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空氣清新的早晨,一個清涼的早晨,一個車水馬龍的早晨,張清源坐在天橋下的一個馬扎上,戴著一副墨鏡,看著面前一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
“這位姑娘,你是要看相呢還是測字呢?”張清源指了指鋪在地上的一張臟兮兮的破布,上面寫著“絲衣神相,專測財運、姻緣、吉兇,不準不要錢”。
女孩看了看破布上的字,疑惑地問道:“我聽人家都是麻衣神相,你為什么是絲衣,而且你還那么年輕,這個準嗎?”
張清源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神秘莫測地說道:“世人都知,卻都不知,麻衣一脈在古時候是為窮人算命的,而我絲衣一脈,則是為貴族占卜,至于我的樣貌只是看起來年輕,其真實年齡是你無法想象的?!?p> 話說到這,他把半個身子向前湊了湊,繼續(xù)道:“你看看,麻衣一脈都是算命的,而我們是占卜,而且麻衣跟絲衣一對比,你看看,一個是窮人穿的粗麻,一個是富人貴族穿的絲綢,這就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了。還有,我觀姑娘眼泛桃花,眉目間顧盼生姿,看來是想求姻緣啊?!?p> 張清源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要是男人來算命,大多數(shù)都是來求財?shù)?,只要往財運方面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而女人來算命,大多數(shù)都是來算姻緣的,差不多一看一個準,就算偶爾說錯了一兩次,他也能圓回來。
女孩立刻就忙不迭地點起了頭,連忙說道:“怎么樣,我能跟他結(jié)婚嗎?”
張清源又將半個身子收了回去,故作神秘狀,道:“那得看相或者測字了,請問姑娘選哪個?價格都一樣,五十塊一卦?!?p> 女孩想了一下,直接說道:“哪個準一些?”
“嗯……本人專攻相術(shù),目前來說看相準一些。”張清源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開口道。
女孩點點頭,說:“那就看相吧?!?p> “嗯……我這能看手相、胸相還有臀相,不知道姑娘選哪個?當然,后兩者特別準,一看一個準。”張清源說著說著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
女孩的臉一下就紅了,聲若蚊蠅地說道:“真的很準嗎?”
“當然,我能測到姑娘兩胸之間長了一顆痣,這痣又稱福源痣,看來姑娘的家境不一般啊,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張清源故作出一副高人姿態(tài),裝模作樣地說道。
就在張清源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皮猛然間跳動了一下,只見他伸手揉了揉,立刻就恢復了原樣。
女孩連連點頭稱是,說:“是啊,但是在這里看胸相應該不行吧?!?p> “這大庭廣眾之下當然不行,容我好好想想?!睆埱逶喘h(huán)視了一圈最后看向了停車場,他剛才去停車場上廁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這女孩是開著一輛豪車來的,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故意提醒女孩。
這時候女孩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說道:“要不去我車里吧,就在停車場那邊?!?p> 張清源稍微猶豫了一下,拇指在食指中指之間來回地摩挲著,說:“這個恐怕不行,還是等我收了攤吧。”
女孩二話不說,從錢包里掏出五張紅票丟在了破布上,說:“我沒有時間,就現(xiàn)在吧,這些錢應該能買你今天一天了?!?p> “好嘞,顧客是上帝,咱走著?!睆埱逶绰槔厥掌瘃R扎與破布,往天橋的角落里一塞,直接跟著對方就進了附近的停車場。
十分鐘后,兩人坐在保時捷越野車的后座,張清源看著將上衣完全脫下的女孩,拉著對方的手,咽了咽口水,說:“好!好!好!手如柔荑,膚若凝脂,山峰聳立,白璧無瑕,真乃極品?!?p> 女孩臉紅紅的,害羞地說道:“大師,不知道我的姻緣能不能成?”
張清源微微頷首,道:“這個嘛,根據(jù)胸相顯示,成功的幾率還是很高的,不過……”
“一個傻逼,他穿的酷酷滴……”就當他準備再在這妞身上撈點錢的時候,一陣吵鬧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張清源皺了皺眉,還是掏出了雙卡雙待的大屏蘋果手機,不過他一看號碼立刻就掛斷了。
女孩疑惑地說道:“大師,剛才您說不過什么?”
張清源立刻又換成了神棍臉,說道:“不過你們兩人的機緣還差了那么一丟丟,需要外物補救?!?p> “什么外物?”女孩連忙說道。
張清源見時機成熟,連忙掏出一個紅繩編成的手鏈,上面還掛著一個劣質(zhì)玉石雕刻的鴨子,說道:“這是開過光的鴛鴦手鏈,只要你帶在手上,這一丟丟就能補上了,而且這東西只要六百六十六,666大順啊?!?p> 女孩被張清源說的眼冒金光,二話不說從錢包里掏出七百塊錢遞了出來,然后如獲至寶般接過手鏈,小心翼翼地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張清源走下車感覺神清氣爽,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賺了一千多,而且還大飽眼福,這讓他心里別提多爽了。稍微走遠了一點,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未接號碼,重打了過去。
一個操著濃重廣東話的聲音在電話里出現(xiàn),“歪,雷猴啊?!?p> “雷猴雷猴,廣東仔打我電話干毛?老子剛才正忙著呢。”張清源很熟絡(luò)地說道。
電話里又說道:“半山豪庭那邊又提價了,說能搞定邱家老爺子身上的問題,就給十萬現(xiàn)金,要不咱們下午再走一趟啦?”
“不行啊,下午學校有老猴子的課,不去不行。”張清源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天橋底下,拿出馬扎戴上墨鏡又重新坐在了上面。
廣東仔又在電話里說:“我丟,老子把牛皮都吹出去了,說你準能行,你去不了老子不得被人沉黃埔江啊?!?p> “干老子屁事,牛皮又不是老子吹出去的?!睆埱逶蠢矶疾焕磉@貨,伸手又鋪上了寫著“絲衣神相”的白布。
廣東仔都快哭了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丟螺母!服了你,算老子求你行不,救兄弟一命?!?p> 張清源嘿嘿一笑,道:“這態(tài)度才對嘛,你再拖拖時間,我們晚上過去,到時候再看看?!?p> “好,那就等你了?!睆V東仔立刻轉(zhuǎn)憂為喜,這才掛斷了電話。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張清源見也沒什么生意了,卷起自己的小馬扎就上了公交車,半個小時后就到了地方,滬市經(jīng)貿(mào)大學。這個大學在高校林立的滬市,當然名不見經(jīng)傳,但是想考進來也不容易。
而當年高考只靠了兩百多分的張清源,硬是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在某副校長門口硬熬了三天,這才混到了一個特招生的名額,成為了中文系的一名大學生,這讓跟他一起在高中時期吃喝嫖賭的玩伴們,牙根恨得直癢癢,但又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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