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緊張的時間被葉曦這么一折騰更是緊張了,葉銘把葉曦塞進被子里就趕忙收拾東西和洗漱。
連帶著早餐+晨跑+上學都三合一了,其實時間根本不緊張完全是他平日去的時間太早讓他感覺自己不能去太晚,否則就會有種愧疚感——典型的沒事找事。
還行,不算太晚……
急急忙忙走進教室的葉銘松了口氣,因為南宮冰語座位上還空空如也,南宮冰語不會來太晚但也不會特別早,根據(jù)南宮冰語判斷自己來的早不早著實是一個不錯標準。
葉銘放下東西就開始自習,教室里的人和他幾乎一個動作,所有人都在這離統(tǒng)考不到三天的時間里拼命磨槍。
不只過了多久,又一個腳步走了進來,霎時間一股“寒氣”掃過教室,所有人都是身體一顫下意識向那個方向看去。葉銘動作更是瞬間僵住,他的感覺比其他人更加清晰,別人是一股寒氣,他這里就是一道極地風暴。
凜冽的寒風吹的他渾身僵硬,甚至有一種血液凍結(jié)的感覺。葉銘咽了口唾沫,這種感覺他曾品嘗過,那是在幾個月前的一個早上……
不用回頭,是南宮冰語,這個氣場只有南宮冰語一個人能放出!
持續(xù)了不到三秒,但葉銘卻感覺度秒如年,南宮冰語眼神恢復正常,想往日一樣正常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葉銘沒心情看書了,突然的變故嚇了他一跳現(xiàn)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其他人也沒心情看書了,或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總要好奇的瞅瞅他這片地。
葉銘用余光悄悄的觀察著南宮冰語的表情和神色,但南宮冰語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和啥都沒發(fā)生一模一樣,看的葉銘是愈發(fā)的納悶。
“你在看什么?”
南宮冰語冷不丁問道,葉銘自以為隱秘的動作并沒有瞞過她,畢竟葉銘看的書不知何時來到了目錄,并且?guī)追昼娺^去了葉銘絲毫沒有翻書的跡象。
“沒……”
話剛出口葉銘就啞了,南宮冰語轉(zhuǎn)過頭正用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盯著他。
葉銘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實話實說,問她發(fā)生什么了,雖然可能得不到明確答案。二:糊弄過去,假裝自己什么都沒干。這是一道關(guān)乎生死存亡的題,南宮冰語眼睛中霧氣隨時可以散去露出美麗的星空,更可以瞬間凝結(jié)成九幽深處的萬年寒冰。
葉銘又深深看了一眼南宮冰語,他彷佛能從那雙謎一般的眼睛中看到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發(fā)生什么事了,能和我說說嗎?還是我做了什么錯事?”
葉銘咬咬牙心里一橫,盡力讓自己語氣柔和的說出這句話。沒辦法他還沒有那么大的心臟可以很自然的向隨時可能進入暴走狀態(tài)的南宮冰語問這個問題。
“哦?你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呢?”
南宮冰語說的很平淡似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這足以讓葉銘心頭一輕,至少他這一個問題是回答對了,但轉(zhuǎn)眼又一個問題來到他的面前。
這就好像是在玩互動視頻,一個選錯可能就打不出完美結(jié)局,身為玩家葉銘選擇的自然是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畢竟他不想見到BAD END。
“這不是關(guān)心你,想幫你分擔一些不愉快嘛!”并沒有太多時間給葉銘思考,他必須快速作答……
南宮冰語眼睛里的霧氣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或波瀾,倒是先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紅暈從她白嫩的臉蛋上劃過。
“那現(xiàn)在能說了嗎?”
“不能?!?p> “額……”
葉銘在心里暗叫一聲“nice!”然后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想南宮冰語把臉往另一個方向一別頗有幾分傲嬌的說道。
葉銘面色一垮,南宮冰語這樣還怎么愉快的玩耍,明明都不生氣了還不給他說……
“咳……控制一下自己的行為,這個方面你們真應(yīng)該向趙煌和檸澈學習?!币幌虿辉趺窗l(fā)話的蕭風終于忍不住向他們說道。
再向四周看看,就連老實巴交的徐歸和對這類事完全無感的王闕都在暗自搖頭,其他人更是頻頻側(cè)目。
我在干什么??!
葉銘終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好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連忙放空一下腦子開始翻那本已經(jīng)在目錄上停留許久的書。南宮冰語也是悄臉一紅,將頭埋進了書本。
“你們兩個……葉銘你好歹是班長,不帶好頭就算了。那你好歹干脆點大大方方的,搞成這樣是個啥意思?”
