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眾人的描述,卿君熠有些犯難,看來這儒門是真不好待啊。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不想個辦法恐怕不行。
這么一想,卿君熠看著周圍的書架頓時有了辦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干脆自己就待在藏書閣里不走了。反正這里是有這規(guī)定的,不準打斗,動靜打了肯定有人要來管的。
說罷,卿君熠沖出藏書閣,向人打聽下哪里有賣餐食的后。他拿著父親臨走前給他的宙戒是一頓橫掃,猶如蝗蟲過境般寸草不生統(tǒng)統(tǒng)帶走。又回了趟院子布置了一下取了些東西,然后就馬不停蹄地回到藏書閣,把自己“關在”藏書閣中。
果然沒過幾天闕文安吊著手滿臉的不快站在卿君熠的住所前,這是他進儒門以來受到的最大恥辱。想來都是他和祁無涯欺負別人,從來就沒人敢欺負他們的,他發(fā)誓今天要報仇雪恨給卿君熠一個教訓。
這自然引來無數人的圍觀,只見他們兩人又是譏諷又是謾罵的話說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就連圍觀的人都忍不了??蓢^的人發(fā)現卿君熠那是真的沉得住氣,不僅沒惱就連一點回應都沒有。
闕文安看向祁無涯,問道:“祁師兄,這怎么回事?。窟@小子真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嗎?”
祁無涯也是一心的疑惑,心想卿君熠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斑M去看看!”他壯著膽子對闕文安說道。自從前幾天在藏書閣吃了虧,他對待卿君熠就謹慎了起來,用手把門輕推出一條縫來,透過這條門縫往院子里瞧了瞧,發(fā)現院子里出奇的安靜。
“卿君熠,我們知道你在里面,大丈夫敢做敢當有本事你出來!”祁無涯沖院子里大喊道。
圍觀的人紛紛鄙視,你們倆做的那些事有一件人事嗎?他們樂得看祁無涯和闕文安的笑話,最好這個剛來的卿君熠能好好收拾一下這兩個家伙替他們出口惡氣。
勢已至此,祁無涯已無退路。向站在身后的闕文安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大吼一聲壯了壯自己的膽子,抬腳一踹,院門哐當一下應聲而開。
“卿......”沒等祁無涯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圍觀的人那是面面相覷,直瞪眼,都在問這是怎么回事。定眼一看,院門橫梁上栓著一根繩子,下面一塊磨盤大的石頭是五花大綁,現在還在門口那兒來回晃著呢。
祁無涯披頭散發(fā),整個臉血肉模糊,腫得跟大肉包子一樣。闕文安就更慘了,本來自己的手還折著呢,現在被祁無涯又是一壓直接疼得他昏死了過去。
“這是?”祁無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見磨盤大的石頭上還塞著一張紙條。上曰:屋主有事不在,免竊賊入室置此石以防萬一,若有被此石所傷者還請諒解。待歸來時可憑持此條相見,愿付湯藥之費。
“卿君熠!我跟你沒完!”祁無涯當時注意力都在看院子里哪里注意到上面還有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啊。他是仰天怒嚎,發(fā)毒誓跟卿君熠不死不休。一時急火攻心噗得一聲血濺噴射而出,當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遠遠圍觀的人們歡呼雀躍跟過年一樣,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害得祁無涯如此狼狽的但這無疑是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有幾個膽子大的結伴上前查看情況。發(fā)現了那張氣昏祁無涯的紙條,幾個人跟發(fā)現寶貝似的拿著它到處宣傳卿君熠的“光輝事跡”。
這下子卿君熠三個字在那些被祁、闕二人“迫害”過的人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紛紛跑到卿君熠的院子前要去膜拜這位神人,天天蹲在院門口翹首以盼。
可他們發(fā)現這位卿君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連兩個月都不見回來。有些人就開始在儒門內四處尋找。終于有人在藏書閣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卿君熠。
此人飛奔到卿君熠院子前,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還“蹲守”在這里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受祁無涯和闕文安“迫害”最深的人卿君熠再他們眼中就是上天派來給他們報仇的,已經成了卿君熠的死忠粉絲了。
一聽這消息,幾人前擁后簇的沖進藏書閣,管理藏書閣的人員都來不及攔就沖進了藏書閣,看見卿君熠一個個突然就哭號起來。
“這是怎么了?在下有什么值得諸位哭泣的?”卿君熠看見這幾個人是一頭霧水。心向是不是祁無涯和闕文安因為找不到自己拿其他人出氣了。
有人擦了擦眼淚解釋道:“我們這是喜極而泣啊,您不知道啊,您在門口那塊防賊石可干了大好事了,我們都是來感謝您的?!?p> “啊?感謝我干嘛?我這兩個多月一直在藏書閣都沒出去啊。”卿君熠撓了撓他那雞窩似的頭發(fā)問道。
有人開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卿君熠,聽到磨盤大的石頭砸在祁無涯的臉上后卿君熠摸著下巴喃喃道:“果然如我所料,他們會急不可耐的來找我,還好我有所準備?!?p> 然后他又抬頭問眾人:“話說那張紙條呢?他們有看見嗎?”
