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怎么你也要去報名?”
看著作勢要站起身來的余堯,王濤濤一把拽住其袖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余堯摸了摸頭,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了想。
“我感覺去試下也好,反正也沒什么事。”
他總不能說我和你不一樣,我能行,現(xiàn)在的我能一個打你十個?
傷人不說,人家信不信嘛。
“試什么試!那南天估計這次不會缺席,你去不就撞槍口了嗎?”
王濤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余堯,苦口婆心道,“聽我的,我實話告訴你,我七大姑鄰居家的兒子據(jù)說就在新式軍團當官,換句話我也是上面有人的人,到時候畢業(yè)我倆兄弟直接走關(guān)系進去,舒服的很,去和他們爭什么爭啊?!?p> 余堯心里一陣暖流流過。
“放心,我前些日子突破了,還真不一定打不過他們。”
余堯拍了拍王濤濤肩膀,沒有再嬉皮笑臉,認真地說道。
“至于南天,出來混的,遲早會還?!?p> 說著余堯瞇了瞇眼,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王濤濤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話到嘴邊,自個拍了拍白凈的臉,沒有說出口。
自己兄弟有決心是好事,不管能不能成,總不能一來就潑冷水吧?
報名的事很簡單,班長張明并沒有像余堯以前看的小白小說里那樣百般刁難,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兩遍就給登記了。
畢竟班上也不是沒有中等學生報名,而且做了幾年班長,人情世故不差吧?馬上就要畢業(yè),犯得著因為一些小事惹同窗不喜?
“余堯,有人找?!?p> 就在余堯剛剛報了名,一個同學好像才上完廁所回來,帶話到。
走近了又小聲道,“好像是三班的南天,你注意著點,要不然就別出去,馬原他們還在教室,那小子真敢進來想必肯定會被攔著的?!?p> 說完就回到位置和周圍的人閑聊起來。
余堯小聲地說了句謝謝,朝教室外看見,果然看見南天正抱著手站在門口,好像發(fā)現(xiàn)余堯在看他,呲了呲牙,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笑的格外猖狂。
“余子,這逼真來了。”
坐在位置上的王濤濤也看到了,一下子蹦起來,趴在余堯肩上。
“臥槽臥槽,要不我們就聽婁成的,不出去算了,馬原,吳浩他們都在,要是那崽子敢進來,不可能熟視無睹的。”
馬原,余堯班上成績第一,吳浩第三,別說兩個,就是單對單都不會怕那南天。
“濤濤別急,聽過一句話沒?狂風驟雨,立得定方顯腳跟,事情哪有想的那么壞?怕什么?走我們出去看看這位想請所有兄弟吃飯的老大哥找們到底想做什么?!?p> 余堯拍了拍王濤濤的肩悠悠地說道。
的確,實力帶來底氣,自從變強后,余堯感覺自身氣度也變大了般,有種能兜住所有極壞情況的魄力。
說罷余堯就雙手插兜慢慢走出去。
說實話,他真想找個機會顯示一下肌肉,稱量稱量班級前三到底是怎樣個實力。
班上也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情況,不由放下手中的事,站起身來關(guān)注著門口。
“馬原,你不去看看?好歹也自詡班上扛把子,看的下去自己班上的同學被外班的欺負?”
最后一排,一個留著三七分劉海的俊秀男子半倚著椅子,轉(zhuǎn)著筆,看著身旁的寸頭男笑道。
寸頭男好像在抄什么東西,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幾秒鐘才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手腕,看了門口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
“看什么看?真打起就打起來唄,不過三班的確有些狂啊,直接堵門口?啥時候咱倆也去他們班堵一波?”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畫面,寸頭男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別別別,我可沒您老人家能打?!?p> 三七分連連擺手,不敢跟著口嗨。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馬原這人渾得很,也認真得很,有股子草莽氣,一般不開玩笑,要真答應了,就真會去,你不去拖也拖著你去。
他可沒魄力去堵一個班的門,更何況三班其實能打的要比一班多些,為什么被一班壓著也就是馬原莽點,差不多能算全年級第一莽夫了,獨挑大梁罷了。
簡單點說是頂端戰(zhàn)力強些。
第二檔次反倒一班還要弱些。
“唉,鬧起來了,鬧起來了!”
馬原一下來了興趣,沒有再理會三七分男,驚訝道。
回到這一邊。
余堯雙手插兜走到門口,像看見熟人一樣,揚了揚下巴。
“怎么?有事?”
南天一愣,在他看來余堯不該是慌慌張張的?
摸了摸臉上的傷疤,嘿嘿一笑。
“有事,當然有事,老弟你欠的十萬塊錢多久給我啊?總不能一直欠著?”
說著就抬起手往余堯肩抓去,不過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抓住。
“錢?欠什么錢???我可不記得欠過什么錢,對吧濤濤?”
余堯抓著南天的手臂,一臉迷茫地說道。
“就是,我們可沒欠誰錢。”
王濤濤雖然詫異余堯能一下攔住南天,來不及疑惑,立刻應道。
“嗯?”
南天怒極反笑,他想過余堯他們會怎么推辭,但實在沒料到其敢這么虎地回答。
“你倆是鐵了心要瞧瞧我沙包大的拳頭?”
說著南天一把抽出手來,看了看一班教室,一字一頓。
“出來混的就講究個信字,說打斷你的手絕對打斷你的手,咱們走著瞧?”
說著就想離開,他不傻,在別人家班級門口按著人家錘,明擺著打整個一班臉嘛。
“等等南哥?!?p> 突然余堯出聲。
南天笑了笑,臉上刀疤彎曲像條蜈蚣。
“怎么,轉(zhuǎn)性了?”
余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自己說自己的。
“我不知道您是哪得到消息”,我倆家里就是普通條件,別說十萬塊,就是一萬也拿不出來,想給你也的確沒辦法啊。”
一字一頓,情感豐富,配合余堯無奈的神情,就連其身后的王濤濤都信了余堯是真不想和南天對著干。
“哦?”
南天臉上沒有表情,眼里卻閃過一絲竊喜,故意沉吟了一下,大度道。
“大家都是校友,算了,都要畢業(yè)我也不難為你們,沒錢沒事,有什么值錢的給些也行,比如武器,秘藥啊什么的,價格高的我也不會多要,會補你們錢?!?p> 語氣故意在秘藥兩個字上頓了頓,饒有深意地看了余堯一眼。
余堯一愣,心里閃過種種碎片,整個事件好似要連在一起,卻始終差一條線索,臉上卻閃過一絲意動。
“我也不逼你們,放學咱好好談,哈哈?!?p> 見此南天一笑,說著就大搖大擺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