領命離開后,古堡又一次恢復幽靜,椅上的書亞只是重新打量起生日蛋糕,冰冷的眸內掩過一絲微暗,似乎又陷入回憶,悶聲不響。
……
R101航班上
金魅人坐在位置上,終于舒了一口氣。
她望著窗外,移動愈來愈快的景物。
眼睛跟著視線一樣,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