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刺出,方歸亭沒有感到什么壓力,陳夜并沒有阻擋,看見自己一擊得手,方歸亭忍不住興奮道“陳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這柄劍就這樣刺在陳夜的身體中,陳夜知道此時方歸亭已經放松了警惕,擋下忍住巨疼,左手使出那一劍,刺向身后的方歸亭。
方歸亭沒有想到,陳夜在身受重創(chuàng)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反擊。
這一劍的氣息讓他有些恐懼,來不及多想,方歸亭極力閃避,可此時自己的長劍還在陳夜的后背,方歸亭立馬撒劍,后退,躲閃,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可陳夜的劍比他更快,長劍從他的胸前劃過,雖然不是致命傷,可鮮血依舊飆出。
方歸亭大怒,在這種情況下陳夜居然還可以傷了自己,他正準備上前拔劍,殺了陳夜,突然看見楊休就這樣死死的盯住他。
楊休還沒有死,盡管陳夜的長劍已經將他貫穿,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了陳夜用自己的那柄劍傷了方歸亭。
他頓時明白了陳夜的意圖,他擔心自己趁機溜走,故而先殺了自己,然后有露出破綻,引方歸亭上鉤,出其不意間,用那柄劍傷了他,這樣一來,兩人都跑不了。
楊休竭力張了張嘴,他要提醒方歸亭,鮮血從他的口鼻涌出,他的聲音含糊不清道“劍。。劍上有”
最后一個毒字沒有喊出,陳夜眼中殺機大盛,劍上有毒的秘密絕對不能讓楊休說出來,陳夜的手中長劍往上一挑,瞬間帶走了楊休的生機。
楊休的眼中滿是疼苦,他到死都沒有說出這一個字。
看見陳夜不顧身后自己,執(zhí)意殺死了楊休,方歸亭雖然有些困惑,但這些困惑一閃而過,他來到陳夜前,準備殺了陳夜。
看著方歸亭緩緩走來,陳夜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他的手也停止了楊休尸體上摸索,自己之所以拼著受重傷也要殺了楊休,就是為了這一刻。
楊休死后,自己和秦依一兩人就可以安心尋找蘇語冰的下落了,不然讓楊休在自己和方歸亭戰(zhàn)斗之際,趁機逃跑,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傷害蘇語冰。
看著陳夜的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方歸亭心里一突,在面臨如此絕境下陳夜居然露出這種表情,莫非他又有什么陰謀不成?
自己已經和陳夜打過一次交道了,這個人的詭計多端和臨危應變的能力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即使現在自己有優(yōu)勢,也不能掉以輕心。
從陳夜后背將長劍緩緩拔出,聽著陳夜忍住巨疼,發(fā)出一聲悶哼,方歸亭很滿意這種感覺,一切都在自己控制內的感覺。
來到陳夜面前,將長劍貼近陳夜的喉嚨,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慘白的臉,方歸亭陰冷道“這次我到要看看,你怎么逃出去?!?p> 陳夜不為所動,他笑了笑,盡管他的笑容因為巨疼的刺激而顯得有些難看。
這種笑容方歸亭見過,那日船艙之中,自己以為已經十拿九穩(wěn)了,可陳夜卻說令牌不再身上,那天陳夜也是這樣一種笑容。
知道方歸亭在想什么,陳夜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陳夜聲音淡淡道“你有沒有發(fā)現,你的傷口愈合的特別快。”
他的聲音很平淡,可在方歸亭聽來,卻充滿了沉重的壓力,他的心劇烈跳動著,借著月光,他發(fā)現,自己胸口的劍傷已經不再流血,甚至傷口邊緣已經出現了愈合的跡象。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方歸亭在江湖闖蕩已久,從來沒有見過傷口居然會這么快愈合,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他臉色更加的陰沉。
“看來你也發(fā)現了,不錯,正常的傷口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愈合,除非。。”
“除非什么?”方歸亭的語氣依然陰冷,可陳夜卻從其中聽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除非是中毒,中了一種名叫附骨的毒?!?p> 陳夜淡淡的說完,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的神情很淡定,可方歸亭的臉色卻變了。
方歸亭的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中毒。
他低頭,又看著自己的傷口,傷口的血已經開始凝固了,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為陳夜實在是太狡猾了,可眼前的事實卻讓他手腳一陣冰冷,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表現。
“這種毒叫做附骨。”
方歸亭的手顫抖著,這種毒他似乎聽說過,侵入血液骨骼之中,腐蝕筋脈,損傷根基,歹毒無比,何況中毒之人不能運行真氣,否則會加速毒藥的效果,一旦侵入五臟六腑之中,無藥可救。
他握劍的手險些拿捏不住,長劍緩緩垂下,他的內心也在掙扎著,陳夜倒底是不是在騙自己。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是你應該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是不是越來越興奮了?”
方歸亭的身體顫抖著,陳夜說的不錯,他的確感到有些興奮,陳夜居然可以知道自己變化,想到這,方歸亭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日之后,毒性發(fā)作?!标愐共]有說真話。
“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用自己的命賭?!?p> 方歸亭的手緊握著,他的手早已慘白一片,他不敢賭,他還不想死。
他其實并不怕死,可他不想就這么死去,自己還年輕,還有很事情沒有做。
只有窮途末路的人才會賭上一切,任何一個還有希望的人,都會思考利弊的。
方歸亭吸了一口氣,這一次,面對陳夜,自己還是輸了,而且輸的很難看。
但是自己并不是沒有翻盤的希望,方歸亭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你有解藥?”
陳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就這樣看著方歸亭。
“你可以搜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