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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繞北囂山

第一夜三更 每個故事里都有一個女孩

魂繞北囂山 林芷大 2986 2019-02-27 12:17:07

  那是一個很多故事都應(yīng)該有的標(biāo)準(zhǔn)季節(jié),雨落在六月,花開在盛夏,少男少女們都生長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蘇北久與落落的相識便是在這樣一個充滿了青春氣息的時候。

  這個故事的開頭蘇北久始終記得,從姐姐蘇靜恩的離開而書寫。

  據(jù)姐姐蘇靜恩說,爸爸媽媽接了一個很困難的任務(wù),需要兩個人一起行動。梓瞳姐一個人沒法處理爸爸媽媽留下的工作,所以得我過去幫忙。

  這是蘇靜恩離開的原因,原本蘇北久很是激動,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會遇上誰,也不知道只剩下自己了也還得在太陽底下練槍。

  “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關(guān)鍵是要好好練習(xí)槍法?!碧K靜恩補充道。

  蘇北久不由大驚,心想,你這一去都不知道要多久了,還管我練不練槍法?鬼理得你哦!

  “你可以試試啊,我回來會考核的,不通過的話你就知道了?!碧K靜恩對著蘇北久微微一笑,燦爛如暖陽。

  只不過對蘇北久來說,他頓時在這個接近四十度的夏季里感受到了北方冰點的刺激感。

  于是在這個夏天里,蘇北久每天都在院子里揮灑著代表著青春活力的汗水,陪伴著他的只有一桿黑色的木槍。

  蘇北久曾無數(shù)次想折斷這桿槍,畢竟要不是這桿破槍,在這種天氣里,他此刻就是坐在樹下的吊籃上吃著冰淇淋睡午覺的命了。

  很遺憾,在姐姐的壓迫下,蘇北久的各路想法只能是想法,對此蘇北久唯有在心里暗暗抱怨。

  “好一個奸險女子,梓瞳姐那么牛的一個人還要你幫忙?明明是想自己跑去美國偷偷享受,還非要讓我在這里跳來跳去的當(dāng)螞蚱......”

  嘭!

  巨大的聲響讓正在抱怨姐姐的蘇北久給嚇到魂都離了體。

  “拆家啊!我頂你個......”不由想罵人的蘇北久忽而眼睛都看直了。

  一個藍色長裙少女從天而降,落進了他家的院子里。也許是出于方便做這種高難度動作,少女將長裙提起至大腿位置綁了起來,漏出潔白修長的雙腿。

  “喂喂喂!你是哪個?”過了許久,感覺臉頰發(fā)燙的蘇北久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對著他笑。

  蘇北久歪了歪頭,心想這人莫不是個傻子?

  突然間,蘇北久的眉頭緊皺起來,數(shù)道殺氣迎面而來。這時他才驟然醒悟,那些人才是踢壞他家大門的罪魁禍?zhǔn)住?p>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鉆進老虎洞。蘇北久冷笑道,正好他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發(fā)。

  黑色的木槍閃出暗金色的光芒,一聲聲低沉的嘆息聲自木槍中傳來,同時還伴有一層薄薄的的黑霧,漸漸把這方天地籠罩。蘇北久緩緩閉上了眼睛,手持金色長槍立于原地。

  五道黑影的注意力全放在女孩身上,齊齊朝少女撲去,待到發(fā)覺異樣時,嘆息聲已然響起。五人竟覺得身體僵硬,思維也漸漸模糊,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停止了。

  在女孩的注視中,蘇北久將手中的長槍往空中橫掃,劃出了一道金色光芒,光芒從女孩的頭頂閃過。

  ??!

  五個黑影應(yīng)聲朝大門外射出,不見了蹤影。

  “你是誰?”在女孩眨眼的瞬間蘇北久就來到了她面前,金色的槍尖指著她的額頭。

  很意外的是,蘇北久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領(lǐng)域”居然對女孩沒有什么影響,一般來說,女孩應(yīng)該像剛才那五個人那樣失了神才對。

  面對蘇北久詫異的目光,女孩依然只是對著蘇北久微笑,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痕跡。

  蘇北久鬼使神差般地收起了金色長槍,茫然地看著她。

  “嘿嘿!這位兄臺,我看你一表人才,骨骼驚奇,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蝗邕@樣,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那里有金銀財寶,有美女成群。我們一起打敗怪獸,拯救那兒的世界,然后那些財寶美女就都是你的啦!不知兄臺意下如何?”茶色長發(fā)的少女笑嘻嘻地說?!拔医袩煶?,你也可以叫我落落?!?p>  這是蘇北久與落落的初次相遇,薔薇與猛虎的首次邂逅,宏圖偉業(yè)亦或是命運的悲劇,都由此時開始了。

