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決賽
藍色晴朗的天空已經(jīng)開始聚起濃濃的云,小島上也開始掛起了大風(fēng),天氣涼了島上的氛圍反而急劇升溫。
在一個丘陵中,三臺機甲正呈直線性,兩邊的機甲都面朝中間的一臺,兩人明顯是一伙的,而中間的機甲此刻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周圍的地面像是被犁過一般褐色的土壤裸露在外十分不美觀,原本的山丘也缺了一塊像是被咬過一樣。
中間的那臺機甲機體以紫白為主,四肢比例接近人類,但在腰部確實一道旋轉(zhuǎn)的白光連接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噴出一股白色的能量霧,它表面有一層如水般的流光附著在紫色花紋上,手中一把發(fā)出紫色光暈的長槍背握在身后看上去異常華麗。
即使被兩個人夾擊也看上去十分優(yōu)雅,鎮(zhèn)定,既不說話也不動彈泰然自若好像周圍并沒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對手一樣。
再看夾擊他的二人,卻顯得有點狼狽原本綠色的機體上都是灰塵不說,還有部位在冒出電火花,其中一個原本自帶的貼身盾已經(jīng)被打爆了,兩臺機甲一個拿一把長而細西洋劍,另一個是兩把手槍(機甲的手槍其實就是手炮了)但其中一把已經(jīng)被打飛出去,落在一堆泥土中間。
事情的發(fā)展和這二人幻想中獵人與獵物的劇情大致一樣,只有一點發(fā)生了變化,那便是本來作為獵人的二人組如今成了獵物,而勢單力薄的紫色機甲卻成了獵人。
“你們要是不動手,就別浪費我時間了?!弊仙珯C甲中傳出一個輕浮、慵懶的聲音。
大家都是年輕人,氣血旺盛、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忍著一走了之,于是他們咬著牙上了。
兩臺綠色機甲同時啟動,手持西洋劍的一臺,劍上散發(fā)出陣陣綠色光暈,化作一道影子沖向紫色機甲。拿槍的一臺則橫向移出,一邊向之前丟下的另一把手槍,同時向著紫色機甲灑下彈幕。
紫色機甲內(nèi)是一個一頭金發(fā)的的男生,他面對兩個人的攻擊好不慌亂反而面露戲謔之色,嘴里發(fā)出一聲冷笑。就算對方不動手,他也不可能讓這倆人跑了,白送的戰(zhàn)績不拿白不拿。
即使有機甲的遮掩這位金發(fā)少年的聲音也讓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是十七號的穆斯,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官二代,一直以來人品都不咋滴,染發(fā),飆車,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家常便飯。
但很奇怪他的學(xué)習(xí)倒也不差不然也不會進這個班,尤其是在機甲駕駛方面他很有天賦,有錢有勢實力不差,即使為人輕浮但在班內(nèi)也算小有勢力。
在他的操控下,紫色機甲動作迅捷無比,槍出如龍,挽出一朵朵槍花將子彈一顆不漏的凌空挑爆。然后又是大開大合的一個橫掃,強行逼退已經(jīng)近身的另一臺機甲。
穆斯人雖囂張輕浮,但思路還是很清晰,并沒有猛攻被逼退的西洋劍而是一個加速直接沖向遠處騷擾的雙槍機甲。
雙槍機甲已經(jīng)是雙槍在手,看著穆斯的紫色機甲迎面而來,立刻打出了一道更加密集的彈幕,同時身形暴退試圖拉開距離,等待救援。
紫色機甲在穆斯操縱下并沒有避開彈幕,而是直接沖了進去,手中長槍揮出一道道光弧將接二連三的打爆,同時機甲表面的流光也閃耀眼起來將那些漏網(wǎng)之魚一一擋住,爆炸的火光和煙霧籠罩了穆斯的機甲。
但也僅僅是籠罩了,下一刻穆斯的機甲就帶著殘影沖了出來,不過此刻他身上的光華黯淡了許多。
這是打到現(xiàn)在穆斯唯一的消耗,而且似乎也是穆斯這場戰(zhàn)斗唯一的消耗了。
高速狀態(tài)紫色機甲不僅狠狠的撞在了雙槍機甲的身上,還將本來拉進距離的西洋劍又一次甩在了身后。
這一次這倆人再也沒有匯合的機會了,被近身的射手毫無還手之力被穆斯挑刺加三段連擊直接打成了光斑。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兩個人都如此狼狽,何況現(xiàn)在只有一個西洋劍了,沒了遠程干擾西洋劍甚至沒有砍到過穆斯便也步了隊友的后塵。剛剛以一敵二的穆斯十分淡定,甚至連戰(zhàn)利品都沒有拿就直接走人了,這些東西他還看不上。
“嘖嘖嘖,這可真是個好人?。 ?p> 穆斯走掉沒多久就見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從旁邊溜了出來,他麻利的走到之前穆斯淘汰其他兩人的地方然后哼著小曲愉快的翻撿起來。
這個快樂的舔包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銘,自從他離開毒圈后他就開始了這項事業(yè),他滿地圖的找其他人不過不是為了干掉對手而是為了拾荒。
倒不是說他喜歡拾荒,只是不勞而獲的感覺真的很不錯。他本身實力就不強,還窮的叮當響,有個機甲還是個殘疾,自己打拼力不從心不說搞不好還要虧本,那像拾荒這樣妥妥的悶聲發(fā)大財。
尤其是還有穆斯這樣的“好人”不要戰(zhàn)利品,更是讓葉銘這種完全不符合艱苦奮斗精神的思想如魚得水。
