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騰回到住處,心中是有些糟糕,這也是他最后要到處拜師學(xué)藝的引子。
雖然還不是睡覺的時候,但他已經(jīng)早早地就躺在床上了。一直翻來覆去,但卻想睡個午覺都睡不著,人倒是熱了滿身是汗。想了想,總覺得還是要動起來,這十來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自己大不了上天去找父母!
父親那么年輕就能力非凡,但是也沒見父親怎么修煉,那假如自己一整天都在修煉的話,會不會提前有能力飛天呢?
徐小騰一下子就翻身起來,打開小窗吹了吹汗,但好像效果不佳,于是直接出門了,正好可以找桃先生好好問清楚問明白。
神漢走了之后,桃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徐伯客夫婦的離開過于蹊蹺,與別的修仙者突然飛升完全不同,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他倆是虛弱后才飛升的。后來竟然有兇手卡在時間點上想要謀害他們倆夫婦,至今都沒有找到兇手,如今桃南還是毫無頭緒。而現(xiàn)在,徐伯客的兒子又被人盯上了。想去想來總覺得徐伯客一家有些特殊,但是又說不出特殊在哪兒。
剛剛離去的神漢,目的已經(jīng)很確定了:徐小騰!
難道?徐小騰也很特殊?徐小騰心性也只是個孩子,體質(zhì)也不適合修仙,難道徐小騰天賦異稟?
桃東自認沒那個能力去看別人的天賦如何,也只有徐伯客有這個能力,但徐伯客也承認過自己的兒子也同樣是無法修仙的,難道徐伯客說謊?恩公可不是這樣的人?。?p> 那么,這個神漢又是誰?
桃東正在想問題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進來吧!”
徐小騰低著頭進來的,兩只小手交叉在一起,只是用身體行了一禮:“桃先生,我認錯,之前不該擅闖您的書房,打擾您和客人的交談。”
桃東呵呵一笑:“別那么拘謹,我又沒生氣,不過,你這樣做,也很好!”
“早上屋里的客人,點名要給你算命,你還記得你說了什么了嗎?”
徐小騰一聽,完了,自己對桃先生的客人好像沒有好臉色,再加上對桃先生的無理,自己這下是不是人設(shè)已經(jīng)沒了……
“我說我不算。”
桃先生笑著又來一問:“那你想不想算命呢?”
徐小騰想了想說道:“那……要看他是您的什么客人了?!?p> 桃東哈哈一笑:“哈哈,你是想趨炎附勢?還是信任我?還是什么?”
徐小騰:“額,先生,什么是趨炎附勢?”
桃東點點頭,非常滿意的樣子:“今晚,我?guī)е闳フ宜?!?p> “我?”
“是的!回去吧,今天不用去學(xué)堂,明天我會去一趟學(xué)堂,到時候你也要在!”
……
山頭破廟,正是秋高氣爽,破敗的廟內(nèi),卻有瑩瑩火光。徐楓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獨自坐在火堆旁發(fā)著呆,他根本不知道為何自己不能離去,而徐伯客卻能回去,難道變天了?肚子也餓得呱呱叫,但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野物是沒法打了,一身仙術(shù)修為盡失不說,還不如一個凡人有能耐。從這去山下村莊也很遠,說不定走到半路就累趴了,更別說去偷去搶了。只能就這樣等到天亮了。
破廟外,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剛好路過,杵著一根木棍,盯著破廟內(nèi)的徐楓看了一看,這才搖著頭笑盈盈地離開:“走咯,算命時間到了!”
徐楓對此毫無所知,即使他全盛時期,估計也難覺察絲毫。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差異雖大,但卻照樣有陰晴圓缺。剛剛教女兒入定的夢冬凌瞬間睜開雙眼,看了看女兒后瞬間消失,女孩兒的娘親黃芷進來接替了夢冬凌的位置。夢冬凌出現(xiàn)在仙界某處重要之地,老老實實核實身份之后進入一座大殿內(nèi),見到了一位仙氣繚繞的男子,衣衫素白,身材消瘦但卻異常挺拔。
夢冬凌拱手行禮:“仙主,此次召喚所為何事?”
對方并沒有轉(zhuǎn)身,而是徐徐說道:“仙界即將迎來大變,所有的事情我都交予你安排,很快了?!?p> 緊接著又仿若是在感嘆:“我們能成長如此之快,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因為我們偷了時間!你女兒現(xiàn)在正在修行了吧?說不定,天資悟性好的話,十天甚至幾天就變成大女兒了,而且什么都懂,你會不會適應(yīng)?冬凌,你看到過,但沒經(jīng)歷過??!”
“千百年來,凡間已過更多歲月,為何還是那樣?而我們?yōu)槭裁匆策€是這樣?這難道就是真的所謂平衡嗎?我們又真的是自己嗎?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有些事,要開始去想去做了,或許在發(fā)生巨變之后,就可以開始了,是該改變了!”
話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夢冬凌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想的不是什么巨變,不是什么改變,而是仙主的那句話:“所有的事都交予你安排。”
夢詩藍果真入定,仿若與很遠處的虛無有了共鳴,然后又歸于寂靜,旁邊的黃芷看得入神,眼眶漸漸溢出一些淚花。
……
夜深了,一切都安安靜靜。出現(xiàn)在書塾的神漢也顯得安安靜靜,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周圍,就這么昂首闊步地走在小道上,遠遠地就能見到已經(jīng)“偃旗息鼓”的茶亭。
而另一邊,桃東仿若有所感應(yīng),領(lǐng)著徐小騰直接往茶亭趕去。
雙方剛好在茶亭碰見。
桃東先入為主:“我這人耳朵肯定是出問題了,你敲門我都沒怎么聽見,我還以為是桃樹枝在相撞呢!實在是抱歉,怠慢了,怠慢了!”
神漢真想來一句:你這老不死的,我還用敲門?
不過他沒說,而是說:“不是你耳朵不好使,應(yīng)該是修為不夠!”
桃東差點臉紅,看了看對方手里的木棍,轉(zhuǎn)移了下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真是暴殄天物!”
徐小騰沒法聽懂老人間的對話,就當(dāng)倆人斗嘴吧!看上去關(guān)系還不錯呢!應(yīng)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冤大頭吧!
徐小騰可也有模有樣學(xué)著他們的語氣:“哎呀,最近煩心事多,勞煩先生給我算算命。”
桃東和神漢一臉的難以置信,想要斗嘴的臺詞都給打亂了,然后又給忘了。
這小家伙鬼精鬼精?。?p> 桃東插了一句:“徐小騰啊,他就是算命的,你想他給你算命?”
徐小騰復(fù)問道:“你要給我算命?”
神漢滿頭大汗,隨即說了一句貌似不想干的話:“命里有時那就是有!”
徐小騰歪了歪頭:“啥?”
桃東也滿臉疑惑,這神漢怎么感覺是真的心虛呢?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