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猜到了?”
馬原目露復(fù)雜,將筷子放在碗旁,再次從煙盒里抽出兩根廣州灣,扔了一根給余堯。
余堯這次沒有不要,將手里的煙頭丟掉,借著馬原的火,又點燃了一支。
呼。
深吸一口。
這玩意確實不同于一般市面上的煙,味道清淡生津,抽著很舒服,不過此刻余堯抽起來卻只覺得嗆喉。
咳咳。
“你特么都弄出這樣一出了,我還不知道?”
余堯指了指桌子上一片的綠,笑罵道。
笑容有些蒼涼。
馬原嘆了聲氣。
“你不該來的?!?p> 余堯一怔,下意識道:
“可我已經(jīng)來了?!?p> “你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等等,誰是來給你唱戲的?有話說,有屁放?!?p> 余堯沒好氣地說道。
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真沒想到,他余某人竟然也有這樣一天。
不過也是,他早該想到的,畢竟這都多久了,一個消息也沒有,明顯不正常啊,怪只怪自己太傻,一心撲在修煉上。
余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捏住,壓得自己完全喘不過氣來。
摸了摸腦袋,自燃血接近圓滿后身體機能便開始進(jìn)化,最顯眼的一個特點就是囊孔開始緊縮,這倒也和倚天世界里“降白虎”境界有些類似,簡單點說就是發(fā)質(zhì)越來越硬,似乎在綻放生命最后的余暉一樣,摸起來如同針扎似的。
感受著手上的刺感,余堯莫名想到。
這就是與戴皇冠,必承其重?
自己變強了,所以腦袋上也帶上了什么東西?
余堯心里有些苦。
不過也好,武道路漫漫,道阻且長,自己一個人也不錯,更何況還有家人,還有兄弟值得自己期待,一切都會好的。
余堯開始自我開導(dǎo)。
甭管有沒有用,反正之前看的心靈雞湯一股腦全回味過來了。
不過好家伙,這才多久,自己就被green了?
瑪?shù)拢费≌f里也不敢這樣寫吧?
起因,經(jīng)過,高潮,什么也沒有,直接就來結(jié)果...
這作者不怕被讀者罵死?
余堯一時間心緒難寧,很想馬上沖到那個人面前,問個究竟,但又怕知道最終答案,只想這樣糊弄過去。
沉默了片刻,余堯聲音沙啞地說道:
“那個男人是誰?”
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有生冷的寒意。
手里的煙已經(jīng)燃到煙嘴了,炙熱的煙灰黯然跌落,掉在手指上,整個人似乎都沒有感覺般。
馬原看見這一幕,粗大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慌。
臥槽,不會鬧大了吧?
“那個,其實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有時候人忍一忍,什么大事業(yè)就過去了?!?p> 馬原小心翼翼地說道。
忍?
余堯抬起頭,看二傻子一樣看著馬原。
這事也能忍?
再忍都特么成忍者神龜了,也對,忍者神龜也整個背著個綠殼,他也帶著頂綠帽子,合拍。
不對,對什么對,這是男人能忍的事嗎?
余堯怒目而視。
馬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笑了笑。
“老余,你先別激動,咱們冷靜點,先聽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余堯沒有什么反應(yīng),隨意昂了昂頭,示意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馬原也不惱,喝了口茶:
“我嘛,朋友比較多,你是知道的,以前我有這樣一個朋友,他姓劉,我們都叫他老劉,老劉人特棒!長得帥,天賦好,完全是頂呱呱?!?p> 馬原聲情并茂地講著,講到這還豎起了大拇指。
見余堯沒有反應(yīng),聲音也大了起來。
“這樣優(yōu)秀的人呢,身邊自然少不了優(yōu)秀的異性,她女朋友很漂亮,人也頂不錯,很招人喜歡,女的仰慕男的,男的傾慕女的,彼此很恩愛?!?p> “兩人在一起雖然沒多久,但本性純真的老劉早已下定決心要一直守護心里的那個她,可老劉沒想到的事發(fā)生了?!?p> 余堯逐漸被故事吸引了,莫名覺得自己有種驚人的代入感。
“她女朋友怎么了?”
馬原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滿意自己的講演能力。
“她女朋友突然和他分手了,什么征兆也沒有,什么話也沒說,明明最近一次見面兩個人還很恩愛,喂了各自朋友三天的狗糧,老劉很傷心,但他找了十次,百次,都沒見到她,后面只聽人說那個她有個極為優(yōu)秀的青梅竹馬,人家才是原配?!?p> “不過我那兄弟到底不是常人,很快就化悲痛為力量,振作起來,如今實力更是幾乎趕上......”
“別說了,我都懂?!?p> 余堯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
“老劉就是老余吧?我懂了,謝謝你了”
真是個撇腳的故事啊。
余堯趴在桌子上,也沒管桌上到底臟不臟,埋著腦袋,心里想到。
故事主角是他,那么蘇小蝶,也有個嘮啥子青梅竹馬?
還真特么扯淡。
余堯心里只覺得堵得慌,你有人可以,有青梅竹馬也可以,但你特么有人了,我找你,你不答應(yīng)不就行了嗎?至于招惹來,招惹去的?
“草!”
余堯只覺得鼻子有些酸,越想越氣,心里拼命地告訴自己沒什么,甚至不斷自我催眠,什么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老子一定要讓她后悔,可是一閉上眼,腦海里就莫名浮現(xiàn)那個夜晚,那燈下羞澀的臉。
“全特么都是假的?”
余堯心里怒吼,很想像言情小說里一樣,手一翻,將整張桌子掀掉,像個瘋子一樣大哭大鬧一場,拼命證實著自己的存在。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
是啊,什么用都沒有。
余堯站起身。
“我,我先回去吧,老余,咱倆,后天見?!?p> “這次謝謝你了?!?p> 余堯笑了笑,不過卻面無表情,輕聲說道。
馬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余堯起身離開。
啪。
不小心碰到了擋著路的椅子,隨手將椅子撥開。
“你,還好吧?”
馬原忽然開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余堯擺了擺手,轉(zhuǎn)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
“其實沒有什么感覺,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一直陪著誰,我也不太需要。”
揮了揮手,走出房間。
良久,馬原突然搖晃著椅子,看著桌上幾乎沒動過的菜。
“呸!”
吐了口唾沫。
“真特么的矯情!”
不知在說誰。
低聲嘟囔了一句。
翻出手機擺弄了一下,雙腳放在桌子,整個人倚著椅子后腳的支點搖晃,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p> “談戀愛真雞兒麻煩,男的是,女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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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邊的蛤蟆
綠沒綠,嗯,其實我真的不好說,可以多看看細(xì)節(jié),寫小說不會直愣愣寫,不然寫個什么玩意,都有起承轉(zhuǎn)合,正如文里的,前戲都沒有,寫出來不是被罵的?多看細(xì)節(jié),嗯,爭取后面兩更保底,30萬字再上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