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源博雅和神樂前來拜訪晴明,晴明將他們迎進(jìn)來后就引著倆人走了上來。
圍坐在一起,少羽和荒同他們交流了一番,隨后在晴明的提議下,眾人又一起吃了一頓壽喜燒。
直至天亮的那一刻,源博雅才帶著已經(jīng)睡著的神樂從窗戶離開。
少羽目送著二人離開,起身走到窗戶哪里,望著漸漸升起的旭日,少羽就開口對晴明說道:“晴明,是不是該讓你的人去準(zhǔn)備祭典了?!?p> 微醉的晴明聽到少羽的話后就用靈氣讓自己恢復(fù)過來,看著已經(jīng)變亮的天色,晴明笑著說道:“夜可真是快啊,沒想到這么快天就亮了?!?p> 晴明笑著站起來,活動了活動筋骨,將身上那已經(jīng)出現(xiàn)褶皺的狩衣整理了一陣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見晴明離開,少羽也起身跟了上去,只留下了摟著酒瓶傻笑的荒。
等晴明將那些事情安頓好后少羽就又重新回到了寮寨里,看著還大醉不醒的荒,少羽微搖了搖頭。
將荒手里的空酒盅放到桌上后少羽就將房間簡單的清理了下,然后就閉上眼坐在荒對面等待了起來。
安倍家的陰陽師行動還算利索,他們在將祭典的工作分配好后就領(lǐng)著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稻荷神社趕去,祭典要在黃昏之前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事。
如果只是讓普通人來做的話,恐怕要準(zhǔn)備很久,還好陰陽師們都有自己的神通和式神,他們可以比普通人更快的將祭典準(zhǔn)備妥當(dāng)。
夏日祭的消息在安倍家特意的宣揚(yáng)中傳遍了整個京都,現(xiàn)在就連來京都買東西的人都知道稻荷神社要舉辦夏日祭了。
聰明的商人們聚在一起在商量了一番,隨后就帶著自己的商隊(duì)和安倍家的人一同往稻荷神社趕去,這可都是金錢啊,只要能夠在那里占據(jù)好位置,那財(cái)富可不就滾滾而來了嗎。
沉寂的京都頓時就爆發(fā)出了一股驚人的活力,源賴光站在城樓上眺望著遠(yuǎn)處的稻荷神社,喃喃道:“神明,還真是令人敬畏啊?!?p> 源賴光就這樣眺望著,站在他身邊的渡邊綱看著面無表情的源賴光,在沉默了一會后就開口問道:“大人,我們要不要……”
“不用,就隨他們?nèi)グ?。”源賴光輕擺了下手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源賴光離去的身影,渡邊綱在沉默了一會后就起身跟了上去。
此時,在高天原那里,一如往常那樣端坐在神座上的伊邪那支正和須佐之男一起透過一個迷霧看著正在發(fā)生改變的稻荷神社。
看著那些個興奮不已的村民,伊邪那支的臉就沉了下來,那些愚蠢的人類,竟然會去參加御饌津那家伙的夏日祭,可真是令人感到惱火啊。
在看了一會后伊邪那支就揮手把那迷霧給收走了,閉上眼端坐在神座上,沉默了一會后伊邪那支就深沉的對須佐之男說道:“荒的實(shí)力恢復(fù)的怎么樣?”
聽到問話,須佐之男趕忙單膝跪地,回道:“他的實(shí)力已經(jīng)恢復(fù)到可以和我抗衡了。”
“呼……”
伊邪那支長出了一口氣,抬起頭望了望大殿頂部的神紋后就對須佐之男說道:“不能在等了,是時候該對他動手了,在等下去恐怕他就該回來了,下去吧,召集你的兄弟姐妹將京都封印的那個家伙放出來吧,現(xiàn)在就只有他能夠殺掉荒了,希望這數(shù)千年的囚禁可以讓他明白,只有服從我才是他該做的。”
“是?!?p> 須佐之男點(diǎn)了下頭后就帶著太刀走了出去。
在須佐之男離開后,伊邪那支就對著禁閉起來的殿門冷笑了一下,喃喃道:“高天原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里將他奪走,既然你們?nèi)祟悗筒涣宋?,那我就讓你們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主宰,誰才是你們的主宰?!?p> 冷漠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大殿中,伊邪那支在長出了一口氣后就閉上眼沉睡了起來。
等到伊邪那支沉睡了一段時間后,大殿外的一個手握鯉魚旗,腳踩黃金魚,身材矮小,慈眉善目的老頭才慢慢的從白云中鉆了出來。
他望著禁閉著的大門,眼睛一轉(zhuǎn),不多時就駕著金魚一路往稻荷神社飛去,他要告訴荒,伊邪那支要害他。
對于這一切,荒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在昏睡了整整一天后,荒才緩緩的醒了過來,撐著地坐起來后荒就看到了端坐著閉眼休息的少羽還有窗外那已經(jīng)變紅的天色。
伸了和懶腰打了個哈欠后荒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后荒才感覺舒服了一點(diǎn)。
輕握了下拳頭將自己的神器和神龍召喚出來后荒就走到少羽身邊,正要伸手去搖的時候,少羽就睜開了眼睛。
帶有一絲迷糊的眼睛看了看荒后少羽就徹底清醒了過來,起身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后少羽就回過頭向荒問道:“我們要回去了嗎?”