這不葉銘已經(jīng)快把自己機甲的零件配齊了腿也修了個七七八八(這說明掌握一種副職業(yè)還是很有必要的),還撿了倆個護盾,幾瓶能量飲料,還有各種武器,雖然沒多少藥品但葉銘又不和別人打有藥品也沒用。
美滋滋的舔完包,葉銘打開自己新?lián)Q的腕表看著琳瑯滿目的物品,三兩下把新到手的配件裝好,機甲的配件已經(jīng)收集了將近9成,但葉銘卻嘆了口氣有點失望。
他也不是貪心,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剩下的組件十有八九沒法攢齊了,因為這次選拔快結(jié)束了。
他拿出一個小本子,在其中又添上兩橫,此刻上面的橫桿已經(jīng)超過了10條。這個本子上紀錄的不是別的,全都是葉銘看見被干掉的人,光他看到的都有10個家伙被干掉了更不要說他沒看到的了,現(xiàn)在被淘汰的人估計已經(jīng)超過去了20。
應(yīng)該只有我還是零殺了。
葉銘準確的認識到這個問題,他的推測大致準確,此刻全圖只有5個人了,毒圈也已經(jīng)很小最后的戰(zhàn)場可以確定是在一個山谷中。
葉銘也清楚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他必須要面臨廝殺了。他依舊沒有交通工具,不是找不到而是他不能過于顯眼,實力不足也只能靠這種方法彌補了,說到底都是一句話:
弱小是原罪
葉銘剛剛出發(fā),峽谷已經(jīng)是戰(zhàn)火朝天了。這次交戰(zhàn)的不是穆斯,而是一臺湛藍色的機甲與一臺黑色機甲,黑色機甲削瘦敏捷,手持一把黑色短匕卻打出一種狂戰(zhàn)士的風(fēng)格,短匕帶著黑霧,斬出密集的黑色刀網(wǎng)。藍色機甲速度不快,但那把藍色并散出菱形光斑的直刀總會卡在一個巧妙的位置,在對方一輪攻勢將盡時卡住對方續(xù)招。
兩人的戰(zhàn)場始終控制在一個直徑50米的圓中,兩人明明都在不斷走位對砍卻從未跨出這個范圍好像是約定好的一樣,藍色的身影與黑色的身影來回交錯,你進我退的,一時難分高下。
現(xiàn)在表面看上去藍色機甲正處于劣勢,但黑色機甲才是真無可奈何的一邊。連招打不出來又不能停下,否則就會被對方反連擊,這樣拖下去遲早會被對方干掉。
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藍色機甲不緊不慢,黑色機甲卻必須要行動了。
又是一波連斬打出,藍色機甲則一刀插入像往常一樣要打亂對方的節(jié)奏。黑色機甲卻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舉動,沒有回防,而是一往無前,甚至黑色的霧氣都全部灌入他的短匕上,短匕爆出一陣黑光隨即變成了銀色,直取對方胸口。
但原本謹慎的藍色機甲突遇變故,動作卻也沒有走形,刀刃也砍向?qū)σ桓币瑲w于盡的架勢。
兩把刀,兩個人,一個選擇,刀鋒逼近對手同時也把自己送上了賭桌。
最終銀色的匕首停在了藍色機甲的胸前不足一寸的地方,藍色的刀刃則已經(jīng)在黑色機甲胸口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造成這個傷口直刀此刻周圍沒有了菱形光斑卻在原先的基礎(chǔ)上又伸出了一截白色的能量刃,細看還能看見上面有菱形的線條。
黑色的機甲僵在原地,上面的黑霧隨之散去,機甲中傳出一個冷漠的聲音:
“這次,你贏了?!?p> “嗯?!?p> 藍色機甲中也傳出一個聲音,聲音很平靜給人感覺沒有一點感情。
“但下一次,我會贏回來?!?p> 冷漠的聲音變得無比堅定,剛說完他便化成了光點,1號寒言與2號王闕的戰(zhàn)斗以寒言的勝利結(jié)束。
同時場內(nèi)僅剩4人……
寒言藝高人膽大,靜靜的坐在山谷中閉目養(yǎng)神,在2號王闕被淘汰后他相信正面對抗已經(jīng)不可能再輸給任何人。
“這么悠閑啊……”
一個輕挑聲音遠遠傳來,緊接著一個金發(fā)少年走了進來,同時按下了機甲信標,紫色光暈升起。
寒言睜開了眼意外的看向了穆斯,顯然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穆斯,但驚訝歸驚訝他還是放出了機甲,一道藍光緩緩升起。
兩人分列山谷兩側(cè),緊緊注視著對方,雖然雙方?jīng)]有動手但氣氛已是逐漸壓抑起來。
而在山頂也趴著一個人,這個人身披吉利服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糖紙放在一旁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加倍佳。他端著一把近2米幾乎快成炮的狙擊槍,槍管的盡頭是一個胳膊粗的的質(zhì)能加速器,作為剩余四人中的一個他竟然是靠肉身打過來的!
“嘿嘿,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哦!”他嘴角咧出一個弧度,看著山谷中的寒言和穆斯眼神里都是興奮之色。
20號,趙煌,家族子弟素來不喜機甲對槍炮卻有著濃郁興趣。
此刻他的手上已經(jīng)有了7個人頭,其中5人有機甲,作為活到最后的四人之一,即使沒有機甲不是水貨而是披著羊皮的惡狼!
地溝糖
RNG加油!不曾在你巔峰時慕名而來,也絕不在你低谷時離去,相信你們,季后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