  蘇北久呆萌地望著這個叫煙楚然還是落落的女孩。一件淺藍色連衣百褶裙緊緊得貼著女孩雪白的肌膚,搭配白色系帶涼鞋,一頭茶色長發(fā)隨風(fēng)飄舞,給人一種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覺。如果再讓蘇北久形容眼前的這個女孩容貌,他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去形容,那張臉簡直是精致到?jīng)]朋友,仿佛她是從畫里活過來的一樣。

  饒是以蘇北久這種缺根筋的人都忍不住盯著這個女孩多看了兩眼。

  少女那雙純凈如天使般的葡萄眼里綻放出一種令人神往的,軟綿綿般的東西。

  半年前蘇北久找到好友陸百川,為了找回缺失的記憶,陸百川給他做過一次催眠。當(dāng)時陸百川的朋友也在場,而透過蘇北久的回憶時,陸百川的朋友也見到了現(xiàn)身的落落,讓朋友不禁感嘆,“此女真乃人間極品,只看一眼便已能使人心生憐憫,想要去呵護她、蹂躪她。難怪這小子這兩年來一直念念不忘,要是給我遇上了也定當(dāng)如此啊?!?p>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回到四目相對的時候,你能在少女的眼光里讀出誠懇、無邪與認(rèn)真。然而就是這種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燦爛少女,讓蘇北久產(chǎn)生了一絲后背發(fā)涼的錯覺。

  那命運的對視,注定兩個人的將來都是要橫行世間卻又時常倍感無能為力的。

  可是蘇北久還是跟著落落走了。當(dāng)然了,肯定不是因為那些財寶美女的胡話。

  聽到朋友的話,陸百川狠狠地用手肘捅了他肚子一下,“少說這種欠打的話?!?p>  “嘿嘿,抱歉。不過他跟這個女孩是什么情況?”陸百川的朋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陸百川想了想說,“故事的開頭總是令人猝不及防,仿佛置身于一場世紀(jì)的音樂盛宴,當(dāng)你沉浸其中,不能自已時,那美妙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都是這么的突然,如同開始,直到結(jié)束。本就是一個悲劇的故事,若是再將蘇北久這種人置身于此,那么結(jié)果只能是悲劇中的悲劇?!?p>  “怎么說?”朋友不解。

  “蘇北久這個人想得太多,凡事力求面面俱到,卻往往做不出決定,只能沒完沒了地糾結(jié),這就是一種沒有結(jié)果的死循環(huán)。可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等的,在他陷入死循環(huán)的時候,他沒能明白那個女孩的心意,親手把女孩留下的最后一個痕跡給毀掉了;在女孩被地獄之門召走時,這種糾結(jié)的情感又使他不作為,只能在事后追悔莫及。”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說起來其實誰都沒有錯?。∧阍跒橄矚g的人付出之前會不會在想值不值得為她拼命?這個代價是不是應(yīng)該由你來承受?你又是以何種身份來付出?”陸百川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朋友。

  朋友無視了陸百川的質(zhì)問,思考了一會才說,“在一些人的青春少年時光,會因為暗戀的情愫而衍生出一幕幕的獨角戲,但是自己在戲里卻很卑微,所以才會產(chǎn)生值不值得這種想法。我自認(rèn)為自己在感情中從來都是占有主導(dǎo)地位,大大方方地愛人,又何必考慮值不值的問題?”

  “不過你說的也對,在一段感情里,兩個人其實都有錯,只是錯多少的問題。”朋友又說。

  “對啊,誰都有錯……可女孩曾經(jīng)那么相信你,以為你可以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然而你只能讓她一次次失望。后悔也沒有用啊!就算找回消失的記憶,女孩們也不會再回來了!”

  陸百川越說越激動,仿佛他就是蘇北久。

  朋友看到這一幕沒敢再說話,他知道陸百川在想什么。

  催眠結(jié)束后,蘇北久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起身,有些許吃力地說,“好像沒什么效果,能想起來的事很少?!?p>  “你太過度地去保護自己,催眠說到底也只是引導(dǎo)某個人去面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媒介罷了?!?p>  “都是很珍貴的回憶,要是連你都把跟她經(jīng)歷過的事給忘了,這世上還有誰會記得她?”陸百川說。

  蘇北久默不作聲。

  又過了半年,也是落落消失后的第六年,蘇北久才終于真正地理解了陸百川的這段話。沒錯,真的是很珍貴很珍貴的回憶。

  這時候的蘇北久再回憶起跟落落初次相遇時的無厘頭,終于不再當(dāng)作一個笑話來講。最彷徨孤獨的蘇北久遇上最溫暖開心的落落,那就已經(jīng)是最美好的開端了,以后的兩人再也沒有這樣簡單而傻氣地經(jīng)歷過。

  “蘇北久終于長大了一點,可曾經(jīng)的那些人也已經(jīng)離他遠去。這是他的悲哀,也是命運。”陸百川是這樣說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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