蕭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了好幾次,最后長嘆一口氣說道,這一席話由蕭風這么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說出來其煽動力頓時翻了好幾倍,立刻引起了其他人如潮水般的附和:
“就是啊,兩位別這么拘束……”
“你倆一個比一個牛逼,查德理知道也沒啥說的不是?”
“班長你是不是男人,要拖到什么時候,等到了聯(lián)邦學院競爭可就激烈了……”
“下手要趁早,關(guān)鍵時候不能慫啊!”
…………
一時間教室里的學習氛圍蕩然無存,起哄愈演愈烈那些聲音涌進耳中,南宮冰語臉上早已又紅又燙跟一只蝦米一樣,可謂方寸大亂。這個情況下的她就算再怎么強撐氣場都不會有任何效果,先不說她現(xiàn)在靜不下來心,就算可以她這滿臉紅暈也不可能瞬間褪去。
“夠了!”葉銘突然站起來一聲大喝,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他,似乎有點不適應(yīng)這樣的葉銘。
“……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其他人沒緩過來葉銘倒是先被看的慫了,十分蒼白無力的說道。隨著這句話一出口之前的一切氣勢都成了泡影,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葉銘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有威嚴了。
他是真的不適合做這種事情,真的不會對一群熟悉的人發(fā)火,雖然是班長但他總覺得管紀律一類的事真的好尷尬。
葉銘話一說完,教室立刻又出現(xiàn)了聲音,這回倒不是說葉銘和南宮冰語倆人的事了,而是不約而同的吐槽起來葉銘的話,身為一個班長咋能這么慫呢?這種話都說的出口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寒言也不看書了,默默摘下眼鏡一臉笑容的開始看這場好戲。看著葉銘這副樣子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從這件事就可以知道葉銘絕對沒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
查德理再不來就真的只能等他們自己停下了。
葉銘看著這一切很頭疼的想到,瞅一眼南宮冰語。有葉銘那么慫的表現(xiàn)吸引火力,擺脫起哄的南宮冰語終于開始逐漸恢復正常,這大概算是唯一一個好事了。
哄鬧持續(xù)了近十分鐘才平息下來,也多虧這里的人都很自覺,玩歸玩,鬧歸鬧,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大家還是很清楚的。
終于清靜了,以后打死也不想干這事了!該死的魏橫,要不是你我會這么慘???
早已生無可戀的葉銘趴在桌子上發(fā)覺這一點可謂淚流滿面,他十分悲憤的想。
但沒多久葉銘就感覺到一道目光在瞟自己,他下意識的往過看去,發(fā)現(xiàn)竟是一旁的南宮冰語,葉銘很快從那雙霧氣籠罩的眼睛中解讀出一個信息:下午再找你事。
葉銘不由的嘴角抽搐,果然這事還不算完??!在這方面其實葉銘還挺佩服自己的,竟然可以從南宮冰語眼里看出東西了,那么大的霧要是放在現(xiàn)實中能見度能有五米都謝天謝地了。
可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能懂一點的呢?是他變了還是南宮冰語變了?
關(guān)于這些問題葉銘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自己都無法回答,他變了嗎?在他看來應(yīng)該是沒有變,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又怎么能看清自己。
南宮冰語變了嗎?他很了解南宮冰語嗎?總共認識了不到半年的朋友,談何了解,南宮冰語以前的事他更是一無所知,就這樣斷言南宮冰語變了也太過魯莽。
葉銘一時間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只能先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然后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時間會告訴他答案。
認真聽課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很快下午就已經(jīng)到來,葉銘帶上那沉重的設(shè)備,意識很快進入網(wǎng)絡(luò)世界。
到了這個時間段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新的訓練內(nèi)容,除了基礎(chǔ)活動外都是自由支配,如果沒人找就連查德理本人也樂得清閑。
根據(jù)自己的不足進行訓練,和其他小組約戰(zhàn),和隊友切磋比賽發(fā)現(xiàn)問題……便是全部活動。當然如果不自覺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這種情況即使是趙煌和檸澈都做不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別在騙我了。”葉銘手中戟刃如游龍般舞動,卻在說著毫不相關(guān)的事。
“等會切磋一下?!?p> 南宮冰語答非所問,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答。
葉銘手中動作一僵,身體一個踉蹌戟刃差點脫手而出,雖然是基礎(chǔ)練習但力道還是夠的,南宮冰語這一句話差點讓他栽了個跟頭。但猶豫一下后他還是說道:
“好吧……”
南宮冰語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揮起了刀……
地溝糖
周末我要破財了,一群禽獸要我請客,過個生日遇到一群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