“這呢這呢!”卿君熠剛一問,人群中擠出一人來手里拿著那張紙條。
卿君熠:“這么說他們兩人看見這張紙條了?”
“對啊,看到之后祁無涯那個家伙直接是口吐鮮血進了醫(yī)事堂,據說現在還沒醒過來呢?!?p> “?。坎粫?!”卿君熠裝作很是驚訝樣子,好像在說這其實是個意外,自己是真的想防有人隨便進入他的院子,祁無涯和闕文安只是撞上了而已。但實際上這些都是他的計劃,躲只是一時的辦法,你躲起來他們會找,怎么讓他們不找自己呢?那就讓想找自己的人動不了。
有人很清醒,站出來對卿君熠說道:“雖然現在那兩個家伙躺在床上動不了,可這兩人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等他們傷好了肯定要報復你很有可能會告你的刁狀,你一定要小心啊?!?p> “多謝這位兄臺的提醒,卿某一定會注意的。”卿君熠對好心提醒自己的人很是感激。隨后對拿著自己寫的那張紙條的人說道:“不知你可否把那張字條還給我,我還有用?!?p> “當然可以!”說著就將字條欣然還給了卿君熠。
卿君熠拿著字條看了看,還很完好。“諸位這里事藏書閣大聲喧嘩會找來責罰的,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回吧?!?p> “那你呢?”有人還有些不舍。
卿君熠笑了笑說道:“我還在藏書閣里看看書呀,不用擔心我。他們還不會膽大到在藏書閣里大鬧吧?!?p> “但你總不能把藏書閣當家吧?!?p> “為什么不可以呢?能有這么多書看呆在這里不開心嗎?”卿君熠說道。
有人問道:“你是師尊的親傳弟子,不該去二樓看嗎?”
“額,這個嘛......我拜師尊為徒時,沒讀過儒門的經典。我就想要是直接去看第二層里那些更深奧的書可能不妥,所以就打算先把第一層的書都看完后再去看二樓的書。”卿君熠解釋道,當然他一直謹記自己師尊地囑咐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四花之心這句話。
眾人不由地想豎大拇指,實在是佩服這個剛來不久的神人。能有這志向把藏書閣一層的書看完就難能可貴了,更別說這忘我地態(tài)度了吃穿枕褥都給帶來了完全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
要是問他這兩個多月有沒有收獲,那得到地回答準是有這一個字。雖然書中的言語他不盡明白但收獲不小,而且他也不全是光看,還嘗試。因為歐陽晨告訴他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兩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沒有增長甚至還倒退到了聚源境第九重,但他并不擔心,這都是自己在驗證書中所言時自己一點點壓制下來的。他的聚源境巔峰是四花之心融合時暴漲而成的,很虛浮,但現在不一樣九重的修為是扎扎實實的。他推測再有一個月就能重新回到聚源境巔峰,然后開辟氣海。
眾人跟卿君熠再寒暄了幾句后,就逐一離開了藏書閣。
第二天就有人看見這幾個人抱著被褥枕頭就進了藏書閣沒出來,口中還高喊著口號:藏書閣就是我的家!我愛讀書我愛家!第三天又是一批,第四天......第五天......所有進去的人再也沒出來過,好似藏書閣化為了貔貅只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