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民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拉斐爾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對李功名問道:“怎么回事?你好像對伊利斯小姐有些意見?”
“哼,笨蛋?!崩罟γ麘械媒忉?。
冷靜下來的尼克察覺出一絲異常,對拉斐爾道:“拉斐爾,你沒感覺那位伊利斯小姐身上有一些不同于人的氣息嗎?”
“不同于人的氣息?我...沒看出來。”
李功名冷冷道:“告訴你們吧,那根本不是什么伊利斯小姐,那就是尼斯湖中的女妖——薩魯亞,她是一個人面魚身的海妖?!?p> “什么?!”兩人大驚失色。
“伊..伊利斯小姐是女妖,這怎么可能呢?”拉斐爾難以相信,前一刻還在跟他你儂我儂的美少女竟然是女妖所化?
尼克捫心自問,自己結(jié)婚生子都已經(jīng)十多年了,怎么會偏偏在那一刻對一位少女動心了呢?
所以他也覺得那位少女身上一定有不同于尋常人的地方,但問題是,伊利斯真是就是尼斯湖中的女妖嗎?李功名何以如此肯定?
“依據(jù)呢?你的依據(jù)是什么?”拉斐爾問道。
之前,李功名在察覺到自己被對方的美貌吸引的時候,他就心存戒備了,男人被美女吸引是正常的,但因此而迷失自我是絕不可能的,至少對他來說不可能。
所以他讓系統(tǒng)以伊利斯為目標(biāo)開始解析,結(jié)果系統(tǒng)告訴他的結(jié)果是:魅惑海妖,生活在深海中的怪物,人面魚身,擁有迷惑人心的歌聲,擅長水系法術(shù),弱點(diǎn):火。
但李功名不能暴露自己的系統(tǒng),于是他說:“這是我刺客職階的專屬技能,可以區(qū)分人類與怪物,那個自稱伊利斯的女妖,她的聲音可以迷惑人心,當(dāng)我們走進(jìn)屋子之前,其實就已經(jīng)中招了!”
“??!是那個時候嗎?”尼克恍然大悟,之前他們?nèi)嗽谥楹熗獾却龝r,對方用甜美的聲音喊出一句“請進(jìn)”。
拉斐爾還是難以相信,“可是...她明明看起來跟人類沒有任何區(qū)別呀。”
“不,拉斐爾,你仔細(xì)回想,她只是相貌與人類沒有區(qū)別,不,應(yīng)該說比普通人更加美艷?!?p> 李功名笑哼一聲,“你們還記得她穿的衣服嗎,那是祭祀的長袍,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說不定在潔白的長袍之下,隱藏的是五彩斑斕的滑溜溜的魚鱗哦?”
“咚咚咚”
“嘔哇?!?p> 拉斐爾沒忍住,幾步跑出竹屋,在草地上吐出了一團(tuán)彩虹。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隊長?”尼克知道拿主意還是李功名靠譜。
李功名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拉斐爾,邪性一笑,“海妖在水中的確有些無敵,但她現(xiàn)在是在陸地上,實力大減,我們今晚就動手?!?p> 拉斐爾回到屋里,一頭躺倒在竹席上,“到時候就靠你們了,我遠(yuǎn)遠(yuǎn)地給你們加Buff就行,再也不想看見她的臉了?!?p> 李功名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可惜啊,今晚你非要去見她不可?!?p> 拉斐爾像是被貓撓了一般,從地上彈起來,“請恕我拒絕!”
“駁回!我是隊長,具有行動指揮權(quán)?!崩罟γС鲫犻L的名號對拉斐爾進(jìn)行了無情的鎮(zhèn)壓。
尼克也同情地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這次的委托能否成功,就靠你了!【銀發(fā)牧師】拉斐爾可不是會輕易認(rèn)輸?shù)哪腥耍 ?p> 于是乎,原本嚴(yán)詞拒絕的拉斐爾選擇了真香。
又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
三人走出竹屋,潛伏在村長伊利斯的屋外,李功名對拉斐爾道:“等會兒你先進(jìn)去,想辦法降低她的防備,我們兩個趁機(jī)偷襲。”
“記住暗號了嗎?拉斐爾,我們會伺機(jī)動手,但如果你有危險了,就喊出暗號。”
“記住了,暗號是——有人開掛,一定得是我嗎?”拉斐爾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因為她白天肯定已經(jīng)對我有所防備了,但是她以為你比較好騙,所以肯定能成功的。”
“可是......”
“因為你最帥,我們這一招叫【美男計】,是時候展現(xiàn)你真正的實力了!”
“那...既然如此,也只能上了。”
拉斐爾在兩位隊友的鼓勵下,終于鼓起勇氣踏上竹梯,走到屋外,屋內(nèi)傳出那個甜美的聲音:“是誰?”
知道了對方真面目后的拉斐爾再聽到這個聲音,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禁回頭忘了隊友一眼。
李功名與尼克舉起拳頭,無聲地喊道:“上??!別怕!”
“咳...那個...是我,牧師拉斐爾?!崩碃柦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原來是拉斐爾大人,請進(jìn)吧。”
深更半夜的,這個女妖連對方來訪的目的都不問,就直接讓男人進(jìn)屋,肯定是個私生活混亂的女妖,李功名如此想到。
尼克拔出長劍,走近竹屋下面,大致找出他們所在的方位,如果拉斐爾遇到危險,他就直接將竹屋從下面劈開,將拉斐爾救出來。
而李功名悄無聲息地潛到了竹屋外,屋內(nèi)亮起了一盞燈,可以看到兩個人影,只是他們二人說話的聲音都非常小,實在聽不太清。
屋內(nèi),伊利斯雙臂環(huán)住了銀發(fā)牧師的脖頸,在他耳邊悄聲道:“如此良夜,拉斐爾大人來到妾身的屋內(nèi)是想做什么呢?”
雖然知道對方的真面目,拉斐爾的呼吸還是可恥地急促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有點(diǎn)兒不聽指揮,“我...我...”
“啊?!币晾馆p輕地朝拉斐爾的耳邊吹出一口氣,后者面色通紅,她笑道:“拉斐爾大人看起來很害羞呢,難道說...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嗎?”
拉斐爾只感覺口干舌燥,神志都開始有些恍惚了,“有...有人...有人開嗯~唔?!?p> 毫無征兆地,伊利斯蝴蝶紛飛般的兩片唇已經(jīng)印在拉斐爾的唇上,涼冰冰的,有點(diǎn)兒咸。
李功名告訴他的“有人開掛”暗號沒能被喊出來,拉斐爾只感覺全身一軟,整個人已經(jīng)陷在對方的懷中。
這一刻,對方的身體像是一潭溫泉,將他包裹浸潤在里面,十分溫暖柔軟,就在他即將沉淪之時,眼角余光處,一個死神般的黑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