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想去何方?你能承擔(dān)多大的風(fēng)險?我并不渴求,那些超人類的天賦。那種超級英雄,那些童話般的天賜之福。只是一些我能力所及的事情。吻我愛的人就好,我想要的不過是這些,噢~我想要的不過是這些。。。。。?!?p> 鋼鐵框架的建筑,半截埋在沙子里,各色汽車殘骸散落,看不見盡頭,偶爾能看到半截的路標(biāo)豎立。
爆裂的引擎聲響徹,一輛粗獷的黑色汽車行駛在斷斷裂裂的公路上。
這是輛改裝過的汽車,那車頭前布滿尖刺的鋼制擋板,能夠輕易刺穿任何墻體,而汽車輪胎的中軸心顯然特意加長,并焊上了如同狼牙般的尖銳棱刺。
它們隨著車架不斷旋轉(zhuǎn),可以絞碎任何血肉之軀。
事實上,上面粘著的肉絲血斑,也證明了其戰(zhàn)果累累。
汽車的天窗上甚至還架著一支高速機槍,那從槍膛里垂下的彈鏈訴說著這支機槍的性能,每分鐘可達(dá)200發(fā)子彈的攻速足夠威脅到所有低級的喪尸或其他變異野獸生物。
現(xiàn)在是下午,陽光依舊毒辣,柏油路變成了火爐,遠(yuǎn)遠(yuǎn)看去,熱空氣的上升讓地面產(chǎn)生了扭曲的現(xiàn)象。汽車上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這首搖滾音樂《something just like this》成為單調(diào)背景里的強烈色調(diào)。只是音樂飄蕩在無人的公路上,卻更顯出荒野的寂靜。
林澤戴著一副墨鏡,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扶著方向盤。
救下黎漠之后,林澤放了幾只針蜂獸出去搜索,很快在不遠(yuǎn)的地方就找到了這輛改裝過的汽車。
之后順理成章的,兩個克配城的幸存者用這輛改造車,逃離了已經(jīng)遍布喪尸的克配城。
至于林澤的真實身份,黎漠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選擇性的忽視了。
三年的絕望生活,他瘦弱的身軀下,如果還只是一顆孩子的心,是沒法活著的。
“嗨,黎漠,你確定咱們走的這條路是對的嗎?”林澤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索性把腿擔(dān)在了方向盤上。
“相信我吧,強大的林,通往卡羅城聚集地的路,我走過幾十遍了都?!蹦泻㈩^抵在副駕駛的車窗上,顯得有氣無力。
雖然林澤救下了他,可是食物的事情依舊沒有得到解決,換成平常的少年,這么久沒進(jìn)食,恐怕已經(jīng)斷氣了。
“好的好的,那快了快了。”林澤笑著應(yīng)付道,猛地踩到底油門。
。。。。。。
汽車?yán)^續(xù)前進(jìn)著,林澤已經(jīng)開的很快,時速達(dá)到了每小時160公里左右,而這段公路依舊似無盡頭。
拐過一個峽谷的彎道,車廂里的悶熱讓林澤都有了睡意,而陡然間出現(xiàn)的幾個人影,讓林澤有些觸手不及。
汽車朝著幾名路人直直撞去。
“喂!閃開!”林澤一邊按著喇叭,一邊用力踩住剎車。
輪胎在地面擦出尖銳的叫聲,但高速行駛的汽車卻不是說停便停,盡管制動系統(tǒng)已經(jīng)啟動,可汽車還是打著橫朝路人撞去。
林澤咬著牙盯著前方,汽車和最內(nèi)側(cè)的女子迅速接近,這時一個健壯的身影飛快撲倒了同伴,兩人在地上翻滾開去,堪堪和汽車擦身而過。
汽車最終停在了山壁邊上,林澤停下了車,打開車門,語氣不快地吼道:“沒事吧?在公路上還敢排橫隊走路??!”
那健壯男人冷漠地?fù)u了搖頭,扶著女子站起身,看了看林澤他們的汽車,和另外三個人走了過來。
走的近了,林澤才看清這男子的模樣。
他是一名亞洲人,刀削的臉孔上有著堅毅的線條,身上沒多少傷痕但是卻沾滿了鮮血,眼神之中雖然冷漠但是卻藏著一絲的恐懼與不安。
這家伙最近剛殺過人啊。
林澤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猜出來,在地下拳場,很多剛進(jìn)來的拳手,雖然在擂臺上也能打得悍不畏死,但一旦第一次正式地打殺了人,大部分都要緩一下才行。
除了這名男子之外,另外幾人林澤倒是沒怎么在意。
一女三男,看著都是普通人,恩,或許“普通的逃難者”這樣形容會更準(zhǔn)確一點。
沒有理會黎漠在一旁的動作,林澤吹了聲口哨,問道:“哥們,看樣子你們遇上事了啊?”
健壯男子眼神閃過一絲陰晦,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我們遇上了災(zāi)荒,請問這車去卡羅城嗎?”
“去,我們正打算去那里?!绷譂尚闹幸幌玻蛔雎暽攸c了點頭。
“那請載我們一程,我付錢”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百元的紙幣。
這個世界三年來已經(jīng)使“喪尸”、“基因變種”這些名詞,變得極為普及起來。
但是并非就意味著,全世界都已經(jīng)混亂一團(tuán),在志剛研究院的有意控制下,生化實驗,每次都控制下一片區(qū)域而已,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錢依然是通貨。
所以,一百元,不大不小,但對林澤這個異世界外人來說,真是必要。
而且就算這幾個人不付錢,林澤也會帶上他們,因為只有人越多,他的身份到了卡羅城才能更好的糊弄過去。
不過。
噠噠噠!
噠噠噠!
機槍掃射聲突然響起,密集的子彈成排地釘進(jìn)那幾人剛要踏出的地面,嚇得那女人捂著耳朵大聲尖叫不停。
林澤把手伸出車窗,用力地拍打車頂,喝道:“大侄子,你干嘛呢?。 ?p> 黎漠站在車頂,把機槍槍口朝天,大聲道:“這世道,災(zāi)荒無非喪尸潮,救人那是要冒死人風(fēng)險的!叔,一百怎么夠??!”
林澤聽著樂了,這小兔崽子,還挺懂事啊。
“五百!這是我們所有的錢了!”一名邊上的男子,聽到黎漠的話后,立馬大聲叫道。
那名健壯男子臉色陰沉,顯然對同伴的這種愚蠢行為感到不滿。
“趙建修,快給人家錢啊?!蹦敲谐雎暤哪凶?,見狀更是直接催促起來了。
名叫趙建修的健壯男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又伸進(jìn)口袋,把剩下的四百一并掏了出來。
他將五張紙幣捏在手心,踏步走向林澤。
七步距離,趙建修步伐越來越小,越來越輕。
林澤嘴角漸漸揚起,笑容玩味。
“兄弟,右腳上下過苦工??!”林澤一只手耷拉在車門上,看似無意地說道。
趙建修左腳站定如樁,右腳輕如蜻蜓浮于水。
但聽完林澤這句話后,右腳像是陷進(jìn)泥潭一般,越發(fā)沉重。
行家,一句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