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還是小黑貓真的變大了不少?”李嘉兒盯著陳夕提著的籠子嘟囔道。
“不是錯覺,他吃的肚子跟個氣球一樣,估計都是不能消化的東西吧?!?p> 陳夕提著兩只貓往前快步走著,生怕別人注意到他籠子里這個奇怪的東西。
籠子破了,他不得不用那女人的一大塊衣服把洞塞上,起了個掩耳盜鈴的作用。
其實陳夕和李嘉兒兩個人把小貓抓起來的時候,小貓表現(xiàn)的倒是不像看上去那么兇,被陳夕提在手里的時候雖然有些嗚嗚嗚的不滿,但也沒有突然咬人抓人或者用一些更奇怪的手段反抗。
大概現(xiàn)在他和陳夕是真的混熟了。
不過,要不是陳夕害怕別人路過發(fā)現(xiàn),是不敢這么急切的把一個小變異怪獸就那么徒手塞到籠子里的。
因為陳夕太著急,走的可能有些快,李嘉兒忙不迭的跟著跑在后面。
“喂,你慢點啊,讓我多看看小貓!”
“快啊,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标愊Φ溃骸拔疫€要先把陳恬接出來?!?p> 李嘉兒聽到之后,喊了句:“反正讓張彬和司雨兩個人多呆一會兒嘛?!?p> 陳夕回頭看了她一眼,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道你不想讓他兩個獨處一會兒?”李嘉兒追上來,拍了拍陳夕的胸脯。
“沒有?!标愊Φ溃骸拔抑皇菦]想到你能這樣替他們著想,雖然你在軍隊里長大,但對感情之類的事情也很懂啊?!?p> “當然?!崩罴蝺赫f:“你以為我看上去很彪悍,就一點都不懂情感的細膩么?”
說著她還哼了一聲。
“你頭發(fā)長出來以后,看著其實就不怎么彪悍了。”陳夕壞笑了一聲。
“是嘛……”
突然一陣嗷嗷的聲音,小貓把肚子里的骨頭碎渣等雜物全都吐了出來。
正在走著路的陳夕聽見響聲,立馬嚇得把籠子提了一下,結(jié)果因為腹部的傷口突然被扯動的疼起來,而差點跌了跟頭。
結(jié)果,嘔吐物極高的酸性當場把不太牢固的籠子燒穿,小黑貓直接漏了下去。
“這是,暈車了么?”
“我怎么知道……”
這一來一去,讓陳夕顯得狼狽之極,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側(cè)目。
陳夕立刻把這貓?zhí)崃似饋?,忍著疼快步離開了現(xiàn)場。
“這小東西煩死了?!标愊吪苓吜R道:“早知道就不養(yǎng)他了?!?p> “我挺喜歡他的?!崩罴蝺簯?yīng)著:“不準丟掉他。”
“現(xiàn)在想丟了他,怕他把我吃了?!?p> 陳夕把小貓藏進懷里,提著他媽媽寶子的籠子上了城內(nèi)軌道車,車內(nèi)的人都時不時的偷瞄著陳夕不斷蠕動的胸口。
“他不會著急把你給吃了吧?”李嘉兒用手指戳了戳衣服里的小貓。
“說不定他只吃你們高等人呢?”陳夕冷笑了一聲。
聽到“你們高等人”這幾個字,周圍的人甚至有倒抽一口涼氣的,不少人又把眼神看向旁邊的李嘉兒。
對他們來說,很久沒聽見有人直接當著二代人的面稱他們?yōu)楦叩热肆耍@時候親眼見到,也多少有點看陳夕熱鬧的意思。
按照他們的預(yù)想,女孩該發(fā)怒了。
結(jié)果女孩只是回瞪了那男孩一眼,隨后看著窗外的景色,很平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四號城挺大的,我一直沒想到地面上會有這么大的城市呢?!?p> “聽說太平洋堡壘和新亞特蘭蒂斯比這大的多,他們對建設(shè)大城邦比較有辦法?!标愊忉尩溃骸岸冶狈降南闵匠且卜浅4?,只不過離這里很遠就是了,你沒去那邊執(zhí)行過任務(wù)么?”
“那邊很少出事?!崩罴蝺旱溃骸八詮膩頉]去過那附近,上次去蟲群養(yǎng)殖場的時候就是離得最近的一次了?!?p> 軌道車跑的有點慢,兩人下了車便直奔齊西中學(xué),誰知到了門口便被學(xué)校專屬的安保攔了下來。
一個長得有些瘦小的安保問道:“你們是學(xué)校學(xué)生嗎?”
他站到兩人的跟前,看起來比陳夕還矮一些。
“不是?!标愊Υ鸬溃骸拔沂菍W(xué)生家屬。”
“誰的,我?guī)湍憬谐鰜??!边@安保很是不客氣。
“為什么現(xiàn)在不讓校外人士進去了?”陳夕有些不滿的問道。
“前幾個月,有個高等人進去鬧事,把學(xué)校樓上的護欄扯壞了,現(xiàn)在還沒徹底修好?!卑脖S行┎荒蜔┑恼f道:“現(xiàn)在到處都缺工程師,倒是不缺安保人員,所以直接不讓外人進了,你們不是高等人吧?”
說著,對方打量了一下兩個人。
“不是!”陳夕搶在李嘉兒前說道:“我們保證不惹事!”
