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叫你來給我買東西的。”
葉曦適時的提醒葉銘自己可不是只有一個目的,同時仰起了充滿希翼的眼睛。
“你不會就這樣不給我買了吧?”
看葉銘神情有點不對,葉曦語氣驟然就帶上了哀傷與凄涼,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葉銘在欺負她一樣。
你可別得寸進尺了。
話還沒出口,就被葉曦生生堵塞了回去,葉銘真的是難受的想哭了,偏偏他是萬萬不可能這么做的,只能是示意葉曦快點。
他早該記?。汉腿~曦之間發(fā)生的問題,都沒什么好爭得,反正他再怎么有理也爭不過……
葉曦買到了自己想要的,繼續(xù)高高興興的左顧右盼;南宮冰語也找到了想要的只是心里十分緊張,行為也很拘束;葉銘……啥都別說了,就他是真的倒霉,說起來滿滿都是淚??!
葉曦的走位也是異常的飄逸,她永遠在三人中的外圍繞來繞去,逼的葉銘和南宮冰語一點都拉不開距離,其“險惡”用心也可見一斑了。
“要不咱們?nèi)フ尹c喝的?”
葉銘看著葉曦在眼前晃悠來晃悠去各種卡位,鼻尖縈繞的滿是一股來自南宮冰語身上的幽香,兩人的手臂時不時碰到一塊時他還能敏銳的感覺到那抹微涼如玉,這場面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但葉銘實在是受不了了,旁邊可是南宮冰語啊!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他自己可以不太在意也要關心一下南宮冰語的感受吧?
其實南宮冰語根本不能思考這么多,她的腦子還有一半是空白著呢,根本處于當機狀態(tài)。另一半則是在與葉銘的直接接觸和之前的對話中被徹底麻痹了,從小到大這樣的在外與異性如此接近還是第一次。
之前好歹是在學校,而且兩人都刻意保持著一定距離,而這回也太近了,兩人間距離不足一寸,時不時還有肢體接觸。
那種溫熱的感覺簡直是世上最強的神經(jīng)麻醉劑!南宮冰語現(xiàn)在只是機械的跟著往前走,直到葉銘提出找個地方坐下她才回過神來。
“走這邊吧,我記得這邊有一家比較好的店?!蹦蠈m冰語連忙說到。
“我無所謂,聽你們的?!比~曦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急太過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不反對。
葉銘和南宮冰語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的都松了口氣,同時深感慶幸,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沒真的讓他倆一直尷尬下去。
南宮冰語快步走到前面帶路,在一棟棟高樓大廈中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二層西式小樓。
在繁華忙碌的世界中這棟精致小巧的屋子偏安一隅,獨享著城市沒有的歲月靜好,木制的柵欄上樹木的紋路清晰可見,一個書寫著漂亮的斜體單詞“time stop in there”的小木牌掛在上面,里面是整齊精致的花圃,兩架纏繞著常青藤的秋千在風中搖動,它周圍的時光好像停滯了一般,似乎連最為公正的時間神明都不忍破壞它的寧靜。
三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柵欄,穿過卵石鋪成的小徑,來到小屋門前輕輕推開門的一刻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響起。
“打擾了?!蹦蠈m冰語沖屋里輕輕說了一句這才走了進去,葉銘兄妹二人照葫蘆畫瓢的說了一聲也跟著南宮冰語走了進去。
“是你啊,小冰語,還帶了朋友嗎?要喝點什么?”
一個溫潤平和的聲音響起,是一位估摸也就20多歲穿著休閑的青年男子長相算不上帥氣但整個人有一種平靜悠閑的氣質(zhì),他正在慢悠悠的擦拭一個水晶杯。
聽到風鈴聲他也只是停了一下,看到南宮冰語進來,他一邊語氣溫和的問一邊又開始擦拭水晶杯。
“嗯,我和往常一樣?!?p> “我們也要同樣的就好?!?p> 南宮冰語一說完,葉曦也代表自己和葉銘做出了選擇。他們是第一次來,與其瞎點一氣,不如和南宮冰語點一樣的,這樣也可以讓這位青年老板節(jié)省點時間,算是刷點印象分。
“三位隨便坐,稍等片刻就好?!?p> 青年老板去準備飲品,三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開始欣賞店內(nèi)的裝束。
門檻處的過道兩邊都是竹質(zhì)的儲物方格,上面放著各式瓷器,淡雅優(yōu)美的插花,精致的紫砂茶具,
整個屋內(nèi)完全是一派復古風,古色古香的家具,所有家具都是木質(zhì),深紅色有點發(fā)棕的木卓、木椅、甚至木樓梯和把手上面還雕刻有各式古樸的紋路,整個屋子幾乎看不出一絲現(xiàn)代科技氣息。
在關鍵的承重梁上完全使用了精巧的榫卯,這種巧妙絕倫的構(gòu)造支撐起了整棟屋子同時帶來了濃濃的文化氣息,活靈活現(xiàn)的瑞獸形態(tài)各異,都藏在房梁屋角好奇的打量著屋內(nèi)的客人。
采光主要依靠外界的光線,光線透過窗戶打在木質(zhì)桌椅上錯落有致,層次分明的光影效果自然清閑,完全沒有人造光源給人的那種急迫感。室內(nèi)不知那個角落焚著讓人心靜的檀香,和木質(zhì)家具本身的流露的自然氣息,整間屋子彷佛自成一界不算厚實的墻壁將繁忙飛速的世界與這棟小屋徹底分割開來。
葉銘兄妹二人第一次來,自然是被這樣的裝飾吸引了注意力,南宮冰語雖然經(jīng)常來,但這樣一間神奇獨特的屋子實在讓人百看不厭。
