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年和劉青各自帶著自己的任務(wù)離開了齊杉,而齊杉也來到了軍營。
這軍隊(duì),是在這個亂世立足的根本,打下周圍縣城之后,齊杉的實(shí)力也急速膨脹。不過短短十日,各縣來吳縣的參軍的已經(jīng)超過五萬,而齊杉則是要求在其中挑選出三萬精壯。
這些人對齊杉都有些不熟悉,不過提起齊杉在各縣設(shè)置的政策,那是頭頭是道。這每頒布一項(xiàng)政策,都要專門的官吏在一旁講解,就算是一個不識字的老伯,也知道這義軍要干什么,要做哪些事。
這些年輕人,在聽到吳縣義軍之后,都心動不已。這坊間的傳聞,早已經(jīng)將義軍說的神之又神。
更何況,義軍在各縣的口號也是十分響亮:“打土豪、殺貪官、分田地。”
瞬間就讓齊杉多了無數(shù)死忠粉。這百姓的要求其實(shí)并不高,有幾畝地,種地打糧吃上飯,到了年紀(jì)給自己兒子說上一房媳婦,這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齊杉做的一切,正是貼合了老百姓的愿望。自然了,老百姓也愿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義軍來參軍。
不提參加義軍的種種待遇,單單是上面那句口號,百姓就知道要將孩子送到義軍參軍。
這義軍要是沒了,這義軍分給自己的田地,朝廷還能承認(rèn)?義軍到這兒來做下的種種好事還能繼續(xù)推行?
受夠了朝廷種種苛政的百姓,早已經(jīng)不對朝廷抱有任何希望了,而義軍的出現(xiàn),越來越符合百姓心中的期望。
老百姓才不管這義軍是不是賊寇,這官府還代表朝廷,也沒讓自己這些人吃上一口飽飯吶!倒是義軍來了,生活有了盼頭。
支持誰,幫誰,老百姓心里和明鏡一樣,百姓已經(jīng)用腳為義軍投票。
走了沒多遠(yuǎn),齊杉便看見楊子材領(lǐng)著一隊(duì)士卒揮舞著旗幟。不由地心生疑惑,旋即走過去。
正巧梁軒從一旁走過,齊杉攔住梁軒:“那是在干什么?”
梁軒見是齊杉,行了一個簡便的軍禮,這也是齊杉的要求。梁軒道:“大帥,這楊統(tǒng)領(lǐng)正在教導(dǎo)將士們使用旗幟?!?p> “在戰(zhàn)場上,這彼此之間距離太遠(yuǎn),不好指揮,這些顏色鮮艷的旗幟可以用來指揮軍隊(duì)前進(jìn)后退等等?!?p> “之前,咱們義軍不過五六千人,這旗幟的用處倒不是很大,現(xiàn)在大帥已經(jīng)擁兵數(shù)萬,這旗語也是時候教授下去了?!?p> “楊大哥還說日后大帥會擁有千軍萬馬,這旗語往后的用處還大著呢!”
聽到梁軒這么說,齊杉覺得梁軒這記馬屁拍的舒服:“這個楊子材,這是拿鞭子再抽著咱??!”
見著梁軒臉色有些僵硬,齊杉哈哈笑了起來:“不過呀,這抽著舒服,楊子材說的不錯,日后咱一定要有千軍萬馬?!?p> 齊杉走到楊子材旁邊,楊子材也注意到了齊杉。
齊杉道:“楊子材,給我講講這旗子怎么用來著?”
楊子材重重行了一個軍禮,道:“上位,這些旗子是配合鼓聲進(jìn)行調(diào)動,這樣做,是為了確保士卒能接收到主將的命令?!?p> “鼓?”齊杉不覺挑了挑眉頭。
這玩意兒,古代正規(guī)打仗,的確是必不可少的,因?yàn)檫@鼓聲,可以傳播的很遠(yuǎn),只是,這鼓,是又大又沉。
為了傳遞軍令,甚至發(fā)明出了鼓車這樣的一種可以動的軍事配置。這鼓車需要數(shù)十人牽引,在鼓車上面,放置了一個直徑兩到三米的大鼓,響鑼數(shù)十個,裝載擂鼓人一名,敲鑼人數(shù)名。
不過,這效果也是顯著的,鼓聲可以傳達(dá)七八里地。這鼓車通常放置在進(jìn)攻部隊(duì)的緊后方,跟隨部隊(duì)一起移動,用以激勵士氣和傳達(dá)軍令。
齊杉猛然想起后世的沖鋒號,這后世土共的沖鋒號,和這鼓聲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更為關(guān)鍵的是沖鋒號的號角簡便易帶,比起這大鼓不知道好上多少。
在沖鋒號的激勵下,共和國的士兵發(fā)動了一次又一次沖鋒,這號角聲徹底成了魔鬼的吟唱,每次聽到這樣尖銳、穿破耳膜的聲音,鷹醬的士兵最終陷入了崩潰。
齊杉有幸,年幼之時,曾經(jīng)遇到過一位老伯,這位老伯曾經(jīng)就是軍中的號兵。
那一只軍號,也被老伯帶了回來,成為了老伯一生最為看重的東西。
對于軍號的原理,齊杉自然也是有所了解。此刻,要做出來也并不難。
齊杉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軍營。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齊杉又再度回到了這里。不過,這一會兒,齊杉手里多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在剛才,工匠在齊杉的指示下,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了這么一支軍號。
梁軒看著齊杉急急忙忙的樣子,問道:“上位,你手里的這是什么東西?”
“軍號?!?p> 梁軒變的有些不敢相信,道:“上位,這軍號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鼓車,可是千百年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你手里這么一個物件兒,也……”
后面的話梁軒沒有說出口,不過顯然,對于齊杉手里的東西,梁軒滿滿的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齊杉笑著反問道。
“上位,不是我不相信,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梁軒,我們打個賭如何?”
一說起這個,梁軒立即說道:“賭什么?”
一旁的楊子材雖說也不信,但見著梁軒要和齊杉打賭,不禁搖了搖頭。對于齊杉,楊子材入了義軍之后,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齊杉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眼下齊杉要打賭,絕對是設(shè)套。
不過這齊杉,對于自己人,就算是打賭,輸了也沒有什么。
齊杉道:“我們就賭我手里這件物件兒,能不能做軍號。要是能做軍號,你梁軒就要第一個給我學(xué)會如何使用軍號?!?p> “那上位你輸了呢?”
齊杉嘴角一勾:“那我就給你們當(dāng)擂鼓手,當(dāng)一個月怎么樣?”
梁軒一聽,自己貌似還占點(diǎn)便宜,立即應(yīng)了下來。
楊子材對此也是拭目以待。若真的能簡化到這么一支小小的軍號,這無疑對義軍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