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無人應(yīng)答。
有不認(rèn)識的余堯的人攝其兇威,雖然有些不忿,可還是謹(jǐn)慎地向認(rèn)識的人打聽起來。
了解事情后倒吸口冷氣,看了看穩(wěn)如泰山的滅絕師太,又看了看明教那邊殷野王手里的倚天劍,咽了口口水,趕忙收斂了自己之前肆無忌憚的眼神。
“承讓了大師?!?p> 場中張無忌一擊得勝,卻也沒有喜形于色,反而嘴唇微抿,眼皮稍斂,握著的拳頭吱吱發(fā)響,似乎在忍耐什么,悶悶地說道。
癱倒在地上的紅袍僧人沒過多久一個懶驢打滾就爬了起來,別看張無忌那番擲象手段多厲害,實則收了幾分力不說,還加了股柔勁托了托僧人。
算起來只見算小傷,頂多筋肉受了些創(chuàng),其他倒沒什么。
僧人也知道張無忌手下留情,念到其年紀(jì)雖小,但一身渾厚到他都難以揣測的程度,語氣更加緩和。
“少年郎,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魔教中人,為何過來趟這灘渾水?”
張無忌此時也控制住自身情感,面無表情看了眼紅袍僧人。
“我的確非明教弟子,甚至也不屬于六大派弟子,只是這次六大門派圍攻明教,實則是受了奸人的挑撥,中間存著極大的誤會,在下雖然年少,倒也得知其中的曲折原委,斗膽要請雙方罷斗,查明真相,誰是誰非,自可秉公判斷?!?p> 此話一出,配合著張無忌憨實的表情,全場頓時哄堂大笑。
紅袍僧人因承張無忌方才留手的情,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嘴唇嗡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搖了搖頭,在另一個和尚攙扶下回到少林陣營。
“哈哈哈,我的天,斗膽請罷手?他真當(dāng)自己是武林至尊了?有意思!”
“沒準(zhǔn)他在想屁吃?!?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有了些許實力便忘了自己是誰,飄!”
“正邪之爭勢不兩立,小小稚童來搬弄是非?想做那和事佬?”
“…………”
還有的流言污語更加不堪。
“閉嘴!吵什么吵!再吵的滾出來讓我稱量稱量他的斤兩!”
余堯自然知道張無忌想說什么,自己擱洞口的成昆不見了,便料想應(yīng)該在其手中,心中一動,不由放聲吼道。
驚人的肺活量換來的是即便沒有學(xué)聲波類武學(xué),呼吸間也有風(fēng)卷殘云之象,大聲叫喊更如火藥炸響。
所有人噤若寒蟬。
張無忌感激地看了一眼余堯,緊接著說道:
“我知道大家不信,可事情的確如此,請容我細說。”
說罷就開始從青陽觀,成昆奪譜,以混元功擊傷常文亮,唐敬之等崆峒派長老,隨后嫁禍給謝遜開始,然后化名圓真出家,歸隱少林,一心挑撥六大派與明教恩怨,直至昨晚混入明教內(nèi)堂,親口向楊逍等明教首腦人物吐露此事。
說完還發(fā)出發(fā)出五雷轟頂,這類毒誓增加可信度。
話剛說完,全場一片嘩然,尤其是六大派人,皆面面相覷。
有與少林交好的人,立馬便想幫其辯解一番,可看張無忌說的頭頭是道,甚至發(fā)出毒誓又有點心虛,假的好說,自己去混個人情,可要是真的,這打臉怕是一世英名都毀了。
利益風(fēng)險不相符,紛紛選擇沉默。
而少林那方人皆對張無忌怒目而視,就連之前對張無忌心生好感的紅袍僧人也雙目赤紅。
先不談張無忌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當(dāng)這么多人面說真的好嗎?
這時只聽一人高宣佛號,緩步而出,身披灰色僧袍,貌相威嚴(yán),左手提了一串念珠,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
“曾施主年紀(jì)尚輕,望慎言,少林清凈之地,豈容平白誣陷構(gòu)害?”
“呵呵?!?p> 張無忌怒極反笑,這就是少林?也不進一步詢問自己具體情況,直接就是年紀(jì)尚輕,望慎言?
不知為何又想起當(dāng)年正派齊聚武當(dāng),逼的自己父母自刎時少林的嘴臉,當(dāng)下語氣也更為不善。
“誣陷也罷,構(gòu)害也好玩,讓當(dāng)事人出來說說不就好了?”
“阿彌陀佛,曾施主,圓真師侄近日前去除魔衛(wèi)道,不知是受傷還是有事耽擱,根本未能回歸。”
空性打了個佛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哦?不能回歸?”
“我倒是知道他在哪!小昭,把人帶上來?!?p> 張無忌輕喚了一聲,只見一個乖巧可憐的女子拖著一捆干草席上前。
打開干草,一個面無血色的光頭僧人倒睡在草席里,一動不動。
不是圓真是何人?
空性眉頭微皺,正待說什么,背后幾個性情火爆的僧人便已沖了上去。
“好膽!還我圓真師兄!”
張無忌剛想說什么,只見眼前突然一黑,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在眼前。
“王大哥?”
“嗯?!?p> 余堯悶哼一聲,看了沖過來的兩個僧人一眼,便沒在搭理,轉(zhuǎn)過頭沖張無忌道:
“原來這腌臜貨在你這啊,之前進洞我看見他鬼鬼祟祟倒火藥,便將其收拾在了洞口,出來就不見人了,怎么著,這次這群人上來就是因為他挑撥?”
張無忌一聽,暗道怪不得自己出洞穴就看見成昆躺在那,得來全不費工夫,還真是這王大哥弄的。
剛想說什么,只見那兩個僧人幾個起躍便來到余堯身后丈許的位置,一人持杖怒劈而下,另一人手指彎曲做爪狀朝余堯鬧到招呼而去,頓時大驚。
“王大哥小心!”
話音剛落,只見余堯好似早知道身后有人,手往后一揮,袖袍瞬間鼓脹如鐵。
碰!
先砸過來的禪杖與袖袍相接,頓時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僧人名為圓滿,自以為也是達摩院有數(shù)的高手,可明明自己先發(fā)制人,可偏偏對手只是輕輕一揮自己便感覺身子一輕,竟倒飛了出去。
施龍爪手的僧人名為圓形,數(shù)十年只學(xué)一手,論剛猛三十六龍爪式甚至不比崆峒派七傷拳差,甚至兇險更勝!
只見余堯袖袍中手一伸,恰到好處靈蛇探穴般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
這是什么樣的眼力?圓形心中生出陣陣寒意。
念未罷,余堯欺身上前,兩手一伸,一拉一拽,緊接著兩道掌印印在兩人胸前,只見其倒飛數(shù)丈遠,掙扎著撐起身,嘴皮紫黑,全身顫抖地看著余堯。
差點沒當(dāng)場去世。
一來一往離張無忌出言提醒不過幾息時間,眾人心驚。
余堯倒沒覺什么,虎目斜睨眾人。
“整件事大致某也了解,是非對錯暫且不論,那名禿尼醒過來便真相大白,等等便知,如若不愿,在座各位都是好手,盡可一起上陣,正好某新得一門武學(xué),意試拳天下!”
“不過先說好,上場比試的,咱們可分高下,也可分生死!”
…………
井邊的蛤蟆
睡著了,不好意思……(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