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藍深吸了一口煙后,笑道:“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商量有時怕是行不通的。在虛擬世界中爭個頭破血流總比在現(xiàn)實世界中爭個頭破血流要好吧。。。他們生在李家,這場爭斗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遲早都會來的。。。我們這些人終歸都是局外人,所以無需自添煩惱,也無需站隊,做好自己的工作,保持中立等待結果就好。至于運作潘德方面,也不要因為他們的加入而去刻意變更什么,就把他們視作是普通的玩家處理吧。李家人在潘德世界中沒有特權,這是董事長老早就定下的規(guī)矩,所以你們照常工作就可以了,也不必擔心會得罪李家的什么人。如果副總裁敢因為你們沒有滿足他的某種要求而跟你們翻臉,我來教訓他。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p> “嗯,明白了,衛(wèi)總。下面我知道怎么做了?!辈┕劈c著頭,心有成竹的道。
衛(wèi)藍道:“好,你下去忙吧,盡快跟劇情策劃部的伊麗莎白總監(jiān)商議一下,依照董事長所做出的劇情改變,編寫出一段合理的劇情銜接上去,同時在官網發(fā)布通告,表明是服務器故障,對當時在場的玩家也適當給與一定的補償。切記做到順理成章,不留痕跡,記住,董事長現(xiàn)在還不想讓李青徹底知道事實的真相?!?p> 博古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我想,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潘德的玩家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有幾個不認得大少爺的呢,大少爺很快就會從玩家口中得知到真相的?!?p> 衛(wèi)藍深吸了一口煙,道:“你說的沒錯,小青他遲早會知道真相的,但卻依然得不到什么人的幫助,在潘德中,他可能會是孤立無援的,能不能贏都要看他自己。。。讓他在艱辛和磨難中獨自成長,董事長若不是痛下了決心,才不會走這樣一步險棋?!?p> “是啊,為了讓大少爺能夠重新振作起來,董事長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真希望大少爺不要再繼續(xù)消沉下去了?!鄙頌槔罴业睦先?,博古忍不住感慨起來。
衛(wèi)藍微笑道:“別談這些了,我們還是說說眼下的事情吧,我想這回我們美麗的伊麗莎白女士可能又要罵街了吧?!?p> 博古一聽也笑了起來,“是啊,龍淚寶石的策劃案,已經快把她搞崩潰了,一會兒我見到她的時候,真不知該怎么跟她解釋今天這件事。”
衛(wèi)藍想了想,淡笑道:“你就告訴她,她的學長命令她必須搞定這件事,搞不定也不準她再耍小孩子脾氣,辭職想都不要想?!?p> ------------------------------------分割線--------------------------------
我叫李青,五年前的一場車禍,帶走了我深愛的人,她叫莫小雨。在她離去后的很長一段日子里,我日漸消沉,在渾渾噩噩中度日如年,我開始用盡手段的自我摧殘,自我麻痹。我瘋癲的想用一場車禍結束我自己,卻很不幸的把一個路人撞成了植物人。
兩場車禍,令我那令世人羨慕不已的人生走到了終點,經歷過生死,也讓我對人生有了新的看法。
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且只有一次,每個人都生來不易,所以無論經歷過什么,現(xiàn)在又過得如何,每個人都應該珍惜生命,充滿希望的活著,不只為自己,也該為活著或是死去的牽掛著你的人。
那場車禍徹底撞醒了,讓我明白我應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我不再尋求家族的庇護,我選擇接受公正的審判和懲罰。成為一名囚徒,這是我應當付出的代價。在監(jiān)獄的五年里,我的性格有了很大轉變,我慢慢懂得了許多待人處事的道理、也開始慢慢學會逆來順受。
最重要的是,這里的生活雖然不是那么的精彩紛呈,雖然很無趣,很苦悶,卻也讓我真正感受到了平淡中的美好。這種美好最初也是莫小雨帶給我的,現(xiàn)在她離開了,我將懷著她的意愿繼續(xù)踏上人生旅途。
接下來人生旅途,我將不再是一個漫無目的的匆匆過客,我將放慢腳步去多看看沿途的風景,在平淡中感受她的氣息。
這五年,家族因為保護聲譽與我徹底斷絕了往來,所以從未有家人來探望我。可我并未感到孤獨,因為我還算幸運,在監(jiān)獄中我又有了新的朋友。
可正當我默默等候光明大門為我敞開,去迎接嶄新人生的時候。在我刑滿釋放的那個早晨,當我睜開雙眼,一場噩夢開始了。。。
仿佛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大汗淋淋的李青喊叫了一聲,清醒了過來。在這一場夢中,李青不斷自述著自己的過去,隨著他的自述,過去的種種往事也如同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放映。悲喜交加的情景翻來覆去的轉換,令他像個瘋子一般時而傷痛流淚時而笑容滿面,時而亢奮掙扎時而松弛平和。
“還是這鬼地方。。?!崩钋嗳讨鴤淳従彽钠鹕?,靠坐在陰濕的土墻邊,打量了自己一番,發(fā)現(xiàn)身上受傷處都被包扎的很密實,想來應該是有人治療過他的傷。他環(huán)視一下四周,惡臭的茅草堆,陰暗封閉空間,漆黑的鐵門,仍是他這三個月來最熟悉不過的場景,博爾吉關押奴隸的牢房。
李青呆呆望著這間狹小的牢房,默默回想著曾經共同擠在這間房間里每一個同伴。那時雖然很煎熬,但同伴們相互依靠、相互幫襯,也能令他感到很溫暖。而現(xiàn)在只剩他一人,望著眼前這空曠的牢房,讓他感到打心底里的冷。
“啊,頭好疼,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李青努力的回想競技場當天所發(fā)生的事,可任憑他怎么想也只能回想起他和同伴們并肩作戰(zhàn)的一部分事情,再往后的記憶都像是被抽離了一般,他完全沒了印象。反復嘗試了幾次未果,李青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頭部在戰(zhàn)斗時受到過重擊,使他暫時丟失了那段記憶,索性放棄了。
“但愿他們平安無事。”他緩慢的扶墻站起來,走到鐵門邊,透過柵欄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其他的幾個牢房的奴隸正在熟睡,并沒有獄友們的蹤跡,他開始緊張和失落起來。