“嗯,是時候該回去了?!?p> “那就走吧?!?p> “嗯?!?p> 兩人對視了眼后就分別化作流光從窗戶飛了出去。
飛到稻荷神社后兩人就結(jié)伴走進(jìn)了大殿中。
剛進(jìn)去倆人就被御饌津給攔住了。
身披盛裝的御饌津握著神樂鈴一臉不善的看著荒和少羽,伸長身子在荒身上聞了下后便皺著眉向荒問道:“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p> “啊,我和少羽去晴明哪里了……”
荒僵硬的解釋著。
御饌津聽到荒的回答然后又看了少羽一眼,少羽在御饌津那犀利的眼神下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荒說的沒錯。
至此御饌津才相信了荒的話,在將荒拉住后御饌津就對少羽說道:“你娘親她和瑩草她們在偏殿里。”
說完御饌津就拉著荒離開了。
目送著二人離開,少羽就轉(zhuǎn)身往偏殿走去。
“少羽尼醬——”
剛走進(jìn)去少羽就被人一把給抱住了,低頭一看原來是愛花和面靈氣。
笑著揉了揉倆人的頭發(fā)后少羽就起身走到了一臉激動的晴子面前,“娘親……”
“嗯?!?p> 晴子含著淚抱了少羽一下,看著玉樹臨風(fēng)的少羽,晴子抱怨的說道:“你怎么出去了這么久,不是答應(yīng)我要早早回來的嗎,要不是從你父親哪里知道你會來這里參加夏日祭,恐怕我現(xiàn)在還見不到你呢?!?p> 少羽看著邊說邊流淚的晴子,在安慰了幾句后就用求助的眼神往瑩草那邊望去。
瑩草看到少羽那求助的眼神后就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摟住晴子的胳膊后,瑩草就就甜甜的對晴子說道:“好了娘親,您不是見到少羽了嗎,你就不要在責(zé)怪他,要怪就怪我好啦~”
聽到瑩草的話晴子就放開了少羽,伸手摸了摸瑩草的頭發(fā)后晴子就笑著說道:“我怎么會責(zé)怪你呢。”
“嘻嘻?!?p> 瑩草笑了笑后就和晴子走了進(jìn)去。
目送著倆人進(jìn)去后少羽就走到了一臉緊張的妖刀姬面前,和妖刀姬打了個招呼后少羽就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此時,遠(yuǎn)在大江山的酒吞童子正暢飲著鬼酒,坐在他面前的則是一臉狂妄的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后就大笑著對酒吞童子說道:“摯友,荒那家伙邀請?jiān)蹅內(nèi)サ竞缮裆鐓⒓幽鞘裁聪娜占?,你去不去啊??p> 酒吞童子聽到茨木的話后就將鬼葫蘆放了下來,抬眼望了下一旁那個孤零零的櫻花樹后就掉頭說道:“去,為什么不去,我一個人待在這里都快無聊死了,既然有祭典,那我肯定要去,想必哪里肯定會有無數(shù)的美酒吧?!?p> 茨木一臉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渾身上下冒著鬼氣的酒吞童子,茨木就開口說道:“摯友,我覺得你去的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打扮一下,不然就你這樣恐怕會嚇到那些愚蠢的人類的?!?p> 酒吞聞言看了下自己,在將身上那紫色的鬼氣都收掉后就一臉煩躁的說道:“可真是麻煩,哼哼,不過看在美酒的份上,我還是收拾一下吧?!?p> 說完酒吞童子又喝了一口鬼酒,將鬼葫蘆放下后酒吞就一臉懷念的望著那顆櫻花樹說道:“可真是懷念鬼切在的時候啊,他要是在這里,恐怕一切都給我準(zhǔn)備好了?!?p> “是啊,鬼切要是在的話你也就不會這么邋遢了,摯友啊,話說鬼切他到底去哪里了啊,這都快離開有一年了吧?!贝哪竞闷娴目粗仆獭?p> 酒吞一臉復(fù)雜的望著櫻花樹搖了下頭,回到:“誰知道呢,真是令人煩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那了,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狠狠的蹂躪一頓然后給拉回來?!?p> “哈哈,不愧是我的摯友,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不咱們參加完夏日祭就去找他吧,畢竟大江山的這些鬼兵們還需要他來訓(xùn)練,沒有他,鬼兵們都荒廢成啥樣了?!?p> 說著茨木就一臉嫌棄的指了指那個喝醉了的鬼兵。
酒吞順著茨木童子的手往那邊一看,在看到那個喝醉了的天邪鬼綠后就一臉憤怒的握著鬼葫蘆給他噴了一道鬼氣。
鬼氣打中天邪鬼綠后就把它打了個魂飛魄散。
放下鬼葫蘆,酒吞就一臉惱怒的說道:“這該死的鬼切,怎么還不回來?。 ?p> 怨氣暴漲,一道深紫色的鬼氣從酒吞身上冒了出來,在激的大江山都搖了搖后酒吞才緩緩的收起了鬼氣。
站起來搖身換了件黑色和服后酒吞就對茨木說道:“你也換件衣服吧。”
“好的。”
茨木笑了笑然后就將外面的盔甲化成了白色和服。
“打開你的羅生門帶我去稻荷神社吧,希望那里的美酒能夠讓我沉醉?!?p> “嗯?!?p> 茨木點(diǎn)了下頭后就帶著酒吞鉆進(jìn)了羅生門中。
在酒吞離開后,一個沉醉著的武士之靈就醒了過來,掃視了眼大江山后武士之靈就緩緩的往大江山外面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