老板正在調(diào)制飲品,三個透明的水晶杯和一大堆輔料排在身前,白皙修長的手動作快而靈活,不斷在其中穿梭著,明明是同一種飲品每個杯子中除了打底的咖啡之外卻幾乎都不相同。一旁則是一臺正在工作的榨汁機,一個速凍箱和一個碎冰機。
老板工作的樣子一改在人前的悠閑,面容嚴肅,手上動作彷佛機器一般精準細致,隨著各種三個杯子中的液面不斷上升,三杯咖啡的顏色也出現(xiàn)了細微的差別,各樣的鮮榨果汁則被他勾兌成不同的三份放入速凍箱。
“冰語姐姐,你點的到底是什么,什么味道的啊?”葉曦不無好奇的問道。
“心聲,算是這里的招牌也是獨門飲品,至于味道……”南宮冰語好看的眉頭扭在了一起,似乎很糾結(jié)。
“……我也說不上來,每次來味道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每次吃完都有一種通悟的感覺?!?p> “通悟?不懂誒……”
葉曦實在想象不出來什么叫做“通悟”的味道。
“等會不就知道了,你呀!著什么急呢?還有別裝了,我可沒用力?!?p> 葉銘敲了一下葉曦的頭,看著葉曦疼得呲牙咧嘴的無力的說到。
“三位久等了,請慢用?!?p> 老板的聲音響起,手中端著一個放有三杯雪頂?shù)拇杀P臉上明顯有一絲倦意,眼神也黯淡了幾分。
他將三杯有著略微不同之處的飲品分別放在三人面前,隨后就晃晃悠悠的上了樓似乎十分疲倦。
“這個是從上往下一層一層吃的。”
南宮冰語拿起了一個小巧銀匙,同時提醒初來乍到的葉銘兄妹。
雖然滿心疑惑但二人還是照辦了,也拿起了一旁的銀匙,葉曦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動了,葉銘則是觀察了一下這杯似乎很普通的雪頂。
看了半天唯一的差別就是雪頂有著淡淡的彩色,估計是果汁的顏色。一口果霜送入口中,各種水果繽紛多彩的味道在味蕾一一綻開。
先是一抹平淡的甜,又是一絲酸甜里面還藏著一絲微苦,但很快一陣奶香伴著蜜桃的味道緊隨其后,各種水果的味道層次分明彷佛海浪涌上沙灘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來,味蕾一時間被鮮美的果漿占領。
每一口的味道都不同,對于未知美味的期待讓人吃了一口就想再吃下一口,每一口的情感似乎也不一樣,酸甜苦三味濃淡交織似乎是在映射著什么說不清的東西,它們?nèi)谶M胃里的同時似乎也融進了心里,它們像催化劑一般催生出了各種情緒。
三人的味道明顯是不一樣的,南宮冰語眼神中的霧氣。葉曦則是一聲不吭的吃著眼眶好像有點發(fā)紅。葉銘則是越吃越困惑,心中冒出了許多迷茫和搖擺不定。
“咔嚓”
三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冰淇淋已經(jīng)吃完了,一層薄薄的冰面將它與底下的咖啡分隔開來,這是為了防止兩者混合破壞口感。
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但無一不帶著焦慮與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這雪頂下面的咖啡會有怎樣的驚喜。
醇而不膩,苦而不澀的咖啡香氣在口腔中擴散開來,頓時將殘留的各種果香沖去,如同在畫過的畫布之上又添一層,將原本的繽紛蓋上另一層純色。
咖啡同樣也充滿層次感,果仁和香料的氣息藏在咖啡的香醇之后,在純色之上勾出一道道彎曲流暢的線條。
主味是苦,但卻藏有各種或濃或淡,或遠或近多樣多種的甜。每一層或者每幾層苦下總有不同的令人期待的甜與香。這杯咖啡宛如第二層畫布,老板宛如最高明畫師,每一筆都是精雕細琢,每一筆都是落筆生春。
這一重重味覺沖擊,或細或粗,隱約之間契合著之前一層層果味,雪頂與咖啡表面分離實則合一,冰冷的果味是鏟子挖開心靈的塵埃,尚且溫熱的咖啡則是肥沃的土壤填滿留下的空白。
忽然而來的一抹冰冷的苦意,讓沉醉其中的葉銘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原來一整杯的“心聲”已經(jīng)是一點不剩,最后的冰冷苦意則是融化的冰殼和高濃度想黑巧克力,他們似乎是這幅畫卷的絕筆,干脆利落,不留遺憾。
葉銘感覺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心靈之旅,他走的很遠,去的很多,很多熟悉的地方,很多懷念的地方,很多向往的地方……
葉銘前所未有的清醒,感覺眼前一片開闊,長久存在的桎梏和朦朧一掃而空,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態(tài)也隨之拋去。
似乎……自己的能力還不止自己所看到的一點,為何不去那里試試呢?
一個他以前不敢想象的念頭悄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
葉銘思考的過程中,其余二人也在最后一筆落下后回過神來,若有所思或有所得到的神色也浮現(xiàn)在她們的臉上。
但她們行為卻是剛好相反,葉曦眼睛里閃著堅定卻又難以理解的光看著沉思的葉銘。
南宮冰語則是眼皮低垂,貝齒咬著下嘴唇,兩只小手緊緊的握拳,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地溝糖
RNGletme退役了,真的好像再看他們一同作戰(zhàn),再聽一次復讀機,再看一手羊來,看一手山崩,再看一次RNG五虎,看那個你不和我五五開我就壓你了的讓帝。唉……哪怕不上場掛名也行??!至少我們還能看見那個帥氣的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