“那就行……”安保拿起通訊器問:“叫什么名字?”
“陳恬,恬靜的恬?!崩罴蝺簱尩?。
“好。”安保發(fā)了消息。
過了一會兒有消息回來,安保抬頭道:“等七八分鐘吧,那個叫陳恬的學(xué)生馬上過來了?!?p> 也就差不多兩分鐘的功夫,陳夕還沒把學(xué)校外面的椅子坐熱,一個小姑娘便百米沖刺似的飛奔了出來。
“喂!哥!我就知道是你!你長出頭發(fā)來啦?”
陳夕聽見喊聲站起來,一下將跑過來的陳恬抱在懷里,結(jié)果忘了藏在懷里的小貓,擠的它嗷嗷的怪叫了一聲。
這一聲根本不像普通的貓叫,倒像是陳夕在蟲穴里聽到的怪異低吼聲,把周圍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安保把手放在腰間的手槍里哆哆嗦嗦的說道:“你懷里有什么?”
“對不起?!标愊φf:“我是生物學(xué)家,懷里是一個變異獸的幼崽,我要把它送到空間站上去做科研的,他雖然長大了很危險,但現(xiàn)在是完全無害的?!?p> “好吧?!卑脖R宦犑强臻g站來的人,便放下心來,但剛想轉(zhuǎn)開眼睛便發(fā)現(xiàn)陳夕衣服上被燒了洞,他有些緊張的問道:“這個,您確認沒事嗎?”
“肯定沒事?!标愊τ职淹馓坠?,心虛的笑了笑。
“哥,這怎么回事?”
“你別管了?!标愊γ嗣愄竦念^發(fā)道:“我有個挺重要的事跟你說?!?p> 陳夕看了看李嘉兒,她也沖著陳夕點了點頭,示意讓他說。
“這是誰?”陳恬看了看李嘉兒道:“這姐姐好漂亮。”
“你先別管這……”
“謝謝妹妹夸獎啦,我叫李嘉兒,是你哥的朋友?!崩罴蝺簺_著陳恬微笑著說:“你跟我以后可能會呆在一起很久的。”
陳夕沒想到她對陳恬這么友好,完全不像對待陌生人的一貫態(tài)度,他回過頭來繼續(xù)跟陳恬說道:“好吧,妹妹,我跟你說,你是不是向回滾學(xué)院投申請了?”
“???這你也知道?”陳恬驚訝道:“連我同學(xué)都不知道,我偷偷投的?!?p> “你被錄取了?!标愊φf:“我認識一個回滾計劃學(xué)會的人,他跟我說的,而且希望我把你帶到學(xué)院去。”
“你不是被人騙了?”陳恬狐疑道:“哥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不會因為為我將來著急而一時糊涂了吧?!?p> 陳夕倒是有那么一瞬間希望這一切都是他被騙的,但他知道這不可能,變異管控中心邀請來的回滾計劃學(xué)會的使者,都是學(xué)會中的精英,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是,我在空間站里認識了一個科學(xué)家,他是回滾計劃學(xué)會來的,他把這事告訴我的。”
“真的嗎?”陳恬一下子沒按捺住的笑了出來,她看向旁邊的李嘉兒問道:“這位姐姐說要跟我呆很久,她也是學(xué)會的嗎?”
“不,我們是來送你去世界之巔學(xué)習(xí)的。”
“什么?”陳恬這下慌了神:“我還沒有高中畢業(yè)……”
“你的學(xué)籍會被遷移到學(xué)會的,你也知道那邊的學(xué)院跟這邊的學(xué)制不同?!?p> “我……”
陳夕沉聲道:“這也是我們要跟你說的另外一件事?!?p> “什么?”陳恬已經(jīng)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畢竟她今天的課才上了一半。
“聯(lián)合政府已經(jīng)跟回滾計劃學(xué)會徹底翻臉了。”李嘉兒直接說道:“我跟你哥,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要去學(xué)會那邊,所以過來告訴你你被錄取的事,同時也是問問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們一起走,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以后可能再也去不了了?!?p> “翻臉?”陳恬問:“是聯(lián)合政府不希望學(xué)會公布他們的研究嗎?”
陳夕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感覺到了。”陳恬道:“如果想去學(xué)會的話,至少也要做一些功課吧?!?p> “你都在哪知道的……”陳夕看向李嘉兒,小聲道:“學(xué)會錄取她真的跟我有關(guān)系嗎?”
“誰知道?!崩罴蝺喊琢岁愊σ谎?,好像嘲笑他的自戀似的,隨后看向陳恬問:“怎么樣,打算跟我們走嗎?“
“去!這是我的夢想。”陳恬堅定地說:“而且現(xiàn)在哥哥愿意帶我去了,這不就是當初你承諾給我的嗎?”
“是……是啊?!?p> 陳夕突然想起當時那句4000公里的玩笑話,沒想到成了真。
知道張彬在車站等著自己后,陳恬開心的一路跑向城軌站臺,李嘉兒湊過來跟陳夕問道:“她是你的親妹妹嗎?”
“當然不是了?!标愊Υ鸬溃骸拔以趺纯赡苡杏H妹妹?!?p> “陳恬長得挺好看的,跟你一樣。”
“我知道?!标愊μ裘济?,跟著陳恬走了過去。
因困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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